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段路便到了书房外。她准备想要往前走。突然被守在外面的太监给拦住行了个礼道:“公主,此地不是公主该来的地方,还请公主先请回!”
聂浠颜往后退了几步,道:“你管我!”说完,就冲着里面喊道:“父王,萦儿求见!”
里屋。他们几个大男人还在说事情呢!结果被这丫头嚎断了。王上道:“老二,你不是说她前几日还在生气吗,怎么现在反而来找孤了?”
“儿臣不知!”聂禛说道。
“让她进来!”王上冲书房外说道。看着聂浠颜进来,聂胤问道:“三妹,你来这里干嘛?”
聂浠颜跪在地上,行礼道:“萦儿见过王上!”
“你先起来说话!”
“萦儿不能起来!”王上心里矛盾:这丫头,又要闹腾什么?
“莫不是因为孤对你说的那两个要求?”
聂浠颜答道:“是抑或不是!”
三人矛盾:“……”等着她的下文。聂浠颜掏出了衣服里的东西,跪过去交给了王上。然后又跪了回来。
开口道:“萦儿请求父王撤了那定阳知府的职!”王上挨着翻了一下,然后直接将那东西扔在了地上。吓了聂浠颜一跳,以为自己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要受罚了。弄得她小脸红了一阵又白了一阵。两位王子也因为王上的行为一惊。
“岂有此理,那狗官,该撤!”王上道。聂浠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大王子捡起地上的东西看了看,全是与檠国之人的书信和自己私吞的官物。
大王子对聂浠颜说:“父王其实很早就想除了那人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定不了他的罪。三妹可是帮了父王大忙了。”
“萦儿说的,正是孤所想!”王上说。“你先起来吧!”但是瞧见聂浠颜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众人疑惑不解。
“你还有话说?”他问。
聂浠颜点头,然后说:“萦儿请求父王派一部分兵给大王兄……”还没有说完。大王子突然跪下,对聂浠颜说:“三妹可别乱说,身为女子怎可参与这样的事?”
王上听后脸色大为不好。选择沉默不语。
“父王,是三妹冒犯了,还请不要怪罪于她,儿臣愿独自一人领罪!”大王子果断的说。
聂浠颜疑惑:“王兄,你说什么啊!你领罪干嘛?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就……”
二王子心里道:完了,三妹落一次水脑袋都摔坏了!大王子也疑惑。
“萦儿是说,让大王兄带人去一趟定阳剿灭贼匪,萦儿一介女子,万不敢带兵的!”聂浠颜清晰的解释道,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萦儿为何会突然这样想?”王上平静的问。
“因为贼匪,定阳百姓民不聊生定阳知府放任不管,该死,贼匪猖獗,更该斩草除根!”聂浠颜坚定地说。
“你果真如此想的?”他问。
“是!萦儿心疼百姓,不愿让他们受委屈。还有卫城,远离卫城的百姓也甚是忧虑,被贼匪抢去粮食。他们反抗不了,只能受着,萦儿恳请撤了卫城知府的职!”
王上听完后点头道:“萦儿所说知事,孤允了!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聂浠颜摇头,平静的道:“恳请父王让萦儿一同前往定阳!”
王上听后脸色大变。二王子开口问她:“三妹,你这是做什么?”
“萦儿知道父王肯定不许,但是萦儿必须得去!萦儿承诺,只要父王允了,萦儿愿意和亲,以维护两国之和平!”聂浠颜开口说。
王上平静的问:“孤完全可以将你禁足于宫里一直到和亲之时,何须你同意?”
二王子说:“三妹不可胡闹,赶紧向父王认错!”
“不可能,我不会认的!”聂浠颜强调的说。
大王子担忧地问:“三妹这是何苦为难自己?”
聂浠颜眼眶微湿,闭眼道:“父王忍心萦儿被贼匪轻薄而放任不管吗?”她睁开眼,豆大的泪珠掉落了。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一样震惊了众人的心。“你……”王上捏紧拳头。
“父王不必担心萦儿,幸得恩人相救,萦儿才免于……不会影响和亲的!”她顿了一下,不能说出有伤风化事。
“孤允了,你就和胤儿一同前去吧!但切不可再鲁莽行事了。起来吧!”聂浠颜点头,终于肯起来了,拿出袖口的手帕擦拭了一下眼泪。道:“萦儿告退!”聂浠颜出了书房,走远一点之后,便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心里暗道:杀手锏成了,总算没有白费。不过这和亲嘛?回头再想办法解决!然后就这样回到了晨微宫。
小豆芽看到聂浠颜从外面进来了,然后就连忙跑到她面前,问:“公主,怎么样了?”
聂浠颜回答:“当然成了!”小豆芽见她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看着她便问:“公主,你眼睛怎么了,为什么眼圈红红的?”
聂浠颜没有回答她,只是看了看周围,没有见到竹沥的身影,便问:“竹沥哪儿去了?”
“好像去御膳房了!”小豆芽回答。
“她去那里干什么?”
“竹沥姐姐说,公主这几日都没怎么好好用膳,想要给公主准备些红枣酥糕!”话音刚落,竹沥端着酥糕就进来了。
“公主,快尝一下这个酥糕吧!”竹沥道。她将糕点放在了桌上。聂浠颜走过去坐下,捡起一块轻咬了一口,边嚼边对竹沥说:“竹沥,你的仇就能报了,你也终于可以安心了!”
“公主刚才去王上那里就是去说这事的?”聂浠颜点头。
小豆芽问道:“公主和竹沥姐姐都要亲自去吗?”聂浠颜再次点头了。
“那我……”小豆芽还没说完,聂浠颜打断了她,说:“你就不要去了,场面太过于血腥,还是不去得好!”
“啊?”小豆芽懵逼:这理由未免也太敷衍了吧!把不让我去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第二日一早,二王子很快就来叫她了,此时正在晨微宫外等着。聂浠颜一席亮白如意云纹衫,梳着流苏髻,带着青曦幻幽穆耳坠,带着配套的额饰。
竹沥和聂浠颜出来了,聂浠颜说:“二王兄,我们走吧!”聂禛携她们出了宫门。外面停了一辆马车。而聂胤换上了便装,手持佩剑,骑在马上。而他的后面跟满了将近上百来人。
说实话,聂浠颜想骑马的,但是她王兄不许啊!没办法,无奈只好坐马车。
几天后,聂浠颜他们直接到了定阳城下。上面守城的守卫不由得大吃一惊。其中一个人开口道:“尔等何人,竟敢擅闯定阳城?”
大王子向旁边的小兵使了个眼色。小兵朝上面喊道:“速叫你们将军出来,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那上面的守卫立即叫了将军出来。
此将军姓刘,名辁,听说是自请来守定阳城。不过比较好强,但他忠心正直,从不与作恶多端的人为伍,但是年龄已近半百,很多事都是交给手下人办的,定阳人都交由他来保护。但心有余力而力不足,贼匪狡诈,定阳兵力本弱,全靠他一人担起,而他又身患重病。听闻城下有人要见他,他到是没有怎么顾及。
刘辁在上面喊道:“在下刘辁,定阳城守将,不知阁下带这么多人来此是何意?”
“刘将军果然直爽,那我便直说了”聂胤道。“今日这定阳城要为我身后这些人开起。不知将军可赏这个脸?”
刘辁很是犹豫,道:“这……本将不可能让外人随意进这定阳城,倘若阁下要直闯,那本将甘愿与阁下鱼死网破!”
聂胤拿出了腰牌。旁边小兵大声说道:“大胆,国大王子在此,还不快速让行!”
城上的所有人看到那块腰牌,连忙跪下行礼。“参见大王子!”刘辁抬头开口问:“不知大王子此次到定阳是有何事要办?”
“本王子奉王上之命调查定阳知府和剿灭贼匪!任何人都不容反对!”
刘辁大声吩咐道:“让行!”他们迅速进了城,到了官府。小兵连忙走过去,道:“和你们知府大人说说,大王子在此,速速安排!”守门小厮吓得腿都软了,连忙跑了进去。
知府大人正左拥右抱着美人。沉浸在其中。突然小厮闯入,跪在地上,嘴里说着:“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有事快说!”知府不耐烦的问道。
“大……大……大王子在外面,正等大人你去迎接!”小厮被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什么?”知府一惊,连忙放开了抱着的两个美人。对她们说:“你们先退下吧!”他立即起身整理好了衣衫。便立刻走到了外面。
马车内,聂浠颜突然对竹沥说:“你去与王兄说一下,我不想让这官府里面的人知道我的身份。”竹沥点头。便出去了。聂浠颜立刻带上淡粉色面纱。
竹沥走到聂胤面前,对他说:“大王子,公主让我转告说不想让官府里面的人知道她的身份。”聂胤点头同意。竹沥就回了马车。
知府出了府门,就跪了下来:“下官见过大王子!”
“知府大人真是好大的架子,可让本王子好等啊?”聂胤开口问道。
知府连忙说:“不敢,下官万万不敢啊!”聂胤没有理会他,而是小声的吩咐旁边的小兵道:“叫她出来吧!”小兵立马跑了过去。不一会儿,聂浠颜下了马车。走到了聂胤面前。然后随着他进了府里。
知府大人连忙起身跟了过去。然后嘴里不停的说:“大王子舟车劳顿,下官已备好午膳,以供大王子用!”
“赶紧吧!”聂胤冷冷的说。他们进了一个亭子里面,里面已经布置好了膳食。聂浠颜缓缓跪坐在地上。竹沥坐在她旁边,知府坐主座。大王子坐在聂浠颜对面那桌。
知府瞧了许久,心里不禁发出疑问:这个女人是谁,怎么没有听大王子提起过她,也没有说过话。只见聂浠颜缓缓解开面纱,放置在袖口。知府见到后,眼睛都盯直了,她皮肤白嫩,生有一张姣好的容颜,比他见过那些风尘女子漂亮多了。
聂浠颜知道知府在看她,老实说,她是故意的。她怎么会便宜他呢?自是要给他定个罪名让他无法翻身。她和竹沥在马车上可是说好了的。聂浠颜给她讲了这个计划。
“公主,你非得如此冒险吗?大王子恐会担心你啊!”竹沥担忧的说。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到时候及时出现就好了!”
“可那知府会上钩吗?”
“怕什么,我之前来过这里,得知了这个知府是个好色之徒。他一定会上钩的。”
吃着吃着,聂浠颜突然假装肚子不舒服,站起来对这二人弱弱的说:“大王子,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那你要紧吗?”
“没事!不过要劳烦知府大人派人送我去方便一下,我对这里不熟!”
知府大人立马积极的说:“我这就叫下人领姑娘前去!”然后向站在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就有人引她去。竹沥也跟着她。
她们很快到了茅厕,小厮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小厮很快回到了亭子里面。知府大人找借口说道:“大王子,下官这府中收纳着上好的佳良,这就前去拿来供大王子品尝!”聂胤没有多虑,而是点了一下头。他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