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再怎么打,也不能殃及无辜。
“嘿!你这就过分了……”萧奕辞指着角落处坐着的人道。
“我过分吗?你才过分!”聂卿萦不服气地怼道。
“说好了的,午膳后才去的,你不吃了?”他试问道。
“……”吃个锤子,看着你都饱了……聂卿萦瞪了他一眼,便不去看他。
“行吧!”
“……”她有说什么吗?
只是他为什么不明白她的意思呢,连解释都难得解释了,看来他俩是真爱,无疑了……
好心当作驴肝肺,大猪蹄子坏得很,你过来啊!我保证不扎死你,最多扎成马蜂窝……
她的人居然跟其他女人有婚约,白纸黑字哪天拿出来,他丫的是不是会娶回来啊?
不过她不会允许的,治标不治本,最好从源头处解决……
马车到正街便停下来了。
聂卿萦下了马车,便道:“小豆芽,走了?”
“哦!”小豆芽连忙跟了上去。
同和医馆,君暮澜正在诊治病人,竹沥和顺福在一起为病人抓药。聂卿萦走了进去。
到了君暮澜面前,观察着他仔细地写着方子。
然后将方子递给一位老年人。
“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君暮澜看着她道。
“那只是意外罢了……”
君暮澜突然站起身板住她的双肩道:“答应我,以后切勿再以身犯险了?”
“嗯!我以后会注意的。”见她应了,他才放开她。
这时候,一个身着墨绿束身长衫的女子出现在了门口。她梳着简易的马尾发型,碎发随风拂过耳旁。
要不是先前见过一次,那日的她一身水蓝色长裙着身,甚是有淑女范儿。聂卿萦恐怕都快当她是陌生人了。
“您是孟小姐?”聂卿萦走上前问道。
“没想到有幸在此处见到太子妃,看来传闻不假,太子妃身负绝技,如今更是在外开了医馆,着实令汀雪钦佩不已!”孟汀雪拱手行礼道。
“孟小姐缪赞了,令尊身体如何了?”
“这得多亏了太子妃用药如神,父亲才服药三日,便能行动自如了,病也大好。”
“那孟小姐来此处是为了感谢我了?”
“太子妃,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孟汀雪这样说,是想拿她当朋友。在她眼里,这皇室之人无非最爱摆的,便是这身份地位架子了。但这个和亲公主,确实很令她意外,竟屈尊冒着被染病的风险替她的父亲诊治。
“好啊!这边请!”聂卿萦指了指内室道。
“其实汀雪此次前来,是为了与太子妃您交朋友的。”
“我听说,孟小姐也是一代女中豪杰,随父征战沙场,创下无数丰功伟绩,必定能得到很多将门之子的欣赏。没想到孟小姐也会与我这不懂你们那一行的人交朋友。”
“所以太子妃是不愿与汀雪为友了?也是,太子妃身份尊贵,汀雪一介粗人,只会舞刀弄枪,着实不配与太子妃为友。”孟汀雪突然冷声道。
聂卿萦直接握住她的手道:“怎么会?能与像孟小姐一样的女中豪杰交朋友,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因为身份去评论他人?”
“真……真的吗?”孟汀雪此刻都不敢相信。原来她没有看错人……
聂卿萦点了点头,有些不解地问道:“只是孟小姐如此厉害,为什么就没有官门女子与你做朋友?”
“太子妃有所不知,那些名门之女都是一个个娇滴滴的女子,试想,谁愿意与一个成天只会舞刀弄枪,粗俗不堪的女汉子交朋友?”
“她们那是不识货,孟小姐这直爽的性格我觉得不错!”
“看来汀雪果然没有看错人!”
“孟小姐那日一袭淑女打扮,和今日截然不同,要不是殿下与我讲过你的事迹,我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也是一个想做将军之人呢!”
“只是为何孟小姐到现在,也没有被封将军?”
“汀雪一向对这些不太在意,而且父亲觉得汀雪也老大不小了,便着意皇上不给封的,还让人去找这殷城适婚年纪的男子让我挑选,可他们躲我还来不及呢,谁会娶一个女汉子放家里?”
“他们懂什么?要不这样,我国好男儿多得是,改日我让我大王兄替你物色一下?”聂卿萦说着大话。
可孟汀雪则一脸尴尬。她委婉地拒绝道:“还……还是算了吧!”
聂卿萦怎么会知道,夜先前的交锋,她也是参与了的,还别说,那国大王子真的很抗打。他俩不相上下的。
“为什么?”聂卿萦不解。
“国男子可能也不会愿意娶的……”孟汀雪摇着头道。
聂卿萦想了想,干脆这样做……
大王兄也老大不小了,至今他身边半个姑娘都还没有,不如……卖哥哥吧?
啊?不是,应该是将大王兄介绍给孟汀雪。
“我让我大王兄娶你……”
“不……不,太子妃的好意汀雪心领了。”
“……”怎么反应那么大?“好吧!”
“以后我们是朋友了,太子妃唤我娗娗便好,孟小姐过于生疏了,汀雪还有些事,便先离开了。”话尽,便站起身离家了。
聂卿萦狐疑:大王兄与娗娗……有故事啊?
看来自己很有当红娘的本领呢?
小豆芽走了进来,倒了杯茶,递到聂卿面前,满脸好奇地问道:“公主,您刚才与孟小姐说了什么?咋高兴成这样?”
“呵呵,没……没什么!小豆芽,我教你施针?”
“哦!好。”小豆芽连忙坐了下来,她摸出人体磨具,展示给小豆芽看。
“小豆芽,我这次教你扎一个穴位。到时候齐侍卫要是惹着你了,你便扎他这个地方,笑穴。保证笑得他求饶……”聂卿萦指着某个部位不怀好意地笑道。
“公主,这……这不好吧?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怎么?小豆芽这是担心了,放心,不会有生命危险,最严重地,莫过于暂时笑断气!”
“……”断气?公主……这未免也太狠了吧?小豆芽满脸不高兴地拒绝道:“公主!这东西我不学了,您自个儿学便好!”说完,便想要出去。
“站住!”聂卿萦叫道。
小豆芽顿足,不敢再动。
“你过来,我只是说得夸张了些,不会有危险的,来,坐下吧?”
小豆芽这才敢坐回去。
外面的君暮澜听见她二人的谈话,竟忍不住笑了。
傍晚,聂卿萦回府了。
进了绛雪阁,便去了药房。
“小豆芽,你不用跟着了。”
“哦!那我去给公主备膳,只是公主,还备太子殿下的那份吗?”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她现在还在气头上呢。
“那好吧!”小豆芽只好转身离开了。
聂卿萦看了看四周,道:“想不到这个药房还不错嘛?大小刚好合适。”
她随意找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可是自己的制药之路,根据今日在君暮澜那里问到的,想制出一牛批的假死药有何难?
这一弄,便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是夜,药房里的烛光随风摇曳。突然,吹了一阵风,将蜡烛给吹灭了。
屋子里乌漆嘛黑,什么也看不见。她随手去摸案台旁边的火折子,但是没有摸到:奇怪,刚才不还在这儿吗?
她只好站起身,准备打开门朝外面走去。
突然一个黑影翻窗进来。聂卿萦后背发凉。
便转过身来,细声问道:“谁啊?”然后拔出自己头上的发簪,随时做好解决对方的准备。
对方似乎有些察觉,突然消失在聂卿萦的视线里。
本来刚才还是个黑影,现在又不见了?
她只好朝前面走了几分。突然,黑影闪到她身后,一只手捂着她的嘴,聂卿萦另一手中的发簪朝这黑影刺去,却又被对方按住手抵在自己脖颈处。
“唔……”府上不会进贼了吧?
自己现在都无法动弹。她灵机一动,一脚蹬在对方的脚上。
对方一吃痛,连忙反应过来,叙述地放开了她。
她趁机拿簪子抵住对方的脖子,问道:“你是谁?干什么不好,非要做贼,做贼就算了,怎么就跑这来了?一个药房值不了什么钱,我奉劝你一句,去库房偷吧?这里,不合适,知道吗?”
对方满脸黑线,坚持不动。
“你……你是哑巴了还是不想和我说?我告诉你啊,我可宽宏大量的,萧奕辞那么有钱,你偷点儿走,他这个人不会斤斤计较的!”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萧奕辞实在受不了,这女人就是这么想她的?
“诶?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怎么这么像萧奕辞的?”
“有没有可能我就是……”
“啪!”干脆的巴掌突然打在他脸上……萧奕辞突然一脸懵逼,反应不过来了。
“你……你有病吧!盗窃就算了,还敢冒充我夫君,我……弄死你……”话尽,便丢下簪子,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掐住他的脖子。
这女人,力气还不小……
刚才簪子丢下的声音惊动了在外院巡视的齐珉。他连忙跑到绛雪阁来。
聂卿萦听见外面有声音,连忙扯着桑子喊道:“来人啊!有小偷……”
齐珉连忙带着身后的侍卫冲了过去。
“我告诉你啊?你完了,萧奕辞很凶的,他会弄死你……”
“嘭!”药房的门被齐珉一脚踹开了。只是呈现在眼前的这一场面着实有些尴尬……
聂卿萦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到墙上……
齐珉突然将其他侍卫拦在外面,手中的火折子都快吓溜了。
不好意思的对着二人说道:“呵呵!殿下,太子妃,你们可真会玩,挺有情趣的……”
然后便识趣地退了出去,对着那群侍卫道:“走吧?”
其中一个侍卫无知地问道:“老齐,不是抓贼吗?”
“没贼了,走吧!”齐珉抹了把脸,道。
众人走后,聂卿萦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我……我刚才干了什么?
“还不快放手!”
“啊?”聂卿萦连忙放开了他。
“咳咳!”萧奕辞顺了顺喉。“你可真是好样的!”他只着聂卿萦道。
“那个……我……”聂卿萦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他已经很不留情地离开了这里。
聂卿萦灰溜溜地回了屋子。
小豆芽看见聂卿萦来了,连忙跑过去问道:“公主,你总算是来了。”然后望了望四周,问道:“怎么没有看见太子殿下?”
“对了,公主,刚才是怎么了?齐侍卫怎么进来了?”
“呵?没事,刚才只是出了点小意外,用膳吧!”话尽,便走了进去。
小豆芽关上门,连忙走到聂卿萦身前,疑惑地问道:“奇怪了,公主,我明明是告诉殿下您在药房,殿下说要来找您的,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了?”
聂卿萦拿筷子夹菜的手顿了顿,道:“啥?你说去药房找我的。”
“是的,公主,小豆芽做得不错吧?”她觉得自己做得很好,所以正在给自己邀功呢。
“是……不错!”聂卿萦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便开始吃饭了。
入寝后,聂卿萦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是我的错哈?是你自己这样做得,谁让你没事大晚上穿个一身黑,还在那个时候出现……
这么想下去,她突然不觉得愧疚了。
次日早晨,聂卿萦洗漱完,整理好自己。脑袋不听使唤地回想起昨天的画面。
回想起自己掐着某人的脖子一丝不松手的样子,要把他往死里整,现在又觉得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