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将军想要见识一番,晚辈怎会有不允的道理?”
“行!明日咱就比试一番!”
这晚,众人痛饮。整个军营也气氛融洽……
次日,二人果真大干了一架。打得还算爽快。
训练场上,陆将军走到秦将军的身旁坐下,拿起酒喝了一口,夸赞道:“老秦,这孟太尉的女儿还果真有两把刷子。只是这年纪轻轻便耗在此地,与咱们这群老东西混在一起,似乎有些屈才了?”
“你懂什么,这军营嘛,自然是需要一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此地嘛!来,多说无益。喝酒!”秦将军拿起酒壶与陆将军碰了下。
“喝!”
孟汀雪从训练台走了下来,对着秦将军道:“秦伯,少喝些酒,过饮伤身!”毕竟昨日可是喝得酩酊大醉的。可不就得劝一下。
“一边去,还管起本将军来了!走吧!”秦将军挥了挥手,假装不高兴地说。
“别管他!可能又醉了。”陆将军看着孟汀雪指着秦将军吐槽道。
“老陆,说什么啊!本将军什么时候醉过了!”
“你个老东西还死不承认了?”
孟汀雪在这里待不下去了,连忙道:“您二老慢慢聊,我呢,就先不奉陪了。”话尽,便离开了。
孟汀雪路过萧奕辞的营帐之事,恰巧看见那一桌子的吃食便孤零零地被放在那里,萧奕辞看都没有看一眼,而是坐在主坐上闭目养神。
她便好奇地走了进去。
“孟将军来此处是为何?”
“汀雪甚是好奇,是何人令咱们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变得茶饭不思,以酒解愁?”孟汀雪上前一步,问道。
昨日饮酒饮得多的,还属他了,但她知道,他一向不会这么不顾后果地喝酒。
“孟将军何时喜欢关注这微不足道的小事了?”萧奕辞问道。
“太子殿下怕是误解了汀雪的意思。”然后走到桌前,拿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道:“这么好的食物,不吃真是可惜了。”
“孟将军要是想要,便拿去。”
“嗐!你说你们这些人,非得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误解对方。看得本将军这心,可真是难受。”孟汀雪隐含地说。
“你知道些什么?”萧奕辞听后一惊,问道。
“就看太子殿下想问什么了!”孟汀雪笑了笑,便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道。
“你知道本殿因为一些事情与太子妃闹了不愉快的事?”
“是啊!汀雪不仅知道,还能让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冰释前嫌!”
“你此话是何意?”
“太子殿下这是被猪油蒙了心,汀雪可是亲耳听见了太子殿下所认为那个与太子妃私会的男人承认什么私会之事,或是为他自己喝避子药之事是无稽之谈。太子殿下,您说说看,这是不是误会了你那心地善良,懵懂无知的太子妃了?”
“孟将军又怎知他不是故意编造谎言说与他人听的?”萧奕辞有所动摇,但还是不能完全相信。
“故意编造?汀雪看人可从来不会错,是真是假从该人眼神当中就能看出。瞧着他当时那清者自清,不受外界干扰的模样所说出的话,断然不会出错。”
难道,真是他误会了?
可是他想不明白,府上的下人亲眼所见她与别人谈话难道会假?避子药服用难道会假?
“汀雪知道殿下这心里如今很矛盾是怎么回事?那到不如找人敞开了说,误会解除了就好了!汀雪言尽于此,至于殿下想要如何去做?就不是汀雪一介外人可以插手决定的事了。”话尽,便离开了营帐。
谢府,怡芳阁内。
谢婉宁正在磕瓜子。素檀走了进去。
“郡主,您让奴婢派人去找的那个暗杀组织已经找到了。”
谢婉宁顿了顿,“这么快?”
“郡主,这不是好机会吗?至少您以后若是想动她,可不就是一声令下之事?”
“这倒也是,不过素檀,你说本郡主添的那把火,够吗?”
“奴婢瞧着真的有用,自太子殿下派人将您送回府后,就已经差不多两日未曾归府了。”
“呵!不归府也好,聚少离多,到时候方便本郡主动手。”
“郡主说得对!”
“对了,太子府那边的人口头紧吗?”
“这……奴婢瞧着她们毕竟是郡主收买的人,就算给她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乱说得。”
“不行,此事迟早会被辞哥哥发觉,为了不牵连甚广,你最好去收买些江湖杀手,直接一不做二不休!”
“那郡主!都杀了吗?”素檀问道。
“这倒不用,茉荷未曾在辞哥哥面前露脸,不会存在被怀疑,但那二人不行。只有死人,才能让本郡主安稳。茉荷留在府上还有用。你想个法子,让她们二人在府外被解决。”
“是!奴婢遵命。”
这时,谢霖航刚好进来了。他开口问道:“小妹,在说些什么呢?”
谢婉宁和素檀同时一惊。生怕被其他人听到了什么。
“大哥,你怎么来……来了?”谢婉宁站了起来,问道。
“奴婢见过大公子!”素檀连忙兢兢战战的行礼。
“我这不是瞧着如今快入夏了,今日得了皇上赏赐的布匹,正适合做夏衣,便过来叫小妹出去选选合意的。”
“这种事哪需大哥亲自来禀告?直接让下人来说就是了!”
“额!我这不是习惯了,什么事情都喜欢亲力亲为嘛!”以前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他认为好的东西,都得留给自己这妹妹的一份。哪怕他的妹妹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也依旧如此。
“那大哥,咱们快走吧。”谢婉宁连忙上前挽住谢霖航的胳膊肘。
二人便一同出去了,素檀尾尾跟在身后。
太子府前院大门口,小豆芽刚想要进绛雪阁,却刚好看见从大门外进来的萧奕辞和齐珉。
“齐珉,你去找人打听一下,这两日太子妃去了哪里?”萧奕辞开口道。
“啊?”齐珉懵逼,瞧着那样,二人赌气,太子妃哪有时间外出啊?查这个干什么?
而且他明明记得,殿下先前说过,他宁愿待在军营,也不愿回来与太子妃冷耗着。可这已经是自家主子为了太子妃第二次改变那时的主意了。
只能说他家主子可真够善变的……
“磨蹭什么,还不快去!”萧奕辞催促道。
“属下遵命!”便开始朝绛雪阁走去。而他,则去了书房。
小豆芽看见齐珉往这边来了,连忙往里面跑去。
小豆芽连忙跨门而入,将自己看见的禀告给聂卿萦。
“公主!我……”
聂卿萦正坐在矮桌前拿着画笔描绘着那幅未完成的画作——蔷薇花海。上次只描绘了个粗略的轮廓,这次便是细细的描绘了。
“何事如此慌张?你慢些说就好!”聂卿萦抬了抬眸,然后道。
“公主,我刚才路过前院的时候,看见太子殿下回府了。”
“所以小豆芽这是来通知我的吗?”聂卿萦冷声问道。
小豆芽一时还不明白聂卿萦为什么要如此问,难道自家公主不想趁此去与殿下解释清楚吗?
“公主不去与殿下说明了?”小豆芽问道。
“你话最近是越来越多了,本公主安排的事情你可做完了?”聂卿萦不高兴地说道。
“还没呢!但是公主……”
小豆芽还未说完,就被她给打断了。“还不快去,要是药材迟迟归不好类,你就烂在药房里别出来了。”
“啊?”小豆芽惊呆了,公主怎么越变越离谱了。然后满脸不高兴地出去了。
“诶?记得把门带上!”聂卿萦抬头还不忘提醒道。
“好!知道了。”
书房。齐珉门而入。
作揖行礼道:“殿下!”
“听下人说太子妃这两日未曾出过府,只是将自己关在屋内或是在院中活动。”
他听后,便暗自松了口气。若是按照寻常来说,若她真的与君暮澜有私情,在听到君暮澜如此说,断然是要去问清楚的。
而且他没有特意禁足她,所以她还算是自由的。完全可以趁他不在之时与私会之人哭诉衷肠,可她没有这样做。
也许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萧奕辞轻咳一声,道:“上次的事情有所疑点,本殿认为该重新审问。齐珉,你去将那上次那两个侍女叫过来!”
“……”啥?他没有听错吧?殿下居然要重新查?
这时,突然一个侍卫闯了进来。道:“殿下,不好了!今日出府采购的两个侍女死了。”
萧奕辞哐当一下站了起来。问道:“府上的侍女好好的,怎么会在外面死了?”
他不过才回府半个时辰而已,府里就出了这种事。
“属下也不知!”侍卫摇了摇头道。
萧奕辞一甩袖,便去了正厅。
两个侍女都是被一招毙命的,直接抹了脖子……
此二人并没有在外有仇敌,可为何会被如此残忍地杀害掉?他一时半会儿还想不明白。
齐珉连忙走过去检查了一下二人。也一眼认出了那两个侍女是何人。
齐珉走到萧奕辞身旁,禀告道:“殿下,她们便是前几日唤来正厅传话的那两个侍女!”
“竟然死了?”他还未开始查,这二人就已经丢了性命,究竟是何人,竟敢在他的地盘如此地放肆。”
“殿下,看来有人并不希望查出此事。”
萧奕辞冷声吩咐道:“找个地方,将二人葬了。”
“是!”齐珉拱手道。
绛雪阁内。竹沥连忙将前院的事禀告过来。
“公主!”竹沥微微行礼。
“什么事?”
“前院传来消息,说是那日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说公主私会他人之事的春香两侍女今日出府遇害了。”
聂卿萦笔头一顿。“死了?”
竹沥突然问道:“是的。公主,那买凶杀人的背后之人到底会是何人?”
“竹沥认为是何人?”
“竹沥斗胆,那背后之人会是嘉宁郡主吗?”
“就算是她,本公主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她,萧奕辞又怎会相信本公主的一面之词?”她放下毛笔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两个侍女都死了,公主再怎么解释都说不清楚了。”
“宫里的人还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吧?”聂卿萦问道。
“这倒没有,之前公主您担心太后娘娘要是真的知道了您现在与太子殿下出了矛盾,恐怕又得多有担心,才命竹沥及时去与灵杞说一下。”
“她果真那么听话,没有进宫说事?”聂卿萦还以为要多费些功夫才能说清楚呢。
“灵杞这些日子不曾进宫,在府上挺安分的。”
“那就好,你先退下吧!”
“是!”话尽,便离开了。
谢府,怡芳阁。
素檀将刺杀成功的事告诉了谢婉宁。
“郡主,成功了。”
“那就好!”
“幸亏郡主聪明及时发现太子殿下要查此事,便解决了那两个人,不然就……”
“素檀,闭好你的嘴。若是哪一日你不受用了,本郡主随时可以换一个。”谢婉宁一个冷得吓人的眼神突然射了过来。
“是奴婢多嘴了!”素檀连忙跪在地上。
“还不快退下,丢人现眼!”谢婉宁甩了一把瓜子壳在素檀的身上。
“是!奴婢告退。”
素檀才刚想站起身准备离开,却看见了谢夫人来了这里。
“奴婢见过夫人!”刚才还没有完全起来的膝盖再次跪了回去。
谢婉宁连忙站了起来,微微行礼道:“见过娘!”
江漫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口道:“我听下人说,你前些日子是被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送回来的?”
“是……是齐侍卫送的。”
“你去太子府了?”
谢婉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