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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察觉,险救萧菀韵

马车最后直接跟着前面的那个女人出了城。
这一行,不知不觉竟到了雀乌山。
萧菀韵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被人察觉到,直接让车夫停了马车。
“车夫,停车!”
“吁……”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萧菀韵径直下了马车,朝缪月吩咐了句:“缪月,你在这里守着,本公主跟上去瞧一瞧情况。”
“公主,这不行啊!万一出了事,奴婢怎么和皇上交代。”缪月一脸焦急,不愿她单独一人前去。
“来不及了,车夫,你随本公主一同前去。”萧菀韵随意交代了句,便朝前面快步走去。
人都快跟丢了,哪还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说话?
反正这车夫会些功夫,必要的时候,也能应急。
也当是给缪月喂下一科定心丸了,免得担心这里担心那里。
缪月见自家公主执意如此,也不敢再反驳了。“那公主,您一定要隔得远些,莫要被人发现了。”
萧菀韵随意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二人跟着那个女人,直接到了一处隐蔽的荒亭内。
“……”覃妃一个曾经一个闺阁女子,怎会此刻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莫非这覃妃身上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萧菀韵躲在暗处,观察着远处之人的一举一动。
只见突然出现一个黑衣蒙面人,跪地行礼,口中还说着什么……
“属下见过门主。”
“主人后面有何打算?”她冷声问道。
“主人的意思是,门主只管好好潜伏在夜宸皇宫,需要用到门主之时,自会让人来联系门主。”
夜莺脸色突然冷了几分。问道:“主人可是在怪本门主随意改变他的决定?”
“主人的心思,属下也不知道。只是主人让属下转告门主,切勿自作聪明,随意行事。”黑衣人案声道。
“本门主问你,主人为何不愿采用我的计策,杀了那个女人?”
只要聂卿萦一死,夜,两国昔日的盟约,最后只能成为一个笑话。
此等大好机会,她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会不同意?
她自小便被主人收留,主人的性格她又怎么会不了解?什么时候便得如此心慈手软,有了后顾之忧了?
黑衣人从胸口的衣服中摸出了一个画着吊坠案的纸,递了过去。
夜莺接过来瞅了一眼,直接气愤地将其揉成一团。
突然,她察觉到有人在暗处偷听。直接紧了紧袖口中的暗器,一步一步朝下面走去。
随即一个闪身,便注意到躲在暗处的黑衣人。
几招下来,夜莺绝了那个黑衣人的性命。
黑衣人吐了一口鲜血,重重倒在地上。
本以为只有一个黑衣人,却不想还有一个人逃离了她的视线……
“……”呵?冥阎阁之人。
那神秘人似乎对自己有所怀疑了。
夜莺迅速摸出了之前的面具掩面,作势要继续解决剩下的黑衣人。
却在掠过某处时,发现了一片淡色衣角,竟冒了出来。
萧菀韵察觉到不对,低声提醒了旁边的车夫一句:“快走!”
可他们二人的速度哪有夜莺快?
本打算自己去追,却发现那个人是萧菀韵,只好顿住了步子。
夜莺随意拽出一个哨子,吹响了它,两个千殇门之人便到了她跟前。
“逃跑的那两个人,男的灭口,女的活抓。”夜莺冷声吩咐道。
“是。”二人应声,便消失不见了。
而她则去追了刚才每个逃跑的冥阎阁之人。
而那个黑衣人知道自己强跑未必是她的对手,只好趁其不意,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便消失不见了。
“哼,跑得倒是快。”她也不怕神秘人知晓,放他去查,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萧菀韵拼命往前跑,想要甩掉那两个尾巴。
可她不过一个女子,怕不了多久便气喘吁吁了。
一个人眼疾手快,几招之下,车夫抵不住招式,还是死在了那人的刀下。
鲜血直接流了一地。
萧菀韵惊恐万分,双腿不听使唤,软了几分。
另一个黑衣人一个飞身,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萧菀韵被逼得无路可走,本以为他们二人会直接灭了她的口,没有等来疼痛,倒是被身后之人给敲晕了过去。
临晕之际,她隐隐约约看见刚才那个女人出现了……
而缪月这处,都已经焦急地等了快半个时辰了,还未见自家公主回来。
“公主怎么还没有回来……”缪月一脸焦急。
抬眼望去,竟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君神医,他怎么会在此处?
君暮澜背着背篓,里面装满了药草,多半是上了雀乌山采完药便回来了。
见到停靠在一处的马车,他还以为是萧菀韵出了城,此刻在马车内等候着见他了,原谅了他。
便迅速加快步子,朝那里走去。
“你家公主怎会来此处?”他连忙问道。
“君神医,不好了,公主已经独自离开一个时辰了还未回来,我担心公主出什么意外。君神医,您一定要找回我家公主啊。”缪月见来了人,连忙道。
“她不在马车内?”君暮澜神色一紧。
“公主一个时辰之前便离开了。”
“她去了何处?”君暮澜追问道。
“朝那条路去了。”缪月连忙抬手指了指一旁的路。
“我这就去找。”话尽,他放下背篓,便快速朝前面走去。
再次醒来,萧菀韵敲了敲自己疼得厉害的后颈,环顾了一下四周,却发现自己竟在一处破庙内。
而大门外,站着两个黑衣人,把控在外。
夜莺迈步朝里面走去。“可算是醒了,本还想着,你若是再不醒,便差人泼一盆冷水来着……”
“抓我来这么个破地方干什么?要杀要剐,尽管来便是。”
“没想到还是一个有点骨气之人,本门主倒是小瞧了。”夜莺不屑道。
“别以为,你换了身装扮,带了副面具,我就识不得你了!覃宛抒,你装模作样,到底在隐瞒着什么事?”萧菀韵鼓起勇气问道。
一个闺阁女子,私下穿成这副模样,来此处见一个面都不露的人,绝对有猫腻。若她还有命活着,她定会让皇兄差个彻底。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一个人留在皇兄的身边。浑身都是秘密,迟早会给皇兄他们带来危害。
“呵?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敢来质问本门主。要怪就怪你不该有好奇心,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
“覃宛抒,你若不是心里有鬼,想对皇兄不利,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这身打扮出城到这么一个地方来,与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私底下相见?”
“你觉得本门主会让你有机会将这件事告诉给第三个人吗?”夜莺一脸冷意,问道。
“不过是死罢了,我堂堂一国公主还怕了不成?想让本公主求你放一命,你痴心妄想!”
“死?呵,哪有那么容易,本门主若是想杀你,何须让人带你来到这个地方?直接曝尸荒野,岂不是更好?”夜莺冷笑道。
“不过……本门主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你留下一条性命苟活着。”
“既然是眼睛看了不该看的,直接剜了;耳朵听了不该听的,就直接拔了舌头,让你永远开不了口,岂不是更好?”
“覃宛抒,我乃堂堂公主,你岂敢这样对我?”萧菀韵有些怯弱,没有预料到这个女人会搞这一出。
她还那么年轻,这后半辈子要这样活着,还不如直接现在给她一个痛快。
夜莺从腰间随手掏出了一个瓷瓶,唇角勾起,一双眸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冷声道:“还以为你这个公主不会怕,这就打退堂鼓了。”
萧菀韵目光落在正在倒药粒出来的那双手上。咽了咽口水,慌忙问道:“这是何物?覃宛抒,你是要毒死本公主吗?”
“哼!”随后手上一个迅速,便拽住萧菀韵的下颚,逼着她咽下了此药。
“咳咳……”萧菀韵呛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你给本公主吃的什么?”
“放心,死不了人……”夜莺起身道。
“你真不杀本公主?”萧菀韵似乎不敢相信,这个女人会有这么好心。
“哼……”杀你,还不是时候!
不过是早晚的事……
若是萧菀韵就这样死了,事情被闹大,迟早还是会被人查出来的,彼时她还如何藏匿在夜宸皇宫?
现在不能杀,可不代表她没有法子让萧菀韵记不住今日发生的所有事。
随后趁萧菀韵还未反应过来,抬手放出袖口中藏匿的暗针,朝着地上之人射去。
萧菀韵一吃痛,一根暗针便落在了自己的腹部。
“不过,本门主也不会让你就这样离开……”话音刚落,庙外便传来了打斗声。
君暮澜正与守着的两个黑衣人来回周旋着……
夜莺却在此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菀韵视线逐渐模糊,隐隐约约,能看见外面一浅衫男子在与那两个黑衣人周旋了起来。随后视线一暗,彻底昏死了过去。
黑衣人逐渐败了下风,便落荒而逃了。
没想到这人看着一副弱身子骨模样,功夫却不耐,倒是隐藏得够深了。
君暮澜本想去追击,考虑到萧菀韵还在破庙内,便转身朝里出处快步走去。
只见萧菀韵已经昏倒在地,他再无顾及那些规矩,上前拦腰抱起她,朝外面走去。
随后,马车再次入了城,却并未回公主府,君暮澜直接驱着马车,将人给送去了医馆。
缪月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人儿,心中着急得紧,连忙问道:“君神医,公主她没有什么大事吧?”
君暮澜没有回答,而是全神贯注地查看萧菀韵的伤势。
此刻的她,嘴唇发紫,腹部还渗出了一丝血痕。
他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时候找到她,说不定也不会看见她如今这样躺在床榻上了。
覃宛抒换回便装,依旧是一脸无事的模样越过府墙,回了右相府。
内院,房里。
彩霞一脸焦急地来回踱步: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娘娘怎么还没有回来?
“吱嘎”一声,房门突然被推来了。
“娘娘,您可算是回来了。”
“本宫不在的这一个时辰里,可有人进过院子?”覃宛抒淡声问道。
“夫人来过院子,不过奴婢好说了一番,夫人便离开了。娘娘的出府之事,没有其他人知晓。”彩霞解释道。
覃宛抒视线落在桌上的午膳上,舒了口气。
“娘娘膳食冷了,奴婢这就吩咐人送去膳房热上一阵,再呈过来?”彩霞突然试问道。
“不,此事你得监督着,提醒着膳房的人,莫要让父亲和母亲他们知道。”覃宛抒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
“奴婢明白。”
熠王府,书房。
手下决朝里面走去。
“参见殿下!”
“宫里如何了?”萧璟翎连忙问道。
“回殿下,皇上下令将皇后给软禁在寝宫,不让任何人探视。这两日呈上前去的折子,都是要求处置皇后的。”叱决解释道。
“处置皇后?”看来,那帮大臣还真难对付……
“殿下,容属下多嘴一问,您为何对皇后之事如此上心?”叱决不明白,皇后处置结果如何,根本无需自家主子去关注,决定权在圣上手中,主子难不成还要干扰圣上的决定?
“叱决,上一个待在本王身边的人,便是因为多嘴,问了不该问的事,擅自做主,最后被驱逐出府,你可莫要步了他的后尘。”萧璟翎冷声提醒道。
“是属下僭越了。”叱决连忙压低脑袋,道。
“皇宫那里,还是让人继续盯着,一有紧急情况,即刻差人来报。”
“属下明白。”叱决拱手应道。
萧璟翎心中暗问道:皇兄,你真的要处置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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