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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圣贤为治水患三过家门而不入,乃显为国为民之贤德。
在杨帆与武媚娘你依我依的时候,太常寺教坊司内。
一座独立的绣楼别院里面,萧诗韵此时一身粉色薄纱,窈条的娇躯线条玲珑有致,斜卧榻上,一手支着下颌,嘴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琵琶行》这首诗,一张刚毅的脸庞顿时涌上了心头。
虽然是一名歌姬,但她还是正儿八经的清倌人,貌美如花、歌舞出众、文采不凡,甚至……
哪个年轻才俊不以与自己见一面为荣,只有这个杨帆,想想这个‘可恨’的人刚刚居然敢拒绝自己的邀约,玉牙不由轻轻咬了咬诱人的红唇。
难道自己在他眼中如此不堪,如嗔如怨的美眸逐渐蒙上了一层凄迷的水雾。
自古英雄配美人,佳人爱才子,更遑论是风流之气盛行的大唐尤甚,萧诗韵当然亦是如此,心中念念,不知扰了自己心神的男子现在在何处?
“姑娘,现在已是四更天,为何还不安寝?是因为忠义伯杨帆么?”
小丫鬟童儿见自家姑娘倚在榻上,正拿着一副字卷不断的细细品鉴,有些神思不属的模样,估计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歇息,暗暗埋怨忠义伯真是心狠,居然舍得如此对待如仙女一般的姑娘,便煮了一盏茶端过来出言劝道。
箫诗韵放下字卷,秀眸有些迷茫,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以后,这才回过神来。
对着自己的小丫鬟歉意的笑了笑,掀开盖在身上的薄纱,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边。
天上的明月已经变得椭圆,想来不用几日,便能看到盈满的月亮。
人生应该也如同月亮一般吧,只有经历过了月缺的遗憾,盈月才更让人留恋与爱慕,想到这儿,心情莫名变得好了许多。
童儿被自家姑娘刚刚那展颜一笑迷得楞了神,即使与姑娘一同生活多年,也败在了那绝世风情之下,可谓是天生丽质,笑靥如花。
她就如同仙子谪落凡间,这样如画一般的姑娘,不是应该一生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么?
不是应该被人捧在手掌心呵护么?可为什么要让她落入这烟花之地。
虽然自古红颜多薄命,但她相信自家的姑娘一定会重回云端。
对于那个敢拒绝自家姑娘的忠义伯,小丫鬟童儿又爱又恨,轻咬着唇角,看着姑娘宛如白玉的脸颊,神色中还不时夹杂着一丝哀怨,不由有些心疼。
小丫鬟乌黑的小眼珠咕噜噜一转道:“既然姑娘如此欣赏忠义伯的文采,为何不让他帮姑娘赎身?想来姑娘开口,天底下没有哪个男子肯拒绝。”
两人主仆这么多年,萧诗韵当然知道小丫鬟的心思,没好气的伸出春葱一般的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小丫鬟的额头,嗔笑道:“身在教坊司,想赎身哪是这么容易的事?”
小丫鬟童儿吐了吐小舌头,调皮地道:“童儿当然知道,但姑娘想要赎身,对于其他人可能有些难,但这个忠义伯却是最有机会的……”
一方面忠义伯对朝廷有大功,如果他开口想为姑娘赎身,太常寺不敢不放人。
另一方面,忠义伯上次进行拍卖挣了几百万贯的银钱,这次在飘香楼赌斗又赢了几十万贯,身边又不差钱。
萧诗韵白了自己的贴身小丫鬟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就舍得姑娘我卖给那个长安勋贵眼中的棒槌?你是打什么鬼主意?”
见到萧诗韵没有生气,小丫鬟童儿便缓缓说道:“说忠义伯是棒槌的,那才是真正的棒槌呢。忠义伯不仅进献预防天花之法,又为当今陛下解决赈济之难题,宫内还有消息说,他提出了很多科举的弊端……只要姑娘能够赎身离开太常寺教坊司,便不受朝廷的监视,这忠义伯可是个财神爷,又有才华又能挣钱,对于姑娘身上的任务……”
萧诗韵顿时俏脸一冷,喝斥道:“你这是说什么呢?谨言……”
小丫鬟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跑到门口,小心的左右张望,发现没有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萧诗韵脸色变得有些凄迷,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娘亲了?
她的身体是否安好?
想想自己身上的使命,压得她呼吸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如今大唐百姓安居乐业,天下趋于稳定,又有几人还记得曾经的辉煌。
自己单薄的肩膀真能承担起那如山的重任?
此刻的萧诗韵有些迷茫了。
手中的茶盏渐渐变凉,房间里变得一片沉寂。
放下茶杯,拿起字卷又轻声诵读了一遍。
随着心神渐渐安定下来,萧诗韵淡淡的说道:“从今以后注意收集忠义伯的行踪与去处,平日里他都在干什么。”
小丫鬟顿时喜笑颜开,连忙点着小脑袋应了下来。
……
云波轻舞,朝霞四溅。
杨帆在一阵柔腻之中醒来,一阵娇哼在耳边响起,睁开双眼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武媚娘。
只见两对修长的睫毛微微乱颤,洁白的脸颊有些泛红,显然她早已经醒来,如今只是在装睡而已。
呵呵一笑,知道她这是不好意思了,也没有去拆穿,准备起身。
见到杨帆起床,武媚娘当然不能再装下去,撑起酥软的娇躯,睁开朦胧的大眼睛羞涩地道:“郎君,还是妾身来服伺你穿衣服吧!”
似笑非笑的望了武媚娘一眼,杨帆不由一乐,揶揄道:“哦?媚娘还起得来么?”
一阵打趣,让武媚娘羞怯万分,口中不依的捶打着杨帆的胸膛。
杨帆哈哈大笑,径直起身,也许是听到了动静,杏儿从外间跑了进来为杨帆整理衣服。
见到杏儿不时望向自己的眼神,武媚娘把被子往头上一拉,瞬间便盖住了自己的小脑袋,让她耳根又是一阵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