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饮恨江北V“开枪...”‘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一排又一排的俘虏被枪毙,当然,此刻杀的全部都是先前对百姓动手的人。陈操面无表情的坐在城头看着下方的行刑现场,然后不动声色的给儿子陈博椋说道:“常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就是水,帝王便是舟,能得到他们的拥护,你就能得到天下,他们若是反抗你,任你有千般万般手段,到最后也只是南柯一梦,我儿,日后为君,你要谨记,百姓才是你的父母。”“儿子明白了。”“怕吗?”陈博椋摇头:“最开始还害怕,但是到现在儿子已经不怕了,父皇,杀我百姓,为什么不全部斩杀呢?”陈操转头看了他一眼:“大明很大,人口不够,日后的建设兵团缺人,只要没有对百姓动手,都能赦免其罪,记住,官僚主义不是滥用公权力,咱们陈家的权力都是从百姓身上获取的,而不是私人产物,日后你为皇帝,不管是任何人,滥用公权为自己谋私,即便他只是一个村的村长,也要严惩,发现一起处理一起。”“是,儿子记住了。”“皇爷,行刑完毕。”陈操站起身:“代善果真跑了?”赵信点头:“数万骑兵从东城开城而出,第一集团军死命阻拦但收效甚微,此刻估算毙敌不下万人,但第一集团军的伤亡也不小。”“嗯,派人去安抚一下翁林志,错不在他,立刻传令唐开年,龙武军急行军追击,千万不能让李岩他们被前后夹击。”“是...”.大部队正在紧急追击,但对手在撤离的时候尽皆骑兵,28师是后队转头变的前头,担任先头追击部队,不过比起别人骑马,双腿跑步自然是跟不上。幸好所有部队在青浦训练的时候前三个月的重头戏都是跑步,不然想要用腿追人还是不现实的情况。“快快快,不能放跑鞑子,追,功名就在前面,咱们28师要加把劲,别让后面的兄弟占了便宜。”师长刘湘骑在战马上大声的呼喝着,他认为这是开战以来他28师最大的机会,军功爵就在眼前。沭阳南城,负责指挥的是李岩,司吾山的伤幸好种俊西治疗及时,现在除却伤口恢复发痒之外并没有其它后遗症留下。吴权在城中调度,刘顺站立在侧,开口道:“北城的战斗激烈,幸好咱们全部是步枪,不然以燧发枪守城,实在话,咱们就只有十门虎蹲炮,纯粹无用,这边连个苍蝇也没有。”司吾山一战之后,刘顺的66旅建制已经只有一半,为此李岩镇守南城的时候陈继明还将警卫团直接调派给了李岩使用,勉强给李岩凑够了一个旅的兵力。李岩并没有搭理刘顺,而是紧紧盯着官道远处:“谭泰先前挖的壕沟还给咱们节约了不少时间,陛下大军抵达,代善没有理由能够守得住淮安,必定弃城而走,他们若是走运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没有那么多船只,而且咱们还有内河舰队,阿巴泰不敢冒这个险;所以,沭阳官道是他们唯一撤退的道路,而且,这帮人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骑兵居多,一旦淮安不保,代善他们一定是汉军旗的人掩后,骑兵先撤,这么一来,其实咱们这里的压力是最大的。”刘顺听完李岩的分析,顿时大惊,他也是在黄埔受训过的人,军事知识是具备的,当即就道:“李大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么下来咱们这边问题就大了,不行,我得去找师座,管他再要两个团过来。”李岩拦住了刘顺:“刘旅长莫要慌,首先,咱们是全步枪师,其次,谭泰为咱们挖了这么深的壕沟,代善一旦撤退,他的骑兵在这里只能下马,官道周边尽是小路水道,他们若是要绕道,代价比攻城还要大,再者,只要他们选择强攻,有壕沟阻挡,我们的步枪打的又远,他们不是活靶子是什么?”刘顺转念一想,觉得李岩说的很有道理,便点头:“幸好有李大人在,不然待会儿去要人绝对会被师座一顿训。”城外的侦察部队跑得飞快,李岩见状就道:“刘旅长,传令下去,全体上城,准备战斗。”刘顺听到也向城外望去:“好,这就去。”李岩的拳头轻轻的砸在女墙上,心中默念:代善,来吧...果真,侦察兵回报,十里开外发现大批鞑子的先头部队。刘顺一股气跑上城墙:“李大人,被你说中了,真的来了,鞑子估计在淮安失败了。”李岩点头:“刘旅长,先给陈师长传消息,咱们只需要坚守到追击部队抵达就行了。”“追击?”刘顺问道:“他们可全是骑兵?”“信我...”李岩笃定道:“代善的目标太大,陛下不可能放过他,他在鞑子内部的威望不小,一旦代善有失,鞑子的士气定然大跌...咱们只要坚守就行。”.“吁...”岳托勒住战马,前出观察沭阳的情况:“谭泰脑子进水了吗?”眼前的壕沟延长到城门之前,以目测过去至少两里,这个距离别说是攻城,就是大摇大摆的路过都成了一个问号。“去叫城...”一名骑士下马,非常艰难的往沭阳城一步一跃过去,未到一半,只听‘砰’的一声响,骑兵的脑袋直接炸开。岳托大惊,心叫不好,果然,城头上立刻竖起了大旗,不多时,他似乎隐约听到了从哪来传来的火枪声。代善的中军刚刚抵达,随即便问道:“谭泰失败了?”岳托点头:“阿玛,沭阳不出意外应当是落入了明狗的手中,咱们的退路被断了。”代善紧皱眉头:“退回去往运河方向撤退怎么样,运河沿岸可以跑马。”岳托摇头:“此刻返回必定被追兵堵截,眼前只能试探性的攻城看看情况,石国柱,派汉八旗的人冲锋一次看看。”壕沟阵法从上海传到北边之后就变成了守城的利器,只不过现在攻守换了一个人,壕沟阵在全火器部队的手里那是最完美的阵地,骑兵根本没办法发挥他们的战术。冲锋的千总看着眼前的壕沟一阵头大,但是身后是总兵石国柱下了死命令,现在他们很清楚,这种情况就是找死。只不过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下马往前冲。未等他们冲到一半,火枪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被步枪子弹撕裂的伤口尤为醒目。“啊...别开枪别开枪,我是汉人,我是被逼的,鞑子亲王代善就在身后...”不是每个汉八旗的人都是铁骨,毕竟他们都是辽东边军投降的人,老兵油子出身让他们知道了什么叫做识时务。必死的局面何必硬抗,再者对面打枪的都是‘自己人’。李岩看着刘顺:“听见了,代善失败了,咱们要好好的守城,等待援兵就是。”刘顺摩拳擦掌:“好勒,传令兵,告诉那些个伪军,临阵反正既往不咎,告诉他们,投降的免死,全部往城门右侧集合。”岳托此刻异常的冷静,在见到一个千总部大部分人全部选择投降之后,只是冷眼看了看身旁的石国柱。石国柱满额大汗,不过岳托现在并没有收拾的他的心情,很显然,从石国柱的表现来看他本人也没办法阻止这件事。于是岳托策马来到代善身旁,周遭全是他们家的亲信奴才:“阿玛,事已不可为,我两红旗不能断送在这里。”代善明白岳托的意思:“科尔沁全部投降,两红旗还有三万,北边还有近三万,余下三万尽是汉军旗的人,谁来断后?”岳托看着辛善,辛善立刻会意:“奴才愿意断后。”代善正要点头,岳托摇头:“阿玛,老三老四已经死了,老二在朝鲜吃了败仗降了贝子的身份,现在只是一个镇国公,我两红旗在淮安丢了面子,佟佳氏在宫里说的上话。”“主子爷...”岳托摆手:“辛善跟了咱们家多年,想必回去之后能帮阿玛成事,这里就交给我了。”“岳托...”代善正要拒绝。岳托摆手:“阿玛,汉人常说事不可为,如今我两红旗已经陷入了绝地,三万族人不能丢在这里,现在阿玛立刻离开官道,往西北方向的宿迁撤离,儿子在这里断后,定能给阿玛争取时间。”“不能在犹豫了,阿玛快走,辛善...”“主子爷...”岳托朝着辛善抱拳:“佟佳氏与我家联姻多年,你要帮着照看。”辛善立刻下马跪下去:“主子爷放心...”代善也知道情况的危险,变点头:“我也不劝你,断后成功之后千万不要鲁莽,原路撤退便是,我在徐州等你,左拉,你跟着贝勒。”左拉是代善的人,立刻出马道:“奴才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