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不然我还是和乌有哥住一间吧。”
“你给我坐好!”炎熔把神念按在了客房内的沙发上。
就在刚才不久,他们一行人找遍了办事处周围的旅店,却都因为临近过年客满为由,拒绝留他们过夜。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空房的旅店却又只剩三间标准单人间,于是便有了这一幕。
“乌有他那么大个子,半夜肯定会把你挤下去。谁知道他睡觉的时候会不会翻身打呼噜。”炎熔狡辩道。
“姐姐以前被芙蓉姐姐挤下床过吗?”
“是克洛丝啦,那家伙以前一有机会偷懒就爆睡个没完……”
“这样啊,原来克洛丝姐姐还有这样的一面。”神念温软地说道,似乎尽力伪装出惊讶的神情。
炎熔背过身去,身体小幅度地颤抖,不断头脑风暴着。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真的把他带进来了,他好可爱!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萨卡兹?)”
神念不知这是炎熔长大后第一次和同龄异性共处一室。而且自小到大她都是孤僻的宅女,不善表达内心。
卫星泽亚和机神精心设计的外貌放在这个二次元世界也毫不逊色,对中二少女的杀伤力自然不言而喻。
神念觉得不对,见炎熔一副发了癔症一样的状态,便知这是何人在搞鬼。
“(Arknights那家伙……连这种事情都要干预,对姐姐做这样的事,真是卑鄙!)”神念催动手上法术,掌心印上一只绿色的眼睛,手拍在炎熔肩上。
“欸?我刚才是在干什么?……”炎熔回过神来,如大梦初醒,刚才的想法都如烟飘散。
她当然不会知道自己是被假面骑士Arknights操纵了心智,内心对神念的好感度直接拉到全满,连伦理都不顾了。
神念有些后怕,颤声道:“姐姐,你感冒了是不是?对不起,白天我没注意到,你穿得太少了。”
说着,神念便把抓起炎熔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这不仅是出于关心,更是在检验炎熔是否真的恢复了清醒。
“不怪你,这是我自己的问题。”炎熔脸红地移开了视线。
“姐姐,你脸好红。”
“是这里暖气开太足了!”
见到如此容易害羞又傲娇的炎熔,神念这才放心。
而他接下来要考虑的,便是如何和平地度过这一晚。要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要闹出各种尴尬,甚至发生十八禁剧情。虽然自己身为修玛吉亚不必担心会做出超越伦理的事,但万一不小心被炎熔发现了真相,又作何解释?
“姐姐,你在这里等着别乱走,我出去买感冒药。”神念穿上罗德岛制服,正要夺门而出。
他打算等给炎熔服了药待她沉沉睡去,自己就偷偷溜回办事处,第二天一早再来。如果问起昨晚的情况就随便糊弄过去。
“不行!你更应该休息。和你战斗的达库莱都受了那么重的伤,谁知道你的伤是不是更加严重。确保小队成员的安全是我这个队长的职责!”
略显粗厚的女声响起,拉住了萨卡兹少年的衣襟。
“等明天会到本舰,就让芙蓉给你做个全身检查。要是你出事了,我、我……”
说到最后,炎熔支支吾吾起来。她想起了神念在灰齐山上变身的骑士。沐浴在血池中的伊卡洛斯,邪魅威严的埃伯鲁特,待机音暴乱无序的牙王,以及那「疯狂绽放Sacrifice」「邪道onstage」的Saver,无不令人观之可怖,望而生畏。
因此她认定,使用了这些不详力量的神念,境况肯定更加危险。
“总之,你给我好好休息!”
神念再次被炎熔强行拉回到床上。
“把眼睛闭上。”
“?”
神念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做,也同时再次确认了眼前的炎熔没有被亚克夜影响心智。
炎熔本就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生命中又突然插进来一个性格极好、年轻可爱的弟弟,不自觉地把姐弟亲情和懵懵懂懂的男女之情混杂在一起,这才方寸大乱。
脚步声绕着床到了另一侧,又听衣物摩擦的窸窣声,神念便知炎熔这是下定决心和自己同床共枕了。
这可不妙,神念自知他的真爱乃是芙蓉,对炎熔只有普通的姐弟情。也许炎熔现在是一时糊涂,日后回想起来难免会后悔。于是起身便要逃离。
“别走……”炎熔的声音变得有些娇柔,“反正是姐弟,一起睡觉也没事对吧?”
正常兄弟姐妹会不会一起睡觉,神念不知道。尤其是异性的兄弟姐妹应该保持多远的距离,这也因人而异。
床铺传来震动,随后便听炎熔继续说:“好了你也快躺下吧,赶快休息。”
神念无奈,只得脱下外衣,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依旧紧闭双眼,躺在了最靠边的地方。
“姐姐,你不洗澡吗?”
“等回到本舰再好好洗吧。”
躺在又软又光滑的床单上,姐弟二人都睡意渐浓,舟车劳顿过后,又经历了这样一番折腾,即便是修玛吉亚的身体也会渴望休眠。而且神念自出画以后,基本上就一直在战斗,几乎每天都是风餐露宿,疲劳一下子都涌了上来。
「机体关机休眠中:3——2——1——」
沉默了一阵后,炎熔把头扭向神念这边,轻声细语地喊道:
“喂,神念……睡着了?”
只见萨卡兹少年的眼皮两阖,鼻息渐弱,精致的脸庞如同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样静止不动,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真是的,明明都累成这个样子了……这小子睡着了还挺好看的,呵呵~”炎熔甜甜地笑了出来,随后把被窝里的手伸了过去,正好抓在神念的小臂上,“好结实……明明看着软乎乎的。”
炎熔又把另一只手伸出被窝,轻轻在神念右颊上点了一下,竟然是出乎意料的柔软,像一只水球一样软fufu的。
萨卡兹少女脸上笑意已浓,双眼迷离,两颊彤红。直直把头凑过去,嘎吱嘎吱两声,萨卡兹的角触在一起,并亲昵地蹭了两下。
直至此时,炎熔更觉这次炎国之旅不虚此行,满怀着笑容与自己亲爱的弟弟交角而眠。
…………………………………………
翌日,众人起了个大早,便赶往办事处。炎熔醒来后却发现神念早已离去,房间内竟留下了一盒感冒药,不禁会心一笑。
抵达办事处,便见到神念带着达库莱先行上了越野车的后座。众人也相继上了车。
“达库莱桑,真的没事了吗?”
“已经痊愈了。乌有先生,开车罢。”
“那个……莫勒斯先生还没上来呢。”
然而并非莫勒斯真的没上车,而是车上已经满座。
“年,你传送过来的法术还能用吗?”炎熔问。
“那个是一次性的法术,需要充能很久的。而且也没法带这么多人。”年摇了摇头。
“没关系,我骑摩托。”莫勒斯跨上神念骑来的「精神驰猎者」,转动了两下车把手,引擎声轰轰作响。
要是换做之前旅行的时候,他早就厚着脸皮上去挤着坐了。荒野路途颠簸,车上还都是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趁机占便宜吃豆腐却也不是难事。
可那意义不明的色欲终究是对人类欲望的拙劣模仿,在一辆威风的机车面前瞬间消失殆尽。更何况他也明白,这些都是窝边草,吃不得。
清晨日光打在车内,影角分明,光线暖洋,把达库莱的脸照的更有一丝活气了起来。
车子缓缓驶动,日光在车内移动起来,轻微的震动感令人感到放松。莫勒斯戴上头盔后启动摩托紧随其后。
一车一摩托穿行在城市之间,显得无比渺小。
“看吧妹妹,这可比你闷在茅屋里有意思多了。”年指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说道。
夕觉得面前景色稀奇,却也显得并不甚惊讶。
“不过是多铸了些钢铁楼阁,千百年来都一样。”虽然嘴上仍不退缩,但夕在心里,却又不得不承认人类的进步。
毕竟在莫勒斯所描述的后日之景中,文明发展的速度已经超过了她们这些神明的想象,甚至从他的描述中已经听不到大陆上任何一个神明的影子了。
“姐姐,感冒还严重吗?”神念向身旁的炎熔问。
“小炎熔,你感冒啦?没想到能够切开空间的炎熔大师也会生病呢。”年转身打趣道。
“真是的,能不能别老是把剧本里的设定带出了啊!”炎熔对年嗔怪道,两人的友情丝毫没有因为大炎神明的身份而产生隔阂。
炎熔随即转身对神念柔声道:“总之已经没事了,小感冒而已,醒来就好了,你买的药也没用上。”
“哎呀,小炎熔说话什么时候这么温柔啦?”年调侃道。
“下次你再找我讨论剧本我可不奉陪了。”炎熔瞬间板着脸说道。
“欸,别嘛~”
………………
听着同行的旅伴嬉闹,达库莱感到一股久违的温馨,比起和神念莫勒斯桑原一起旅行时还要轻松且充满活力。
万里无云的晴空映照出空旷的原野,令人心驰神往。仿佛空气都不再是尘仆仆的,而是清新又凉爽。
阳光渐渐刺眼起来,达库莱只好眯眼去看看窗外的景象。
“达库莱桑,是不是有点晒?要不要和我换一下座位?”
“不用了,这样就挺好的。”
不知怎的,明明没有打开车内收音机,达库莱却听见了些渐响的歌曲。譬如《Ratherbe》和《Closer》之类清新悠闲治愈的歌,在脑中回荡,异常清晰。
比起和知根知底的老熟人旅行,和一群初识的朋友同行,似乎更为有趣。也许,自己所在的此时此地,正是梦剑中的场景,达库莱想。
这一切就好像他对风间的思念都成了真一样。即便他的人格早已不复存在于这具身体里,某种不能用常理推究的存在,却也因为梦剑的破碎被释放出来,围绕着他,簇拥着他。
换言之,风间似乎真的以另一种形式,陪在了达库莱身边,庇佑着他平安、幸福。
达库莱鼻头一酸,有种他说不上来的怪情绪堵在胸口,让他的思维层层跃上,时而飞驰,时而凝聚。既不是悲伤,也不是喜悦;既不是感慨,也不是尴尬。
达库莱开始看向车内的各个角落,偶然瞥见了坐在副驾驶的克洛丝的那长长兔耳,非常灵性地抖动了一下,一个埋在心里很久的疑问突然跳到嘴边。
“克洛丝小姐。”
“嗯?——”
“我有一件事一直都很好奇:像你们卡特斯这种有兽耳的种族,听声音的时候是用四只耳朵同时听吗?”达库莱直言不讳地问道,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这个世界常识,又一直没什么机会问。
而在这一车人中,乌有和达库莱是黎博利,神念和炎熔是萨卡兹,年和夕是如龙一般的神明碎片,只有克洛丝长有兽耳,这才贸然提问。
“嘛——这也是因人和种族而异的吧?”克洛丝用手指戳着下巴思索着,“就我和身边的卡特斯来说,还是用兔耳听声音的比较多,因为听的比较清楚——至于别的种族,我和小炎熔曾经的队长是库兰塔,她的听力是最敏锐的,执行任务的时候也都是用兽耳听的……”
克洛丝又滔滔不绝地拿身边人举了很多例子,涉及到了不少种族,但夹杂在一起就显得有些乱了。
“其实兽耳部分的主要作用是针对声音的不同频率,人耳能听到的频率范围在20到20000赫兹,像菲林族和佩洛族人的兽耳听觉上限比没有兽耳的种族高上三万到四万赫兹……达库莱桑你变身后也能听见平常听不到的声音对吧。”
“的确……”
经过神念的一提醒,达库莱才想起来风间上学的时候学过不同生物的听觉范围。没想到随口一问又勾起不少回忆。
神念以为达库莱又在低头冥思,却见他默默戴上了绝灭升华器,握着腰带给自己发送信息,队内语音。
“(之前的误会,莫勒斯都给我解释清楚了,不过你离开切尔诺伯格之后到底又经历了什么?)”
“(这我不能说。)”
“(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我们三人之间还有什么需要互相隐瞒的吗?)”
“(抱歉,达库莱桑。这不是你一句同甘共苦就能接受的。我想,就算你知道了,也是有害无益。)”
“(你也要学那套「大局为重」吗?嘛,算了,都无所谓了……)”
达库莱关掉通讯,用手支着下巴望向窗外。
他自然清楚,强大的力量必定伴随令人难以想象的悲伤。他原想替神念分担一点痛楚,但是现在连自己的情绪都管理不好,也就免谈什么分担痛楚了。
原本窗外的景色一如既往,却蓦然出现了一道突兀的身影。莫勒斯驾驶着摩托从正后方开到越野车的侧面,朝达库莱打着手势,背上还像刺猬一样被插上了许多支箭。
犹如一道惊天的落雷打碎空气中的寂静,车后窗破碎的声音也带走了这份旅途中最后的祥和,惊醒了众人。
达库莱抬起手精准地握住了那支箭,仔细查看起来,发现并非在卡西米尔对阵无胄盟时的军用三棱箭,只是普通的武器店就能买到的劣质破甲箭。
“怎么回事?!”炎熔和克洛丝立刻警戒起来,向后方望去。
只见三辆黑色越野车并驾齐驱,车上的人大部分探出车窗外,手里都配备了弓弩和远程武器,明显来者不善。
“廉家的小子!停车!把扇子交出来!”车上的人用勾吴城的方言喊道。
“不是吧?!是他们……”开着车的乌有瞬间紧张起来。
“小乌有,他们是找你的?”克洛丝问道。
“是,恩人!他们就是我之前说的害死我师父的那帮歹人。”乌有的眼神中涌起怒意和决意,语气坚毅,“光天化日下胆敢在城外行凶,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恩人,带我去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又来了两辆车——”克洛丝补充道,略带笑意,似乎等着看乌有向她们求助的样子,“阵仗可真大呢——”
“恩、恩人呐……”乌有看了一眼后视镜,见五车并行的阵仗,稍微泄气,面色尴尬。
“仇家啊。”达库莱低吟道,他和神念一样亦不知乌有过去有什么恩怨,对他而言只有战斗是第一反应。
达库莱全身沙化,正要从破碎的车窗出去,又被神念的念动力拉了回去。
“养伤。”神念丝毫不说多余的话,面色凝重地对达库莱嘱咐道。随后将右手伸出窗外,绷紧手指,空中虚拧,手指倏忽缠绕上红色光路,如同一片浑浊水面上荡起的微波,与先前所用法术截然不同。
五辆车头也被同样的光芒包围,一股无法抵抗的外力将载具引向一处,五辆车交错相撞,车内的人被冲击力撞出载具,剧烈的撞击竟没有使燃料点燃引发爆炸。
达库莱在心中低吟,原来神念也藏有不少底牌,这样的念力已经完全超出他过去所展示的能力了。
………………………………………………
荒野上,一群雇佣兵打扮的人被如半凝固的岩浆一样的黑红缚带绑住,坐在原地。等待他们的,是来自念骑的记忆读取。
“这个人应该就是头目了。”神念抓着其中一个光头男人的脑袋,大拇指按在其脑门中央,泛起层层绿芒。
“是谁派你们来的?”莫勒斯一一拔掉背上的箭矢,走近问道。
雇佣兵首领见一根根沾着血红液体的箭矢被轻描淡写地扔在地上,而莫勒斯全无一丝吃痛的样子,心下不禁更是害怕了几分。
“我……不能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男人故作硬气地说道。
而神念丝毫没把他当回事,转头对走过来的乌有说:“是城里那些武馆派他们来的。”
“我就知道……”乌有沉沉说道。
雇佣兵首领见不知怎的泄了密,先是惊讶,后直叹了口气。
“抱歉,恩人,让您受惊了,真是对不住。”乌有转身对炎熔等人说道。
“你去罗德岛,说是为了找工作,实际上是为了躲避仇家吧?”达库莱问。
“没错……”乌有心虚地答道。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炎熔问。
“说到底我师父也不是这群人害死的,他们也只是收钱办事。唉,放了他们罢。”
神念闻言,将束缚法术的时限设置成三天,这三天的时间,足够返回罗德岛。至于这些人,神念早不像以往那般菩萨心肠,狠下心来让他们自生自灭,毕竟他们只受外伤,三天不吃不喝并无生命危险。
众人重整一番,再次上路,车上的气氛却又凝重了一点。气氛尴尬,却又无话可说,乌有只好打开收音机,而广播也正好放了适时的音乐。
随着开幕沉重的音效,一阵女声缓缓吟唱。
「Ibelonginnowhere,solitary」
(我不曾属于哪里,唯孤独而已)
「Icanseeiteveryfleeting」
(映入眼帘却转瞬即逝的光影)
「IthoughtIhadbeenunderstandin‘it」
(我以为自己已被包容彻底理解)
「It‘sburiedinnoiseandwithering」
(却裹挟淹没在噪音中凋零)
「Lovethelifeyoulive,livethelifeyoulove」
「Lovethelifeyoulive,livethelifeyoulove」
(过你热爱的生活,爱你眼前的生活)
听到这里,达库莱渐红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不仅是因为歌曲宛转悠扬,凄凉忧伤,更是因为这句歌词正如风间临逝前所嘱托。
一段吉他的拨弦声中,曲调进入高潮。
「Allofyouhavetotake」
(无论是谁都得面对)
「Andeverybodyelsemayseemlil‘downward」
(每个人都明白早已无路可退)
「Allofyouhavetotake」
(啊,无论是谁)
「Soon,youwillsee」
(都会领会)
「Answersseeked,theconflict,soar」
(寻过答案,急转直飞)
「Ownwayprogress,alongseenworld」
(看遍了世界我都无所谓)
「HighandessentialItouch,redeemsoul」
(救赎灵魂我绝不后悔)
「Throughallthesilence,abrandnewwindblows」
(穿越沉默,狂风在吹)
歌曲戛然而止,达库莱的内心早已泪流成河,只是外表上仅仅用手挡住下半张脸,湿涩地眨着眼。想起过去在这片大地上的旅途,想起一路经历和见识的苦难,不禁沉浸在自我的感动当中。
寻常人穷极一生都无法经历的冒险,凝缩在自怪人诞生起的短短几年之内,回忆骤袭,必然苦涩深邃而又难以释怀。尤其是雷德和风间的离去,最是让他破防。
神念似乎读懂了达库莱内心的酸楚,左手搭在他肩上,而这似乎真的起到了些安慰共情的作用。
艰辛、阴暗、苦涩的冒险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他们所要做的,是与他们在黑夜中开拓出的光明同行,收敛锋芒,和光同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