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珊如同有所感应,回头就看见了苏博特。她已经与苏博特见过几面了,只是静奴还没清醒,需要苏博特照顾,二人也没有多聊。
看到莎拉憔悴的样子,卡珊其实是有话说的。
“你有办法吗?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卡珊一脸希冀地望着苏博特。
苏博特也不觉得尴尬,她知道卡珊一直想开口替莎拉求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莎拉的事情并不像她看上去那么简单。
单纯的看,莎拉好像是受到了惊吓,其实还有背后更深层次的原因。
不过,在决定该做什么之前,他来到了莎拉的面前。手放到了她的额头上。
苏博特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诺德看见后,知道希望在一点点地消失。
“怎么样?”诺德依然坚持问。
苏博特想直说,但被一旁的静奴打断了。
“我来看看,你别求他了,他也是自身难保。”静奴也到了莎拉的身旁。
此时的莎拉额头上已经见汗了,她闭着眼,表情有些痛苦。如同在做噩梦,嘴里说着迷糊的话,却一直无法清醒。
静奴和苏博特同时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心里所想。
“不行,你不能动手。”苏博特说道。
“难道要看着她死吗?”
苏博特沉默了。
诺德是个精明的商人,即使现在落魄了,但判断力还是有的。他知道这是到了关键时刻了。
他扑通一下跪在了苏博特的面前,从自己的胸口掏出了那块小金块。
“求求你了,你能不能救救莎拉。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苏博特仍不肯开口,这时,突然有只手慢悠悠地摸索了诺德身上。握住了诺德的手。
“我——没——事。都是我的不对——”莎拉闭着眼说道。
即使只是几个字,莎拉的额头上已经冒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显然是使出了吃奶的劲。
“莎拉,我一定会救你的,哪怕是付出我的所有。你千万要支持住……”说到最后,诺德语不成声,他自己都哭得哽咽了。
卡珊和静奴都看向了苏博特,苏博特闭上了眼。迟疑了一会,才睁开了眼,不过此时的眼中多了一些坚定。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准备一下吧,你们要知道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能不能救下她,就要看她自己的运气了。”
苏博特吩咐了诺德几句,诺德就和卡珊、静奴走出了房间。
苏博特说,想要救莎拉就要用一些非常手段。不过在这之前需要准备一些东西辅助。
听苏博特说完,诺德虽然觉得苏博特要的东西有些稀奇古怪,但凭借自己经商多年的能力,他还是能在短时间内准备好的。
只是等诺德回来的时候,他身上和脸上有伤痕,显然要做到这些事情付出了代价。
苏博特没有多问,诺德也在卡珊的帮助下,把一切都准备妥当。最后才把莎拉安稳地放到一个白色的羊毛地毯上。
等到诺德忙完,苏博特说道,
“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方便在场了,你在外面等我的消息吧。”
诺德看了看女儿,眼睛已经湿润。他咬了咬牙,关上了门。
当房间内只剩下三人的时候,卡珊看着苏博特,说道,
“衣服一定要脱吗?能不能穿一件薄的?”
苏博特摇了摇头。卡珊也知道,如果穿一件很薄的衣服,那不相当于没穿吗?可她认为这是聊胜于无的。
静奴就没有这么多顾虑了,在她的人生字典中没有害羞二字的含义。
静奴上前就要脱光莎拉的衣服。卡珊见状,就惊叫出声。
“啊!”
“怎么了,怎么了?”诺德在门外关切地问。
“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可以进来。”苏博特说道。虽然心里面如猫抓一下难受,可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这是自己女儿最后唯一的机会了。
“莎拉就拜托您了!我的主!”诺德一边说一边流泪,他的额头在地上磕出了血。血顺着他的脸一直往下流。
诺德想起了自己的一生,前半生得意非凡,下半生跌宕起伏。不可谓不命途多舛。他也算是一一个人物了。
只是到了现在这个岁数,诺德的心没有以前那么铁石心肠了,更多了许多儿女情长。他只要能够看着莎拉长大成人,嫁为人妇,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了。
诺德闭上了眼,举起双手在胸前向苏博特祈祷着。
虽然很细微,但苏博特还是感受到了来自于门外的丝丝缕缕的力量。
这是信仰之力,来自诺德的信仰之力。诺德的信仰力太过于微弱了,其中还有许多杂质。但对于诺德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毕竟,商人是不太适合产生信仰之力的。他们身上除了对金钱的崇拜,已经容不下其他的神了。
一切准备就绪,静奴和卡珊人都望着苏博特。苏博特也不再犹豫了,虽然他自身的神力还远远不够,但他暗自忖度,应该能够应付。
只见苏博特嘴一张,一股无形的烟气就飘散而出。起初不太顺利,不过在苏博特的催动之下,那团烟气渐渐成型,凝聚成一个人的模样。
静奴和一旁的卡珊无不是瞪大了眼睛。下一刻,这团烟气就扑向了莎拉。
才一接触,眨眼的功夫,那团烟气就消失不见了。
在卡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打算上前观看的时候,莎拉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嘴里发出了嗡鸣声。
“怎么了,莎拉,莎拉!”卡珊大声地呐喊。这声喊,让门外的诺德心提到了嗓子眼。
“退后,有东西要出来了。”静奴提醒道。
果不其然,似乎是为了应验静奴的话,一黑一白,两团雾气就从莎拉的身体里飘散出来。其中一人正是苏博特的模样。另外一人,道貌岸然,一头黑色长发飘散在胸前。样子有些凌乱,但从外形上看,这应该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你好大的胆子,我先看上的,你也敢来夺!哪来的!”虽然对面烟气中的男子大声呵斥,但他已经察觉到了对面之人的了平凡。其他几个人,除了靠得最近的那个女人以外,都是普通人而已。
“是谁允许你占据我信徒的身体?”苏博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