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辞目光放在不远处的的秋千上。“你很喜欢秋千?”他问道。
“也不是很喜欢,只是用来解乏罢了。”然后试问道:“要不你大人有大量,放我出去玩吧!在府上会闷坏的。”
看着她渴望的眼神,他不忍心拒绝。道:“那好!只是本殿会在暗处派人保护你!夫人应该没有意见吧?”
“好!”二人各退一步,谁也不为难。
“对了,你明日早点起来,趁本殿上朝顺路,你去看一看皇祖母,最近又在念叨你了。”
聂卿萦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萧奕辞在这里跟她闲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午膳过后,聂卿萦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准备出府。
街市上,聂卿萦犹如在囚笼中被释放的鸟儿一样。深吸一口气,朝着前面迈着步子。
旁边的小豆芽问道:“公主,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君大神医那里啊!”
“可是……殿下不是不许公主去君大神医那里吗?”
“唉!”聂卿萦叹了口气。
“公主,您怎么还叹气了?”
“小豆芽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在这夜宸非亲非故,除了你和竹沥,就没有什么是国之人了。所以我只是把他当成我要好的朋友罢了。”
“真是这样?”小豆芽狐疑。
聂卿萦点了点头,然后又向前面走去。
君暮澜正在外面坐诊,便看见远处朝他走来的聂卿萦。
“您拿着这个药方去抓药,服上两日,便能好了。”君暮澜将药方递给排队的中年大爷。
“多谢神医了!”大爷拿着药方便离开了。
就在下一个人即将上来看病的时候,一个妇女手中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小男孩连忙跑了过来。小男孩不停的哭泣,但是整个人脸蛋憋得通红。
妇女直接上前,插进刚才那个人前边。“神医,快救救我家孩子吧!”她乞求道。
“您不要急,先说说这个孩子什么情况?”君暮澜站起身问道。
“我家孩子吞苹果将苹果块儿卡喉咙上了,现在正难受着,神医,我求你了,一定要救救他,救救他……”
“……”君暮澜似乎很为难,之前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可有灌水试过?”他问道。
“试了,可是还是卡着的,这可怎么办?”妇女越说越急。
就在这时,聂卿萦站了出来,道:“让我试一下,我可能有办法让他吐出苹果块儿!”
后面排队那些人就在七嘴八舌了。“她能行吗?一个小姑娘家家的……”
“唉?不知道啊,连神医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她一个黄毛丫头能办到?”
“是啊!她肯定不行?”
小豆芽有些听不下去了,准备想要上前说上几句,却被聂卿萦拦了下来。
“大娘不如信我一回?毕竟现在君神医也很为难!”
妇女犹豫了一下,然后道:“好,就信你一回。”然后将小男孩递给了聂卿萦。
聂卿萦将小男孩放在地上,让他背对着自己,弯着腰。自己拍着小男孩的脊背。没过多久,小男孩果真吐出了苹果块儿。
妇女见状,刚才还忧心的神情现在变得欢喜。“多谢姑娘了,姑娘真是个大好人!”妇女接过小男孩连忙道谢。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聂卿萦回复道。
妇女带小男孩走后,君暮澜继续给剩余五个人看病。然后便随聂卿萦去了对面茶楼。
聂卿萦端起热茶吹了吹,便抿了一口。“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君暮澜道。
“都过去了,提这个干什么?”
“公主可有受伤?”
“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得知她现在些了,他便放心了。“不知公主今日来这里找君某,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告知君某?”他问道。
“就是之前的事情,我想跟君神医谈谈。”
“公主请说。”
“不久之前菀菀向你表明过心意,我只想知道,君神医这心里是怎么想的?”
“紫菀公主未通情事,她说得话君某也未曾放在心上!”
“可是菀菀待你的心意很明确!君神医难道感受不到?”
君暮澜注视着面前的人:你就这么想将我推开吗?
“公主说笑了,紫菀公主身份高贵,君某一介平民而已,高攀不起她。”
“我就搞不懂了,君神医何必因为身份而有所顾忌。”聂卿萦似乎有些不解地说。
“既然公主懂不了,就不要再纠结了。”君暮澜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对了,君神医,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公主请说!”
“你有没有想过开一个医馆,这样既方便了君神医你看病,又不用担心住房问题,岂不美哉?”
“君某闲散惯了,不管在何处,均可行医救死扶伤。”
“这原因似乎有些勉强啊?”聂卿萦顿了顿,然后说:“要不这样,你我一起开一个医馆,咱们一起救死扶伤可好?”
君暮澜对于她突然其来的决定有些吃惊。“公主,你莫要开玩笑了。公主乃千金之躯,怎能沾染了这市井气息?”
聂卿萦蹙了下眉。问道:“君暮澜,你还当我是朋友吗?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拿身份说事?”
“可是公主也不懂医啊?”他对于她做这个决定始终没有明白过来。
“那我也没说我不懂医啊?今天这君神医不是已经见识到了?”
“公主!这算哪门子懂医?”小豆芽摸了下鼻子,开口道。
“咳咳!”聂卿萦轻咳几声,道:“反正我就懂,我就只问一句,你应还是不应?”
“就算君某应了,可是你的夫君他能应吗?”
“这个啊?我再想一下办法好了,看看怎么说服他!”聂卿萦摸了摸自己下巴,然后说。
很快聂卿萦便回到府邸,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日,聂卿萦早起便上了他的马车,与他一同进宫。
进宫后,萧奕辞对她道:“你先去皇祖母那里,本殿上完早朝,便去接你!”
“好!”聂卿萦点了点头,道。
二人就在这里分开了。
永福宫内,太后坐在软榻上喝着汤粥。刚将瓷盅交给孙嬷嬷,便听见外面穿传来了声音。
“太子妃到!”
很快,聂卿萦便走上前来,微微行礼:“孙媳给皇祖母请安!”
“萦丫头来了,来,到哀家身边来。”太后朝她招了下手。
“伤可有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对了,皇祖母前些日子有没有按照孙媳要求,在外面多走走,有利于健康!”
“当然有了,萦丫头说的,哀家自然是听了的。”
“那就好!”聂卿萦笑道。
“那哀家承诺萦丫头的都已经做到了,萦丫头什么时候给哀家一个承诺?”
“皇祖母请说。”
“萦丫头与尘儿成亲已经两月有余了,什么时候能如哀家的愿,让哀家抱上小曾孙?”
“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原主的身体不过才十六岁而已,那么早就怀娃?这身体能顾及得过来吗?她不禁扶了扶额。看来,只好先找一个借口了。
“皇祖母,不是孙媳不愿意怀,只是……”见她有些难以启齿。太后立马安慰道:“萦丫头尽管说,出了什么事哀家担着!”
“只是殿下他身体最近不大好……”
“身体不好?”太后听完大吃一惊。
“太子妃这就说得不对了,太子殿下身子骨一向硬朗。按理不该出现身体问题啊?”孙嬷嬷不解地问。
“咳咳!”聂卿萦不禁轻咳了几声。
“孙嬷嬷,我说的是那方面问题……”
“……”孙嬷嬷听完,两眼一瞪。太子妃居然嫌弃太子不行,莫不是……
“孙嬷嬷,你去太医院给尘儿准备一些壮阳滋补的药,一会儿送去太子府。”太后吩咐道。
“是!老奴这就去!”
“唉?不用了吧?”遭了,要是玩大发了,就不好了……
“怎么不用?哀家还等着你们为皇室开枝散叶呢!”太后道。聂卿萦不好拒绝,便就此作罢了。
很快二人又聊了会儿,萧奕辞便过来了。“参见太子殿下!”守门宫女行礼。
一个身着暗黑色蟒袍朝服的人踏步走了进来。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尘儿来了!”
“孙儿是来接萦儿回府的。”
“好!好,哀家也乏了,尘儿带萦丫头先回去吧!”太后招了招手,道。
“皇祖母保重身体,孙儿告退!”
“皇祖母,孙媳也走了。”太后点了点头,便看着二人离开了。
两人很快便回了太子府。聂卿萦径直回了绛雪阁。萧奕辞换下朝服,便去了书房看折子。
齐珉走进了书房,拱手道:“殿下!”
“什么事?”
“太后娘娘派人送东西过来了。”
“皇祖母送的?什么东西?”
“滋补的药。”
“告诉本殿干什么,直接送去绛雪阁好了?”
“可是……来人说是送给殿下的,不是给太子妃的。”
“什么?本殿的?本殿要什么滋补的药?”萧奕辞很是不解,放下了手中的折子。
“是……是太子妃告诉太后娘娘,说殿下身体不大好,需要壮阳滋补的药,好好补一下!”齐珉刚说完,萧奕辞便将手中的折子往他身上砸去。
气得他直接冒出:“真是那女人说的?”
“属下发誓,句句属实!”齐珉连忙举起手,担保道。萧奕辞瞪了齐珉两眼,便甩袖离开了。
绛雪阁内,聂卿萦坐在软榻上,正在喝竹沥送过来的桃花羹。
“竹沥,这个真好喝!你再去给本公主盛一盅过来!”她将瓷盅递给竹沥,然后说。
“公主,不能再喝了!这东西喝多了容易撑着,更何况公主已经喝了三盅了。”
“那好吧!”
就在这时,外面掩着的门突然发出巨响,好像是被某人给踹开了……
“谁啊!有病啊!连你姑奶奶的门板都敢踹?”聂卿萦连忙站起来,朝外面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喊道。
门开了,一个身着暗青色蟒袍的人影映着太阳光站在门口。他手里提着一坨东西。脸色甚是阴暗,就这样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他踏步走上前来。将东西提到她面前,问道:“夫人可识得这个?”
聂卿萦指了指,道:“这个?这个是什么?”
“好啊!你还敢跟本殿装蒜?”
“我……我没装蒜!”聂卿萦鼓起勇气道。
“哦?是吗?”萧奕辞突然嘴角上扬,将药包丢在软榻上。打横抱起聂卿萦,就往床头走去。
聂卿萦连忙抓住他的衣襟,生怕掉了下来。
“你……你干什么?”聂卿萦问道。
萧奕辞没有作声,而是将她压在床上。目光灼灼地看着身下的人。
聂卿萦感觉他眼中跳起的火苗,便瞬间明白过来。
完了,他知道了?
她连忙用手抵住他的胸口,“萧奕辞,你别冲动,千万不要冲动,我可以解释的!”她连忙道。
“解释?本殿看不用了,直接让你亲自验明便好!”说完,便要去吻她耳垂,却被她躲开了。
“萧奕辞,我错了,我真的是有苦衷的,你能不能先起开?”
“不能!”他一口否认,作势又要继续。
“萧奕辞,我……我葵水来了!”
萧奕辞一顿,他低咒:又TMD是这一句!
“夫人下次能不能换一个新鲜点的说辞?”话尽,又打算继续。
“不是,我这次真的没有骗你,我发誓,我要是骗你,我就是旺财!”没办法,连这么个誓言都不得不逼得她说了。
萧奕辞能感觉到她这次没敢像上次那样乱动,说不定真的来葵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