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致使原主将此物放得那么隐秘,连宫中伺候的下人也不知道为何?
见她一直没有回应,王后不免开口唤了句:“萦儿?”
“啊……”聂卿萦回过神来。连忙开口道:“多谢母后替萦儿解答。”
王后见了她这反应,不免轻笑着问道:“萦儿这嫁去夜宸了,怎么回来都变木讷了?”
“母后,您就别取笑我了……”
“来,坐母后身边来。”王后招了招手道。
“萦儿认为,那夜宸的太子如何?可还接受得过去?”
聂卿萦无法,只好与王后解释了一通。
她虽然并非自己的生母,但是却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处处对她这个庶出公主有所打压,而将她视如己出,让她成为了这国最受宠的小公主……
与王后盘说了一会儿,她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晨微宫内,聂卿萦站在窗台处,手持那血玉吊坠,看了又看。
心中满是疑惑:此物母后都不知道是怎么来了?那为何原身会这么宝贝此物,甚至放置得那么隐秘?
突然,门外传出了敲门声。
“公主,竹沥姐姐替您收拾冬衣的时候,在箱底翻到了一个小盒子。”小豆芽走上前来,将小盒子递到了她跟前。
聂卿萦侧身接了过来。轻轻将它给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张被叠起来的宣纸。
信上写着……
恒哥哥,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可能我已经不在了。对不起,我并非故意不等你的,所以,你也不要怪我。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地去劝说父王母后了,可我作为一国公主,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和亲之事,我没有办法去选择接受,因为我的心里,一直藏着的那个心仪之人是你。你我虽十年有余未见,但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们过去的相处时光。恒哥哥,请恕我自作主张,了结了自己这一生,但我不后悔,真的一点也不后悔。——汐涴·绝笔
“啪!”一滴豆大的泪珠掉在了白纸之上。
那一手清秀的小楷,是原身的句句肺腑之言。
聂卿萦顿住:原来……她不愿和亲从始至终都是真的。
原身心中有一个十多年未曾相见的少年郎,怪不得原身会……
所以什么失足落水,是假的,是这位原身一手计划的。
因为只有她死了,她就不用再受他人摆布了,她就自由了,所以哪怕她死,也始终不愿意和亲。
原身以失足落水瞒过了所有人,而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掩盖真相罢了。
而她的到来,不是什么巧合,只是替原身完成使命罢了。
“公主,这信纸上写了什么?”小豆芽好奇地问道。
“没……没什么。”聂卿萦连忙否认。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见过夜宸太子!”
聂卿萦闻声连忙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在了不起眼的角落处。
“你这是怎么了?”萧奕辞关心地问道。
因为她此时此刻脸色不大好,总感觉心中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聂卿萦笑了笑,开口道。
可听她回答,自己怎么一点也不相信呢?
见他似乎有些不信,连忙扯开话题开口道:“对了,你此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的两位王兄邀你去逛集市,本殿也知你最喜热闹,自然是过来告诉你的。”
“哟?夫君什么时候这么明事理了?”聂卿萦打趣道。
“走了!”萧奕辞没有理会她的话,直接拉着她朝外面走去。
大街上,聂卿萦二人和她的两位王兄走在街上。
聂胤倒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只是这聂禛是怎么回事?怎么满脸不情愿的样子?
聂卿萦猫着步子,走到了聂禛跟前。
“诶?二王兄你是不是不愿随我一同逛集市啊?”聂卿萦试探性地问道。
“谁说本王子不愿了?”聂禛趾高气昂地道。
不过他只是不愿被自己这三妹看扁,免得被冷嘲热讽。
“呵呵,是吗?”死要面子……这不情愿的模样是做给谁看的?
聂卿萦甩了他一眼,便回到了原位。
“来我国之人皆是客,这启都虽不及你们殷城,但也算是国最是繁华的地方了。”聂胤开口介绍道。
“大王子此言差矣,本殿倒是觉得国的淮城之景,更能称得上繁华。”
聂卿萦轻蹙眉头:这二人怎么回事?干上了?
不就是哪个地方更繁华吗?有什么好比的?
突然一个女子直冲冲地走到聂胤跟前。
心情稍微急切地问道:“这位公子年龄几何?可有婚配呐?”如此迷人的外表,不上来搭个讪可真是可惜了……
“……”聂卿萦心中偷着乐呵。“兄长,你的桃花运来了,不试试吗?”
就她大王兄这个年纪,和萧奕辞可差不了多少。只可惜是个粗人,只知道打打杀杀,身边连一个母蚊子都没有……
现在难得有姑娘上来搭讪,是不是该主动些,别总是摆着一副臭脸?
不过就她大王兄这个榆木脑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窍,早些开窍的话,说不定她就多了一个嫂嫂了。
聂卿萦心头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聂胤捂着自己的口鼻,尴尬地咳了两声。
“这位姑娘,我现在还有事未处理,切莫挡路了。”他开口道。
“诶?”这打开方式是不是不对啊?
他确定这样桃花不会躲没了?
“额……”那姑娘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随后便识趣得退到了一旁。
她心中清楚,这位公子如此回话,定是对自己无感了,只能吐露出满脸失落。
聂卿萦看不下去了。“大王兄,哪有你这么拒绝姑娘的?”
“嗐,你大王兄他啊!不懂情事,只会舞刀弄枪的。”聂禛毫不在意地吐槽了一下。
毕竟这些年里,自聂胤领兵打仗开始,都是孤家寡人一个。那身边有一个女人,他才觉得稀奇吧?
“……”这有何难?她可最是乐于助人了……
“快走吧!不然一会儿可逛不完了。”聂禛见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连忙转移话题催促道。
一旁的萧奕辞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靠近她几分低声问道:“夫人又打算出什么幺蛾子?”
可千万不要再整成菀菀和君暮澜那样的……
“什么叫出幺蛾子?胡言乱语!”聂卿萦有些不快地扔下这句话,便朝前面快步走去。
回到王宫,已然快到黄昏时候了。
晨微宫内,两个小太监捧着大大小小的盒子朝里面走去。
站在一旁的小豆芽满脸疑惑:公主这是出宫大干了一场?
“小豆芽,你过来,收拾一下这些东西……”聂卿萦朝一旁的小豆芽招了招手。
“好。”小豆芽一个机灵,连忙跑了过去。
是夜,晚膳已然备好。
聂卿萦坐了下来,拾起筷子,准备开吃。
“公主,您不等太子殿下了吗?”站一旁的竹沥问道。
“他自有父王和王兄他们招待,再说我总不能为了等人,亏待自己吧?”话尽,便开始夹菜。
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见过夜宸太子。”门外宫女行礼道。
诶?这来得也太是时候了……
“怎么?夫人连这么一炷香的时间,也不愿多等了?”萧奕辞打趣道。
聂卿萦夹菜的手顿了顿。扯开话题问道:“夫君此时不应该和王兄他们在某个地方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吗?”
怎么还会顾及自己这小窝啊?
他只是轻笑道:“本殿怎么会忍心留萦儿一人在此用膳……”
话还未尽,聂卿萦的肚子已经不争气地叫起来了。
“额……”她满是尴尬。
萧奕辞无奈,只好坐了下来,陪她一同用膳。
“多吃点,最近又瘦了。”萧奕辞替她夹了一块排骨,道。
“哪有……”她不高兴了。
这人不会将自己当猪养吧?
翌日,晨。
聂卿萦用完早膳,便在外边走边消食……
“小豆芽,你可知萧奕辞去何处了?”她开口问道。
“听宫里人说,太子殿下同大王子他们去了练武场,说是要比试一下呢!”
“比试?”聂卿萦听后,微微蹙眉。
她似乎记得几个月之前,萧奕辞才与自己的大王兄比试过,只不过那时候打成了平手。
咋的?今天莫非要去分胜负了吗?
“走,咱们去那边瞧瞧。”话尽,便朝前方迈步走去。
练武场上,萧奕辞与聂胤相视而对,周围气氛凝固……
而聂禛却站在台下,提起一壶酒水,时不时地往自己口中倒酒。
不知何时,他身旁突然多了一个人。
“三妹?”聂禛稍带吃紧惊地看了她一眼。
“诶?怎么样了,他们二人可有分出胜负?”聂卿萦好奇地问道。
“切,别提了,他们二人已经快要打上半个时辰了……”聂禛满是无奈说了句。
“二王兄,你说大王兄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了,父王母后都不替大王兄着急一下吗?”她问道。
“嘿,三妹,你还别说,就大王兄那个榆木脑袋,父王母后都拿他没法。一个又一个女人往大王兄身边塞,不出两日,就可以把她们全赶跑……”
“二王兄,你确定你没有骗人?”她怎么有些不信呢?
待不过两日是什么意思?难道大王兄他……
她连忙摇了摇头:不……不可能!
“三妹,你脖子出问题了?”聂禛突然蹦出一句话。
“……”聂卿萦直接白了他一眼。“有劳二王兄挂心,我脖子好着的。”
台上,两人再次打成平手。
聂卿萦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当他们还要再来一个回合的时候。她冲上前去。
“好了,再打下去都快到中午了……”阻止道。
萧奕辞见状,只好收回长剑。
“这打来打去多伤和气啊!”
“那三妹希望我与他谁赢?”
“那夫人希望我与他谁胜?”二人同时开口道。
“……”聂卿萦被问得左右为难。
话说,这不是难为她吗?要是能分出胜负早就分出来了。
“那个……我能不说吗?”聂卿萦犹豫半晌,开口道。
“不能!”二人同时拒绝。
“呃……其实我认为,你们两个都挺厉害的……”话落便连忙朝一旁闪去。
此二人,一边是自己的夫君,一边是自己的王兄,似乎谁也不能得罪……
午后,聂卿萦本想径直同萧奕辞回自己的寝宫。却被聂胤一句话分开了。
“还劳烦夜宸太子先行一步,我与三妹,有些话要谈一谈。”聂胤淡声道。
他只是随意点了点头,便朝前方走去。
“大王兄,你想谈什么?”她问道。
“三妹,你可曾收到过国的信?”聂胤声音冷了几句,问道。
“嗯……收到了。王兄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毕竟那封信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了。
“三妹不用有心理负担,此事是父王让我前来相问的,你也知道,父王一向疼爱你,若是知道你在国国得不好,父王母后肯定会心忧于你。”聂胤耐心解释道。
她只是点了点头。
“三妹只管记住,国是你的母国,我们是你最坚强的后盾。若是夜宸有人欺负了你,你尽管写信告知我们,千万不要受了委屈还憋在心里。”
“王兄,我知道了。”但她实在没有勇气告诉自己的王兄,几月之前,自己差点就含冤而死了……
“对了,大王兄,我听二王兄说,之前父王母后想方设法替你说媒,给你找可心的人儿。但为何大王兄没有一个瞧得上的?”
“三妹也知道,你王兄我年少之时便混在军营之中,对于这情情爱爱的,也从来不感兴趣。所以父王母后的安排,我确实不能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