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魔宗的前身,是一个土匪组织,不过阎流彩治下的组织还是很有原则的。这些被她聚集起来的修士虽然都不正常,但是他们都讨厌那些贪官污吏和横征暴敛的地方城镇政府。
虽然也抢东西,但是他们从百姓手中抢得可是比上述之人少的多。更多的对于这些人,他们还采用杀富济贫的手段,所以还比较得人爱。
当时她觉得自己这些人形象各异,不过都不尊规矩、藐视王权,和那些自诩正统大道的宗门(通常这些宗门和王朝势力关系更好)正好相反,于是就将组织命名为千魔寨。
千魔寨做大之后,经过王华月陈诚天二老的介绍和阎流彩的奔波,叫来了不少强者(这些人都对云成王朝不满),然后千魔寨就进一步做大做强。
这样的千魔寨开始吞并一些城镇,后来因为实力强大,没多久就控制了阳灵大陆东北这方寸之地(回真国,永天国已北)的西南部。因为绝大多数城镇中的那些家族实在是不当人,平时对自己属民进行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所以新政权很受推崇。
这就动了紫霄宗的蛋糕,这紫霄宗就和地球上冷战时候的美国似的,天天在这些地方鼓捣一些独夫民贼统治百姓,间接控制自己西边的这一大块地。千魔宗的强势加入直接把紫霄宗给挤出去了。
本来西边的利益全都是由紫霄宗中最厉害的一脉获得(他们自己拿大部分,留下一些分给其他的同宗人),现在没有了,这一脉人就开始和千魔寨打架。
两方人打的有来有往,新仇旧恨也不断积累。
大成皇朝强武元年前二十五年,千魔宗正式挂牌成立,那个时候八位山主一共加起来也之后数百弟子。乱天山也没有玄秋,只有六位弟子,而且阎流彩也还是金身境,而不是化身境。千魔宗和紫霄宗的恩怨也已经是不可化解的事情。
千魔宗成立的当天,紫霄宗对千魔宗发动攻击,本来千魔宗一个化身境都没有肯定不是紫霄宗的对手,但是因为那五年中紫霄宗的宗主紫极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情况,反正是练功出现问题了,然后闭关修炼。
对千魔宗的攻击虽然不是来自紫极的直接命令,但是也是经过他的默认。
因为阎流彩超强的战力和紫霄宗没有全员出动的原因,这次小冲突以千魔宗胜利告终,但是在那次之后没有两年,安静和秦惜晚(那个时候这两人还没有现在这么厉害)就被紫霄宗的人给抓了,一番酷刑对待之后被阎流彩硬闯紫霄宗给救了出来。
当时阎流彩一个人在紫霄宗中杀得血流漂橹,在扛着秦惜晚和安静两个人的时候对着整个紫霄宗说出了那句令所有紫霄宗恐怖的话。
“紫霄宗,你们听好了,要是再敢伤我乱天山的人,无论是谁,我这辈子就和你们耗上了,能杀一个是一个,能杀一双是一双,今后,哪个紫霄宗的人要是离开紫极那小子的保护范围一步,我都会杀人。百年,千年,灭绝紫霄宗就是我的夙愿,一直暗杀你们的人直到生命尽头!”
这句话的分量真是太大了,尤其是从仅次于本宗宗主的强者的嘴中说出来。任何一个宗门,都不敢去承受这句话的分量,都不敢去检验这句话的真伪。
“当时去看到你二师姐和四师兄身上的伤的时候,我气的都想直接战死在那里,把能看见的紫霄宗的人全都杀了。”阎流彩说到,“那是为了故意折磨的伤,我看着就好像自己也被折磨了一样,真是气死个人。”
“自诩正道的紫霄宗,竟然都是折磨人质的宵小之辈。”玄秋若有所思的说到,“可惜很多时候,这样的人都不自觉,他们不过为自己的龌龊找借口罢了,千魔宗随便一人,都比他们诚实守信。”
玄秋说的没错,因为加入千魔宗,就已经承认了自己不正常(即便是个正常人,在千魔宗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多少也会有些不太正常),当然比起这些人来诚实——至少在这方面。
阎流彩说完之后,终于对玄秋说了主题。
“小秋,自从和海族打仗之后,还没有和你好好谈过呢。”她拿起一杯茶给玄秋,“你的天赋我见到过,真的很厉害,竟然能够跨两大阶战斗。”说完就盯着玄秋。
这让玄秋不知道往下接,只能悻悻地挠了挠头,“嗯,谢谢师父夸奖?”
“这次他们过来的时候我听到信了,说是紫霄宗有一个天才,年仅十五岁,修为就达到了元婴中期,而且还能越阶战斗。这次应该会随着紫霄宗宗主和长老来我们宗门。”
“师父的意思是让我在擂台上把他杀了?”
阎流彩摇了摇头,说到:“我不知道杀了他紫霄宗会做何动作,很有可能会和我们直接开战,现在我的修为比起紫霄宗那小白脸来说增长的快多了,我怕他们会忍不住对我们开战。”
“另外,这个人可是紫极的关门弟子,不要小看一个师父为了自己的弟子能做出什么事来。”她说着摸了摸玄秋的头。
听到阎流彩这样说,让玄秋有些疑惑“师父,你应该比紫极厉害吧,那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要是可以的话我真想直接进攻紫霄宗,但是现在他们的总体实力还是比我们强得多。以现在千魔宗的成长速度,在我弄够力压紫极之后十年也赶不上紫霄宗。”
她有些郁闷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那样的话就算我把紫极赢了,你们和其他弟子山主恐怕也会伤亡惨重。而且,紫极不会放任你杀了他的弟子的。”
“那师父是想让我?”
“因为宗里面这个年纪的人除了你还真没有能和那个小孩抗衡的,你只要打败他或者和他打成平手就行。”
“嗯嗯,我尽量。”
“还有一件事,你说的那种海族人变身的状态,我调查出了一点眉目。”
玄秋没想到这件事阎流彩还真的上心了,然后去调查。
“这个水旗的意志力真是坚定,虽然是个神海境的修士,但是天罡境的魅惑都没能让他的精神动摇,还是珈娆亲自出马才把他的观念和情感全部扭曲过来。”
阎流彩拿出厚厚一沓纸,对玄秋说到:“这种力量好想来自某一位在海底沉睡的神,在海族中也流传这好多版本,水旗也不太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力量。不过终究指向了同一个地方——一个废旧的神殿。”
“嗯嗯,谢谢师父。”玄秋接过这些资料,好奇的翻看了两眼,主要不是给自己看,他也看不出什么,这是给仙儿看的。
“对了,上次你给我的那门武技我已经放到了藏经阁里面了,你是怎么弄到它的?”
玄秋就把上次在战场上的事情和阎流彩说了一遍。
听完后的阎流彩大笑起来,“这才是我的徒弟,善于抓住机遇。哈哈,干得漂亮。”
和阎流彩聊到中午,玄秋才和她告别从院子中出来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中,突然想起来早上的生煎包还没有弄完。他看了看锅里,没有生煎包,也没有生煎包灰。
“可能是六师姐或者四师兄拿着吃了吧,没浪费就好。”仙儿说到。
“确实,没浪费就好。”玄秋一边和仙儿聊天一边上楼,就看到了在自己床上躺着的秦惜晚。
微微发蓝的黑色秀发被扎了起来,上面的暗金色挂饰增加了它主人的魅力和气质。那双蓝紫色的眼睛慵懒而深情的看着刚上楼梯的少年。淡淡的眼妆和芳香粉白恰到好处的胭脂轻柔地覆盖在本就光滑白腻的肌肤上,不知道为什么,冰肌玉骨这个词语和眼前的这位美丽人影这样匹配。
“四师兄,你怎么来了?”
“小师弟走的这两天,我好无聊呀。”秦惜晚说着起身,一把抱住玄秋坐在床上。
“小师弟,这次南边要发生大事了,有没有兴趣在庆典之后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