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与楚云樵一席长谈后,二人走了出来,大家都很想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什么,但见二人都没吐口的意思,于是大家也不问。
突然,天色暗了下来。
天黑了?本来有不少人都觉得奇怪,那太阳就悬在中空一动也不动,大家都在不时看手机,也有看腕表,但时间都停留在昨儿飞机失控之时,再也没见动弹。
这下终于要入夜了,草坪中不少人正呼朋唤友,准备进入各自已择地搭好的帐篷里,有的还拿出了行礼中携带的手电、野营灯,准备夜间生活。
“楚先生,天晚了,我们还要去安排大家吃晚餐,先告辞了。”易建帮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不露声色地看着楚云樵说。
“好,好,款待不周,请谅解,下次我们请大家吃烤全羊。”楚云樵笑着客气地应筹。
“真的,哥?你真可以请我们吃烤全羊?那我要瓶长城干红。”肖诗韵馋涎欲滴。
“看你那副馋猫相,还像个干练的女乘务长吗?”楚云樵取笑着她。
“谁说乘务长就不想吃烤全羊喝红酒?”她倒不难为情。
“噢噢,哥,你和你这些属下的晚饭,我让小叶给你们送来这里吃吧?哦,小叶就是中午给你发饭那个小姑娘。”肖诗韵又问他。
“他们的自己弄着吃,我还是自己排队来领吧。”他仍然低调。
___
天虽黑了,但草坪后临时悬挂的几盏太阳能灯,把四周照得亮如白昼。
大家都在排队领餐,领走后,都集中在指定用餐地去狼吞虎咽。
冯楚翘和他的那四个保镖没有之前的傲慢与威风。
由于他们中午的行为,引起了众怒,加之被楚云樵当众教训,脸上也挂不住,就一直站在队伍未尾。
四个保镖在受伤后,乘务长给了些消炎制痛药物,现在虽然能自行活动,但每个人的右手似乎骨折,痛彻心扉,根本不能用力,只好用个布带吊着。
正排着队呢,灯光下,只见楚云樵缓步走了过来,后边只跟着四个青衣大汉,分别是叶蛟、叶豹、叶龙、叶虎。
虽然,这四个人从出现到现在,没与任何人说过一句话,跟在楚云樵身后也恭敬得很,但任何人都看得出,这四个青衣大汉绝对是狠人。
他们一来,众人纷纷相让,在现场的肖诗韵乘务长也赶紧过来笑脸相迎,但是,楚云樵笑着摆摆手,排队在冯楚翘他们身后。
见楚云樵排队在他们身后,冯楚翘和他的四个保镖禁不住心里哆嗦个不停。
“楚先生,前面请。”冯楚翘尴尬地侧身相让。
“不必了,大家都排队呢。”楚云樵没领他的情。
过了良久,冯楚翘见自已的四个保镖痛不欲生,他无奈向楚云樵软语相求:
“楚先生,都怪我有眼无珠。我这四个兄弟已教训深刻了,请楚先生放过他们吧。”
“知道自己错了?越有能力、势力的人要越低调。何况你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能如此飞扬跋扈?”楚云樵教训着他们。
“是,是,您教训得是,再也不敢了。”冯楚翘很惶恐。
“这样,你和他们去诚心诚意给大家道个歉,记住,心要诚。”楚云樵吩咐道。
______
无奈,5人走到穿着空姐制服,正发便餐的小叶姑娘面前,一起躬腰低头:
“我为我们之前的行为向你致歉。”冯楚翘这下低调了。
“没……没关系。”倒弄得小姑娘手足无措。
“还有我呢!中午不是还差点打到我了,就这么快忘了?”突然,叶秋枫从旁边的队列中走了出来。
“你?哦,小妹妹,实在对不起。”冯楚翘也觉得中午自己和保镖对她这个小女孩有些过份,因此也很有诚意地向她躬身致歉。
四个保镖也跟着点头欠身。
突然,之前冲向叶秋枫那保镖一下用左手死死抓住右手腕,凄惨嚎叫。
原来,那个保镖中午吃了大亏,只是对楚云樵和他的属下无可奈何,但对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心中十分不愤,此刻又被逼着道歉,他心里暗骂道:小娘匹,老子让你狂。什么时候你没了倚仗,老子不扒了你的……
他还没腹匪完,中午受伤那手腕,像被铁棒猛击,痛入骨髓。
其他三个保镖伤势顿复,见自己同伴突然的惨叫,让他们顿失鄂然。
“哼,这就是欺负了人还不诚心道歉的下场。”楚云樵一脸不屑。
“救命啦,救命时啦!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那保镖倒地翻滚着大叫。
所有在场见到此景的人,无不心惊。
“大家别吃惊,自己吃饭吧,这种人有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楚云樵没管那嚎叫的人,而是示意乘务人员继续发放便饭。
“楚先生,阿丘有错,也是我的错,他有此教训,再见不敢心存邪念了,请饶了他吧。”冯楚翘到底心疼自己的保镖,姿态已放得很低很低了。
“求我没用,你让他自己诚心求那位小妹妹吧。她不原谅,这手就不再要了吧。”楚云樵神情淡淡地。
___
好不容易大家吃完饭,就着太阳能灯三三两两聚着天南海北地谈了些天,发了些陷入这绝境后的牢骚。
不一会,大家都感觉困了,就纷纷回到各自搭好的帐篷里入睡,机务人员也回了飞机消息。
楚云樵吃完饭后回到池边黄桷树下的金色帐篷。
也是奇怪,这里仍然是太阳悬空,还是白昼。
他回到帐篷大厅,很自然地去坐在那古树根盘成的座位上,突然,那椅背和两旁扶手,龙纹隐隐而动。
何蝶依依然巧笑嫣然地倚站在楚云樵椅背左侧,其他人却肃立在大厅。
“蝶依,那边突然天黑,是你的杰作吧?”楚云樵问。
“是哦,不然他们能睡?你能把他们送到烟霞山那里去?”她调皮地笑笑。
“这不用我动手了吧?你和魏蛟他们办好这事,要创造与这里相似的环境,不要让他们醒来就找不着北了。”他吩咐道。
“是!”魏蛟、叶家四兄弟齐声应道。
“哼,就只晓得支使我。我们都去干活了,你呢?你就当甩手掌柜?”何蝶依故意嘀咕。
“我?我自然回船上去陪妻子儿女,还有花卷了。怎么,心里不服?”他也故意逗她。
“服,服。不服?谁敢啦?”她嘴里说服,但心里就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