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我是好人
陈操回南京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家,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任何事情都得放在最后。
“夫君...”
陈操再见李湘时觉得她又瘦了,赶忙将李湘抱在怀中:“孩子如何了?”
“浩儿好着呢,刚刚睡下,”李湘头靠在陈操怀里,很是享受:“爹爹的事情。”
“岳父大人的事情已经着落了,送回乡安葬没有?”陈操抚摸着她的头发。
“嗯,赵信派了锦衣卫开道送回去了,朝廷也加了追谥,也算是有所终了。”李湘说着情绪有些低落。
陈操拍了拍她的后背:“人都有生老病死,何况岳父大人,再者他是被人当枪使了,为夫已经在京城替他报了仇,你且安心,若是以后我死了,你得好好管着这个家。”
“夫君说什么糊涂话...我死你也不能死。”李湘说着猛锤了一下陈操的胸口。
卧槽...
“对了,夫君,”李湘抬起头:“小妹现在也大了,金陵不少富贵勋爵家中都派人来提亲,我做不了主,于是推给你了。”
“对啊...”陈操松开李湘,然后坐到椅子上,皱着眉头:“小妹不能嫁普通人。”
“我知道啊,提亲的甚至还有几个老牌侯爵府,甚至连黔国公留府都来了人,想要为家中庶子提亲。”李湘扳着手指头说着。
陈操哈哈哈大笑:“我说的普通人不是勋贵豪门,陈晴要嫁,必须得嫁军伍中人,我已经有人选了。”
李湘愣神,然后试探道:“夫君的意思是将小妹说给......宋...”
“没错,”陈操一脸的严肃:“父亲战死,老祖母病亡,我这个做兄长的就是她的监护人,我说嫁给谁就要嫁给谁,”陈操愣了愣:“我与时秀关系匪浅,而且他对夫君日后有大助力,非得与他结亲不可...对了,怎么这帮人这个时候来提亲来了?”
“这帮人听说小妹三年的孝期要到了,所以都争先恐后的来提亲来了。”李湘不以为然的说道。
“三年孝期?啊...”陈操尖叫一声。
“夫君你怎么了?”李湘走近。
...
铁岭乡君府位置比较好,李家也不差钱,再怎么也是全家搬来,虽然李如柏自裁了,但李家现在于辽东还有李如桢、李如楠、李如桂等几个长辈,晚辈还有李绍宽这个参将,也不至于彻底没落。
“哟,陈大人来了。”守门的家丁认得陈操,很是热情:“小的这就去禀报。”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
陈操走进大门转过照壁,便听得有人说话,仔细一看是李家的一众女眷正在侧堂的花园便刺绣说话,有人看的陈操,便开始小声议论。
侍女认得陈操,快步跑进后院,不时走出,朝着陈操行礼:“大人请回吧,小姐身体不适,请大人改日再叙。”
几个意思?
陈操听出了赶人的味道,但他可不是善茬:“怎的?本官南镇抚司指挥同知,有军情要事见你家乡君,若是你不让开,小心我持械冲进去了。”
“你敢...”
陈操放眼望去,李婉儿持着长剑站在大堂门口:“怎么,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嗯?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婉儿...”
“放肆...”李婉儿呵斥道:“本乡君的名讳也是你能称呼的?”
“这唱的是哪一出?”陈操都搞不清楚了。
“穆桂英痛打杨六郎...”
话音一落,李婉儿拔出手上的长剑,捏了一个剑诀,朝着陈操猛刺而来,生死关头,陈操动都没有动一下,那柄长剑径直刺来。
李婉儿见陈操丝毫没有要躲的架势,猛的一挑,原本刺向他咽喉的剑锋还是刺入了他的左侧肩胛内...
鲜血一下就染红了他的袍服...
哐当...
长剑落地。
“混蛋,”李婉儿一把冲上前,瞬间就哭了:“你个混蛋,你为什么不躲?快拿金疮药来,快...”
侍女也吓着了,赶忙行动起来。
陈操忍痛笑道:“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的剑应该在我的咽喉上刺下去,不用再犹豫,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混蛋...”李婉儿哪里听过这种情话,当下就痛哭流涕的抱着陈操,嘴里如复读机一样重复‘混蛋’两个字。
侍女拿来金疮药和纱布,李婉儿将陈操带到大堂,亲自给陈操包扎好,痛的陈操直咧嘴。
完事之后李婉儿盯着陈操的眼睛,柔情道:“疼吗?”
“疼...火辣辣的疼...”陈操咧着嘴道:“你心疼吗?”
“嗯,”李婉儿红着脸,但习武之人那种直来直去的习惯改不了,虽然红着脸但还是看着陈操:“我也火辣辣的疼...”
“那我就水灵灵的疼吧...”
扑哧..
李婉儿破涕为笑,小拳拳锤了陈操一下:“你个混蛋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开我玩笑。”
大堂内只有陈操和李婉儿,陈操见状就把李婉儿拥进怀里:“是我错了,这么久没来看你,不也是为了你着想吗?”
“胡说,”李婉儿在陈操怀里很是舒服:“我知道你去了白府和沈记杂货铺,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派人调查我?”陈操瞪眼。
“你是我未来夫君,湘儿姐姐不敢管你,我敢。”李婉儿义正言辞道。
“行了我怕了你了...”
李婉儿从陈操怀里挣脱:“泼贼,说,这么久没来看我,今日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爱情...”
李婉儿见状又要动手,陈操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好好好,我说了,你的孝期要到了,等你孝期一到,我就娶你过门。”
李婉儿脸红了,然后道:“我也等的很久了,一个人在这府上,那些婶娘又与我不合群,闲来无事除了读你写的话本真的无事可做,又不能经常去找湘儿姐姐,你知道我这三年很难过吗?”
陈操一把将李婉儿拥入怀里:“受苦了婉儿,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说了,你就是我妻子。”
“那湘儿姐姐呢?”
“也是...”
陈操在李婉儿府上逗留了一个时辰便离去,他还有许多事情要操劳。
“大人,”赵信看着陈操:“你的伤?”
“回去不要告诉夫人,就说在军营内受伤就可。”陈操嘱咐道。
“属下知道了...”
“驾...”许开先策马奔来:“吁...大人,有你的公文...指挥使司衙门发来的,还有京城来的人。”
镇抚司衙门内,陈操以为来了圣旨,来人却只是个锦衣卫总旗,还是个带口信的,于是端坐在大堂主位上,听着那总旗给陈操说事。
“卑职先行恭喜指挥使大人了...”总旗朝着陈操行礼。
陈操离京第三天,魏忠贤就在朱由校面前请了旨,升陈操为南镇抚司的指挥使,成为了南镇抚司的实际掌权人,而张延宗这个指挥同知就彻底成了摆设。
“客气了,可是许大人有事让你带话?”陈操笑着点点头。
“是...”那总旗点头:“南京兵部尚书祁伯裕派人密会了赵南星,言及海事,去时大朝之日,各道监察御史与不少东林党籍官员连连上奏,言操江水师名为缉捕海盗,实为借水师名义行海贸之事,并且冒充海盗打劫过往商船;
还有就是龙江船厂一事,南京兵部衙门上书言及船厂耗资巨大,且劳民伤财,请朝廷下令南京工部关闭龙江船厂;不仅如此,刑部员外郎顾大章等联合十几名御史弹劾陈大人你,说你滥用职权,知法犯法,且...”
“且什么?”陈操抬眉。
“行为不检...”
“卧槽...”陈操又爆了粗口,这帮人果真不是什么好鸟:“老子远在南京都被牵连了,看来船厂一事果真动了他们的利益。”
“陈大人放心,朝中事自由解决办法,许大人就让卑职转告大人,安心办事就好。”说着那总旗便从怀里掏出一份公文似的的东西:“这是袁化中构织的所谓‘阉党’名录,许大人让卑职也带来,让陈大人看看。”
“廖耀文,你去安排一下这位兄弟的行程。”陈操吩咐道,然后将名册打开,仔细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便交给了赵信观看。
“混账...”陈操使劲锤了一下案几。
“大人息怒...”赵信将名册又递给了许开先几个:“这帮所谓清流就是人渣而已,哪晓得大人的野望...”
陈操盯着赵信道:“当今皇帝登位之后,我陈操也算是一个给魏忠贤送礼的人了,他娘的袁化中,居然在这阉党名录里只把我放在了第六位,连田尔耕那厮都在我前面,狗东西...”
赵信:“......”
许开先拱手:“大人,刚才那兄弟还有京城的其他事情说了,让我们转达,工部尚书钟羽正被革职返乡,调兵部尚书黄克赞为工部尚书,孙玮为兵部尚书。”
“这个我知道,”陈操挥手,这些东西在京时就晓得了。
“还有就是吏部尚书张问达请辞,皇帝没有同意,”许开先接着道:“但还是任命了赵南星为吏部尚书,高攀龙为左都御史,冯佺以礼部右侍郎身份参内阁机务;还有就是乔允升可能要上调京城了。”
“嗯...”陈操点点头,这些事情他根本不关心,谁当那些大官与他无关,他关心的重点只是自己这边:“祁伯裕那厮果真不知好歹,居然要关闭龙江船厂,南京工部如今是谁管事?”
“尚书王舜鼎...”赵信拱手:“他是浙党人...”
“哦?”陈操抬了抬眉毛:“自己人咯?难怪我开复船厂工部造船局那边满口就答应了,想不到南京还有我自己人。风评如何?”
赵信道:“王尚书乃万历二十六年的进士,为人谦恭德正,秉公执法,风评端正,虽为浙党人,但他从未参与过党争,所以在浙党落败之后没有遭到东林党清算。”
“嗯...那就好,”陈操站起身:“走,咱们去拜访一下王大人...”
王舜鼎的府邸在北城外城,靠近钟山,这里居住的都是一般百姓人家,说直白一点,穷人才住这里。
王府的规模也不是很大,但门口那对象征着身份的石狮子表明这户人家不简单。
“进去通报,就说锦衣卫南镇抚司指挥使陈操要见王尚书。”赵信上前一步说道。
守门的一个家丁听闻锦衣卫来人,赶忙跑进去通报,然后出来引陈操进去:“我家大人正在家中,请陈大人进去。”
王舜鼎听闻是陈操来了,也就在大堂摆好了茶桌,陈操进堂,见着王舜鼎,也感慨这个快七十的老人家是如何能在万历末期那党争中活下来的。
“下官陈操,见过王尚书...”陈操站定行了个礼。
王舜鼎丝毫没有架子,挥了挥手让陈操坐下:“陈大人今日前来,可是为了船厂一事?”
陈操抬眉:“想不到王尚书说完如此耿直,与京城那些人说话拐弯抹角相比起来,王尚书倒像是军伍中人。”
“老夫年轻时在兵部衙门正好管军伍之事,且也到过三边之地巡查当地的军备。”王舜鼎不以为然的说道:“老夫现在老了,若是说话拐弯抹角的,有时候连自己说的什么都记不住了。”
所谓人老精,鬼老灵
陈操觉得王舜鼎肯定在装糊涂,于是笑道:“正如王尚书所言,下官确实是为了来船厂而来。”
王舜鼎听完啄了一口茶:“祁伯裕的奏折老夫已经知晓了,不就是为了那船厂造出了三千料以上的大船嘛...”
陈操感觉王舜鼎话里有话,但有些事情又不能说破,便道:“朝廷有三千料以上的大海船后,可以保护好咱们沿海的水域,王尚书也知道,如今佛郎机人占据了澳门,对于台湾也虎视眈眈,澎湖巡检司那些小船对于佛郎机的三桅大帆船来说就好像虾米一样...”
“你不用给老夫说这些...”王舜鼎打断了陈操的话:“船厂重开,王公弼拿了你不少好处吧?”
“哦...”陈操恍然大悟:“规矩下官省的,立马让人送来。”
“你干嘛?你以为老夫要收你的钱财?”王舜鼎皱眉:“船厂一事老夫从未放在心上,但也知晓你的海船和操江水师夺取了别人什么东西,不然你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否则你这阉党第六人也就白瞎了...”
“嘿嘿...”陈操尴尬的笑了起来:“这背后...”
“你背后什么人老夫不管,也不问...”王舜鼎打断陈操的话:“老夫这一辈子也没有参与过党争,即便现在也不会,老夫的脖子都埋进黄土了,不想后世留下骂名...”
陈操实在是拿捏不准王舜鼎到底想要干嘛:“请王尚书提点一二...”
“好说...”王舜鼎抚了抚洁白的胡须:“老夫有自己的看法,船厂重开,钱粮方面是你操江水师出的,我工部只是监管,不受任何损失...这些话老夫已经原本的上了奏折...”
没有了,王舜鼎说完就半眯着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
陈操站起身,朝着王舜鼎躬身作了个揖,然后便在管家的带领下转身离去。
“大人,如何了?”
出得王府,赵信赶忙上前询问。
陈操骑上马,若有所思的看着王家的大门:“老头子很有意思,明哲保身,谁都不得罪,回去吧,船厂的事情不用担心,咱们亲自去会一会祁伯裕。”
别说,祁伯裕在得知海图和船图被盗之后,早就想亲自去找陈操了,哪晓得这厮去了京城,回来后就没在奉天门的官街上露过面,可巧,今日他就在衙门当值。
祁伯裕脸色不善,陈操也是笑面虎,两人虚与委蛇的坐了许久,祁伯裕忍不住了,便道:“陈大人好手段啊...”
陈操朝着祁伯裕拱拱手:“客气了,如此不然,我大明朝自文皇帝之后,便再也没有宝船建造了,我天-朝上国的名头可不能毁在当代人手里。”
“哼...”祁伯裕见着陈操就来气,当下也不客气了,便道:“陈操,老夫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找人陷害老夫?”
陈操进来这么久,破天荒的朝着祁伯裕躬身行了个礼,然后坐下道:“实在是对不住祁大人,若是不这么做,我确实拿不到海图和船图,陷害大人只是一个前提。”
“那邹维琏一事?”祁伯裕又问:“他和你勾结?”
“祁大人想多了,”陈操可不管暴露邹维琏,便笑道:“我查到邹大人在兵部衙门与同僚关系不好,所以就拿他开刀,他也就是一个垫脚石而已。”
话很难听,但也能替邹维琏洗脱嫌疑,祁伯裕怒拍桌子:“老夫定要上书再参你一本。”
“嗨...”陈操一挥手:“有用吗?”那表情别提多可恶:“袁化中的《阉党名录》内将我陈操排在了第六位,祁大人你想想,这对魏公公是多重要啊,你的弹劾奏折起不了作用。”
“你...”祁伯裕大喘气,恨不得现在暴打陈操一顿。
他的表情陈操都看在眼里,陈操又打趣道:“天启元年,我陈操上京奏对《菜根谭》,回来之后那佞臣的名声便传遍了大明,既然都传了这么多年了,不如把它坐实了,也算是实至名归,左光斗那厮很不知趣,居然变着法的弯酸我,如祁大人所言,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非得和我对着干,我觉得太和殿那一脚申的有些轻了。”
“还当真是你这厮伸腿绊的左光斗。”祁伯裕在东林党内的地位也是比较高的,与左光斗等人关系匪浅。
“嗨,”陈操故意作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如今我是阉党,他要打魏公公,我当然要帮忙了,不过,我陈操深知圣人教诲,所以只是下了绊子,并未动手,不然以我的身手,左大人必定要在床上躺个三五个月。”
“你个狗东西,还知道圣人教诲,”祁伯裕这下才反应过来陈操读过《大学》,还写了《菜根谭》等有关儒家圣人教诲的文章,当下就越骂越凶:“你个儒家败类,我儒家出了你等佞臣贼子,当真是丢尽了衍圣公的脸面。”
“哎祁大人,你这话有偏见啊...”陈操那一脸的不满相:“谁说只有我是儒家败类,你没仔细看阉党名录吗?排名第九的顾秉谦顾大人也是你们儒家的学徒啊...”
“你这厮...”祁伯裕被陈操气的有些接不上话:“好好好...陈操,老夫争不过你,不过你想在南直隶胡作非为那是不可能的,你等着,老夫定然不让你好过。来人,送客...”
“别介啊...”陈操示意赵信出去拦住来人,然后站起身关上了大堂的门:“祁大人,你可认得清现在朝廷的局势?”
祁伯裕也有些震惊陈操关门要干嘛,想不到开口一句话就让其愣住了:“你想说什么?”
陈操朝着他拱手:“吏部尚书张问达我称呼一声张伯伯,我知晓你与其交好,看在张伯伯的面子上,晚辈是来救你的...”
“救我?笑话...”祁伯裕冷哼一声:“本官清正廉明,就凭你?说说,老夫所犯何事?”
“祁大人,不要嘴硬了,如今朝中人事变动就可以看得出,你们东林党折腾不了什么时候了。”陈操一脸的不争气样子看着祁伯裕:“左光斗、杨涟几个,闯宫从李选侍身边抢出了当今陛下,陛下虽然感恩戴德,但也是有限度的,而他们几个,除了得了官位与官声之外,还把持了朝局这么多年,你们东林党现在是叶向高,我想,还能折腾一下,但下台是免不了的。”
祁伯裕盯着陈操不说,陈操又道:“陛下事事让着你们东林党,但你们却不知足,处处得寸进尺,你们难道没有想过万历皇帝为什么不上朝吗?”
祁伯裕语塞,万历皇帝不上朝却牢牢掌控着朝局,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让朝中官员互相倾轧,党争就是这么来的。
“魏忠贤虽然书读得少,但太后可不是傻子,如今你们东林党碾压了齐楚浙三党,一家独大,控制朝局,陛下没有权力,什么事情都得问叶向高,没有他的点头连事情都办不了,你说,谁家皇帝能容忍你们这些人。”
“我们是儒家学徒,是在为君上分忧...”祁伯裕辩解道。
“笑话...”陈操不以为然:“当今陛下连纳妃子都得问叶向高同意不同意,你说这是你们人干的事情?”
“你?”祁伯裕被陈操堵的说不出话来。
“人陛下喜欢木工,做一做小木头怎么了?谁人没有个人爱好,就被都察院一群人说成了是昏君误国,哎你说,圣人不是常说要尊敬君上的吗?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把圣人的教诲忘了?”陈操好奇的看着祁伯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