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儿,对不起!是我不该让你感到不安!”他突然走到她面前,一把拥住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与她分开。“你的事情!齐侍卫已经和我说了!我能理解你失去母妃的痛心,但是我却接受不了你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我知道了,萦儿,有你,是本殿最幸运的事!”
“嗯!我也会陪你一起,查出当年的幕后黑手!”聂卿萦看了看他,便握住他的手道。
就在这时,齐珉走了进来。“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他拱手道。
“何事?”他难得有时间和萦儿待在一起,现在又有人来打扰了。
“宫里派人传话让殿下去一趟!”
“本殿马上过去!”
然后又对聂卿萦说:“好好养伤,本殿忙完便回来见你。”见聂卿萦点了点头,他才放心进宫。
皇宫,兴德宫内,萧奕辞踏步走了进去。
他作揖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夜宸皇帝轻咳一声,便问道:“你可知,朕为何要召你进宫?”
“儿臣不知。”
“朕因你近日情绪低落,本不打算那么快让你进宫。只是昨日皇后与朕谈及了一件重要的事。”
“父皇直说便好!”
“皇后与朕说你的太子妃,说她前些日子进宫学艺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疑点。”皇帝看了一下萧奕辞并没有作声,又继续道:“皇后说这太子妃与之前国所传的第一才女似乎沾不上边。朕虽知道汐涴公主在母国爱贪玩,但是学艺这块儿未曾落下过。可从皇后看来,如今你这太子妃六艺不通,礼仪欠教。让朕不得不怀疑这个太子妃有问题。”
“父皇是怀疑太子妃的身份?”萧奕辞不解地问。
“事实如此,朕也不希望这是真的。但朕还是知道国国主对汐涴公主万般宠爱,视其为掌上明珠。如若按朕的猜测来想,你的太子妃倒不一定是真的汐涴公主。”
“……”不是真的汐涴公主?他听后紧了紧拳头。
“朕听说两个月之前的和亲路上汐涴公主遭遇了刺杀!都怪朕之前没有上心。不过你可有去查过?汐涴公主路上可有遭遇什么意外?”皇帝问道。
“儿臣只知道是有刺客刺杀汐涴公主!但当时场面较为混乱。儿臣并不知道那时候是否有出现问题。”
“刺客可有查明?”
“……”难道要坦明与前朝有关吗?“刺客之事还在待调查。”他若真的说了,是不是真的会将萦儿牵扯其中?
“查了两个月,还有待调查?”皇帝对他这样的答案很不满意。
“儿臣无能!”
“此事你快些想办法去调查!去立即向国国主求证,此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汐涴公主!”皇帝不耐烦地道。毕竟前些日子还是宸妃的祭日,他心情怎么会好,连妃子都不曾召来侍寝。
“儿臣知道了!”
皇帝摆了一下手道:“退下吧!”
“儿臣告退!”
萧奕辞径直回了书房,齐珉也推门而入。
“殿下!”齐珉拱手道。
“本殿刚才进宫,父皇对太子妃身份有所怀疑。”
“这怎么会?当时可是熠王殿下亲自去城门口迎的亲。”
“本殿果真是大意了,之前不该任由皇后召她入宫学艺。说不定也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内心自然是希望陪伴他两月之人就是国的三公主。只是要如何让父皇信服?
“那殿下是怎么认为的?”
“如今不是只有本殿相信就可以了,而是让宫里的信服,如今此事知道的人还不算多。本殿命你立马前往国,向王上求一幅汐涴公主的画像,还有向两位国王子求证当时和亲路上汐涴公主是否离开过他们的视线!”
“是!属下遵命。”
留下萧奕辞一个人,在这里静静地思考着:两国和亲岂非儿戏,连本殿都无法确定此事到底是国国主不舍女儿出嫁而一开始就是假的公主替代。还是与前朝有关……
要是国国主为之,那便是欺君之罪,因一己之私而枉顾两国和亲的美事,那萦儿的日子可否好过?如果与前朝有关。她这更是死罪……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希望。他只愿眼前之人就是真正地汐涴公主。
谢府,怡芳阁内。谢婉宁正在阁外修剪树枝。
这时候,素檀便从外面过来了。
“郡主!”素檀微微行礼。
“何事?”谢婉宁本就因为今早送礼物到太子府被拒收而恼怒。所以说话语气不大好。但见素檀神色严谨,便也不宜向她撒气。
素檀附在她耳旁道:“宫中的人传来消息……”
谢婉宁听完后暗暗一笑。“本郡主总算找到机会治她了……”
“郡主有什么主意?”
“你去找一个相似之人,然后……”她附在素檀耳旁说了几句。
果然,没有两天,太子妃身份有问题的事情在宫内外给传开了。
皇宫,御书房内。皇帝急召二人入宫。萧奕辞与萧璟翎紧跪在地上。皇帝龙颜大怒。拿起桌案上的奏折就气急败坏得扔在他们二人面前。
“父皇息怒!”二人同时道。
“让朕息怒?如何息怒!此事知道的人前两天只有朕和皇后,还有你们二人!现在连朝中大臣,民间百姓无一不知!你们说说看,这该如何解决?”
那天在萧奕辞从宫外回了府邸之后,萧璟翎也被召进了宫里,皇帝因为之前迎亲是萧璟翎帮忙迎的亲。所以也召他进宫问了话。
“父皇,此事交由儿臣全权负责!儿臣一定会揪出散播消息之人。”萧奕辞保证道。
他比谁都更不希望这件事情到处乱传。
“儿臣定会协助皇兄查出散播消息之人!”萧璟翎道。
“去吧!务必快速解决此事,以镇朝心!”皇帝摆手道。
“儿臣告退!”二人同时道。
出了御书房后,萧璟翎道:“不如我们分头行动!皇兄派人去国查找证据。我便去抓始作俑者!”
“国那边早就派人去了。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要七日左右才能回来。本殿还是和你一起去查。”
“好!”
太子府,绛雪阁内。聂卿萦这两日闲来无聊竟自己画了图纸。让竹沥和小豆芽按照图纸的样式制作一个秋千。而萧奕辞急忙封锁了消息,聂卿萦不曾外出,所以并不知道如今外界所传。他这样做只是为了不让她忧心,好好养伤。
“公主,秋千已经做好了,你看看和图纸上画的一样吗?”小豆芽连忙将聂卿萦给带到阁外来观看成果。这里有一棵歪脖子树,正好用来做秋千。
聂卿萦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
“公主赶快试一下吧?”竹沥建议道。
聂卿萦走过去坐在秋千上。而竹沥在后面推。小豆芽站在旁边观看着。
难得有一个可以解解闷的玩物。她玩得可高兴了。
萧奕辞刚好从外面路过来看她,看着她玩得很高兴的样子。他似乎一点也不忍心打扰。
而小豆芽便恰巧看见了外面的萧奕辞。连忙对聂卿萦道:“公主!太子殿下在外面呢!”
“哦?是吗?”聂卿萦注意力分散侧头去看门外。左手便没有注意抓秋千绳子。受伤的右手好不容易刚结痂的现在又使纱布浸了血。
秋千慢慢停了下来,聂卿萦这才拿开右手。
“公主,你的手出血了!”竹沥见着了,连忙叫了一声。
萧奕辞听见了,这才快步走了进去。聂卿萦站起身,准备去看他。却见他朝自己走了过来。
“见过太子殿下!”两个丫头连忙行礼。
“快去将金创药和纱布拿过来!”萧奕辞吩咐道。
然后又径直拉着她的左手臂去了凉亭里面坐下。
他抬起她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拆开纱布。刚结的痂就这样被磨掉了。
见他微微蹙眉,聂卿萦只好开口道:“不疼的,伤口已经好很多了。”
“好很多?好很多还能流血吗?”萧奕辞直接二连问她。
“刚才只是个例外!”聂卿萦替自己辩解道。
“早知道对你伤口恢复有影响,本殿不该放任小豆芽和竹沥二人替你搭秋千!”
这时候两个丫鬟刚好拿着东西过来。便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萧奕辞说的这句话。于是脚步放慢了些。
“你们二人还不快些!”萧奕辞催促道。
“唉?你那么凶干什么!”聂卿萦两眼干瞪着他道。
萧奕辞没有理会她,而是拧起盆中的白布替她擦走手旁边的血迹。
白布靠近她伤口的时候,疼得她直接一缩。
萧奕辞抓住她的手道:“不要乱动!”
“……”不动就不动,那么凶干什么?
趁他帮自己包扎的时候,聂卿萦又问了一句:“你这两日干什么去了?我这两日都没有见到你。”
“本殿近些时日有些忙,萦儿多担待一下!待本殿忙过了,就过来陪你。”萧奕辞边帮她缠纱布边说。
“嗯!好。”
萧奕辞又叮嘱两个丫鬟道:“还有你们二人,看着她些,莫要再让她的伤口再裂开了。”
“知道了!”二人应声道。
“你到用不着这样叮嘱,我也不会再让自己的伤口再次裂开了!”她道。
“不行,你的手伤毕竟是因为本殿而受,自然得重视起来。”
“知道就行!”聂卿萦应声道。
“你到知道给本殿挖坑跳了。”他宠溺地弹了一下她的前额。
“啊!疼……”聂卿萦捂着自己的前额。
“刚才不是挺坚强的嘛?”他调笑道。
“这能一样吗?这可是前额骨啊!皮薄,懂吗?”聂卿萦指着自己的前额道。
“好了,不能再耽搁了,竹沥,小豆芽,你们二人照顾好她!”他放开她的手,朝她们吩咐道。
然后便径直离开了这里。聂卿萦似乎有些不解:“你们说,他最近在忙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二人摇着头道。
永福宫内,太后也得知了此事。
“你说的可是真的?”
孙嬷嬷道:“听外界所说确实如此!太子妃的身份如今都已经成了烫手的山芋了!”
“哀家瞧萦丫头也不像那样的人。”
“老奴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皇上和皇后不是这样觉得的。”
“哀家看他们那些人,无非就是想给萦丫头添堵罢了!”
“娘娘说得是!”
长秋殿的萧菀韵也得知了这件事。
“缪月,随本公主出宫去看嫂嫂!”
“公主不可!太子殿下特地交代了,这些时日莫要去太子府!”
“那好吧!”萧菀韵妥协道。
哪怕在街上治病救人的君暮澜也得知了此事。他坐在二楼茶室品茶,内心却想着其他事:许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谢府,怡芳阁内。素檀回来禀报:“郡主,事情已经办妥了!”
“可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让人给查了去。听闻熠王最近不是在查始作俑者吗?你选个合适的时候将人给放过去吧!本郡主倒是要看看,她这次如何应对?”能给她找不悦。她可高兴了。
这样僵持了一天。本以为会很快找出始作俑者。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萧璟翎当街寻到了一个与聂卿萦有着九分相似的女子。但是那女子如今只是一身素衣。听说是她亲自过来探寻自己的身份的。不过她先前一直居住在一户普通人家那里,因为是他们所救,她只是去报恩的,才一直没有现身。
也刚好因为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她才鼓起勇气来了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