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眉头一皱。
正兴镖局贪没货物?谢长渊是不信的,经过短暂两天的相处,谢长渊十分认可他们的为人,纵使环境再困难,也能坚持祖上传下的押镖规矩,放眼当下再难找到这样的好人了。
所以谢长渊摇头。
“绝无这种可能。”
闻言,两名红衣侍女皆是柳眉一皱,但是圣女没有发话,她们也不再出声呵斥,只是默默地瞪着对方,面色颇为不善。
“你可敢让他们出来当面对质?”
红衣圣女慵懒的靠在轿顶,雪白的大长腿轻轻摇晃,衣裳垂落的下摆正好遮掩住了一片风光,令她看起来宛如人间尤物。
面对谢长渊的否认,她也不恼,只是轻描淡写的要求对方出来对质。
对质?如今正兴镖局的人几乎死绝了,只剩下一对可怜的父女还在医馆熬着,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谈何对质?
谢长渊不想太麻烦,当即侧身一让。
“你们大可以进去搜搜。”
“大可不必。”
红衣圣女声音清脆,抬起素手一招,正兴镖局里面某一处屋檐突然传来破碎声,一包半个人大的麻袋破檐而出,轰的一声落在谢长渊的面前。
麻袋撕裂而开,一堆淡黄色且大小不一的石块滚落出来,琳琅一地,正是硝石!
谢长渊眉头紧锁,回头看去,发现那处屋檐似乎是大公子李昱的院落。
眼前之物确实是硝石,而且出现在李昱的房间,这说明正兴镖局确实贪没了货物,坏了规矩。
若是如此,他今天保正兴镖局岂不是多此一举了?
谢长渊心中复杂,没想到镖局大公子李昱竟会做出这种事。
一时间,现场一片沉默,谁也没说话,只是两名侍女的眼中多了一丝嘲弄,以及揶揄。
证据确凿啊,虽然人已经死了,可正兴镖局的脸面从今日起算是彻底完了。
谢长渊叹了口气,体内游走的庚金气逐渐平复下来,体表皮肤慢慢恢复成了铁青色。
他已没有必要再保正兴镖局。
见谢长渊神情有变,红衣圣女声音温柔的解释道。
“我大概能够理解正兴镖局的想法,如今官府和另外两家镖局都在针对他们,想必是想要私藏点硝石,希望能制出武器来保全自身,只是想法是好的,但是很愚蠢,没有十二神宫的特制手段,这些石头根本不可能制成‘天雷’。”
谢长渊默默不语,默默看了一眼坐在轿顶的红衣圣女,当即转身就要离去。
红衣圣女当即道“谢壮士当真不愿加入我神花教吗?以你的战力,可在我教中任职护法一职,你我携手作战,与那十二神宫好好斗上一番!”
圣女声音带着媚意,令人骨头酥麻,倾国倾城的容貌令人心生火热,不忍去拒绝她。她散发着自身的魅力邀请谢长渊,显然对他颇有志在必得之意。
可谢长渊完全没兴趣,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所谓的神花教内必是阴盛阳衰的局面,而男人的地位必然低下,从刚才的傀儡身上就能看出。
而且,神花教的手段实在诡异,相比起来,还是天宝城的白衣女子给他印象更好,在谢长渊的心里,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这位圣女大人实在太过妖媚,令他不敢接近。
望着谢长渊的背影,红衣圣女顿时有些惊异,她出世至今,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拒绝过她的邀请,毕竟她天生媚骨,能够让绝大多数的男人对她产生好感,换做任何一人都是手到擒来。
而偏偏眼前这个独眼独臂的家伙却对她不由所动,眼神中也没有她所厌恶的占有欲,似乎在他眼中,自己只是芸芸众生的其中之一,并不出奇。
这下,圣女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呼的一声,圣女的娇躯腾空而起,身影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华丽的薄纱飞舞在身后宛如一对翅膀。
谢长渊霍然转身,如临大敌一般看向红衣圣女,但是却迟迟没有拔剑,任由她轻飘飘的来到自己跟前。
圣女没有穿绣鞋,一对赤脚也不沾地,直接踮脚踩在谢长渊的鞋上,丰硕的胸脯贴上了谢长渊的胸膛,女子伸手环着后者的腰,呵气如兰,媚眼如丝。
在这么近的距离,谢长渊终于看清红衣女子的面容,只觉得此女容貌绝对担得起一句“倾国倾城”。
低眼观瞧,绝美女子肌肤胜雪、眸如秋水、鼻若悬胆、唇若丹朱,配合着精致的妆容,以及火辣的身段,简直惊为天人!
不同于东方女子的小巧玲珑,红衣女子身段修长,凹凸有致,站在谢长渊的脚背上一踮脚尖,胸口都能贴住谢长渊的胸膛,个头最少也有七尺!
红衣女子轻抬螓首,注视着谢长渊的脸庞,美眸盼兮。
这么近距离接触,谢长渊忽然觉得一阵火热,对于美人送怀居然有了一丝心动,顿时大感不妙。
“此女天生媚骨。”他暗自道。
刚刚,红衣女子陡然逼近的时候,他就已经下意识想要挥剑劈砍,可不知为何这一剑却迟迟没有劈出去,眼睁睁地看着她贴了过来。
此女魅惑,令男人无法心生伤害她的意思,即便有也动不了手,如此手段简直可怕,可谓男人的杀手。
两人前心贴前心,看起来着实亲密,只有身为当事人的谢长渊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凶险。
红衣女子若要对他做什么,那是轻而易举,而自己却动弹不得。
“谢壮士当真要拒绝我吗?”红衣圣女揽着谢长渊的腰。
看着她惊艳的容颜,谢长渊嘴角抽了抽。
“你能离远点说话吗?”
“嗯?”红衣女子眨眨眼,美眸中的好奇之色似乎更重了。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这让从不近女色的谢长渊很不自在,可红衣女子却游刃有余,气质和表情都拿捏的死死的。
“你一点都不心动?”圣女的媚眼里生出一丝狡黠。
谢长渊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臂,然后单手把圣女拎了起来,像丢垃圾一样把她丢回了轿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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