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把玄痛大师的毒解去,你可以走了。”贺礼命令道。
丁春秋恭敬得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说道:“只要玄痛大师服了此解药,自然可以一刻钟之内回复如常。”说罢就把瓷瓶向玄痛抛掷过去,瓷瓶稳稳落在玄痛的面前,展示了一手精深的内功。
“丁春秋,你在毒物的研究上很有成就,但是不成体系,不过是盲人摸象而已。我这里有《化学》、《生物》、《解剖学》传授与你,希望你能成为一代宗师。”说罢伸手一指,丁春秋只见一道金光直冲自己眉心,瞬间脑海里多出了很多知识。
来不及细细查看,丁春秋躬身一礼,率领麾下弟子离开。
贺礼伸手一挥,周围埋伏的士兵收弓撤箭,重新隐去了身形。
此次调动西军,自然也要发挥最大的价值。
西军以种家军为首,因为与西夏连年打仗,历来是大宋最能打的部队。相比之下,东京的禁军根本就是花架子。
此次布局攻破西夏,自然要以西军为主力。要想西军如臂使指,自然要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威慑和施恩并用。
此次显露神通,就是威慑,就是表示态度。
西军中,多有眼尖的汉子,定然会奉将门的命令偷偷观察朝廷特使的言行。
倒不是说西军有造反的想法,有宋以来军人地位低下,少有敢造反的。西军又多是本地人士,与西夏有着世代的仇恨,西夏才是头等大敌。况且一应军资还要依靠大宋财政支持,所以将门主要的意思还是摸清上官的喜好,希望能够让上官回到东京为自己美言几句。
所以即使是脑袋掉了也不皱眉头的铁血汉子,也难免要在朝廷派来的酸腐文人面前点头哈腰,无非是为了让麾下的兄弟们多一口饭吃,多一件衣服御寒。这种事情,在整个宋朝常常发生,不得不说十分悲哀。
此时的西军,日子已经过得捉襟见肘。因为朝内党争,内斗不止,各级官员调动频繁,前天管军费的人,可能今天就流放岭南去了。如此时刻,谁还在乎一些贼配军?
这就导致朝廷军费屡屡拖延不发,加上边境苦寒,西军难以自给自足,生活苦不堪言。
此时展露神通、杀伐果断,然后再施以恩义,西军上下自然归心用命,如此,西夏一鼓可破。
再反观仍在场中呆呆站立着的几波人,贺礼不禁摇头。
慕容复这样的废物,文采武功都是二流,志大才疏,见利忘义,如此蠢蛋,还能在江南腹心之地逍遥这么多年,闯下偌大的名头,可见大宋朝庭多么软弱,官员何等的尸位素餐。
还有四大恶人,声名狼藉,竟然在内地横行无忌,不知道多少人惨遭杀戮,最大的责任就是官府的不作为。没有能力抓人可以理解,但是不上奏朝廷,可见根本不把平民百姓的惨死放在心上。
如今,所有的账都要算一算了!
“慕容复,你意图谋反,罪在不赦。今日自投罗网,岂非天意?”贺礼轻蔑一笑。
“你使了什么妖法!有本事放开我,咱们堂堂正正地对决!”慕容复愤怒地吼道。
不错,慕容复一伙人还有三大恶人,都被贺礼入侵大脑运动中枢,切断了大脑和身体之间的联系,此时早已一动不动地原地站了许久,焦急得各个满嘴燎泡。
“不急不急,待我处理了这几个号称恶人的虾米,再来跟你对决。”贺礼伸手一指,段延庆、叶二娘、岳老三一齐机械地走上前来,然后一脸挣扎地跪在了地上。
看见三个人怒视自己,眼中的愤怒仿佛要把自己烧成灰烬,贺礼笑道:“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现在,你们的恶人来了,害怕吗?”
“他奶奶的,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狗熊,乌龟儿子王八蛋!有本事的,放开老子,你鳄神爷爷一剪刀剪掉你的头!”岳老三哪里受过这样的耻辱,被逼着给人下跪,一时间气冲头顶,破口大骂起来。
贺礼却不以为忤,呵呵笑了起来:“岳老三,据说你一言不合就要把别人的头剪下来,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你在我大宋境内杀了不少人,这条命到今天就算终止了。”
岳老三张口又要骂人,却被贺礼一指,登时又变得口不能言,连哼哼声都发不出来,直气得面目涨红。
“此时杀了你,就太便宜你了。”贺礼不紧不慢地说道。
“听闻你的南海派,在岭南沿海势力不小,正好朝廷要建立岭南市舶司,你可有用处了。到时候把你放回去纠集帮派人马,朝廷与你堂堂正正对决,然后一网打尽,明正典型,相信很快就能在岭南打开局面。你说,这个主意妙不妙啊?”
这话让岳老三听了,感觉不出来什么,他是个头脑简单的,反而觉得这个宋朝的官儿竟然放自己回去,简直是蠢透了。在南海一代,谁能打得过岳老三?那些官兵怕是听名字就吓软了!
但是旁边的慕容复一行人却是浑身颤抖。
岳老三傻头傻脑,不知道这个人的厉害,还以为是被暗算下毒。他们却知道这个人施展的,乃是超乎常理的、无法想象的、神通!没有任何武功、任何毒药可以做到控人身躯、乍隐乍现甚至一分为二的!
可是偏偏这样强大的人,却不是一个莽夫,反而比那些宋庭的一般官员还要奸诈,连岳老三这样的丑恶莽汉都要被他笑吟吟地榨干最后一点油水!
想想即将面对这样的恶魔,慕容复的泪水涔涔而下,对眼前不停地尝试给他解穴的王语嫣说道:“表妹,不要做无用功了,且不说你一点内力也无,就算是我没被制住,怕也是无能为力啊!”
“不,不,一定有办法的,都怪我,怪我读的书不够多,我应该多读一些神话志怪的书的,呜呜呜。。。”王语嫣更是哭成了泪人。
她忽然回身抓住了段誉的手,抽泣着说道:“段公子,我知道你们大理段氏的一阳指是一等一的解穴功夫,你帮帮表哥,帮帮表哥吧!”
段氏家臣暗中拽段誉的袖子,示意他不要掺和。
段誉见王语嫣哭的梨花带雨,恨不得施展浑身解数以求她展颜一笑,岂会在乎家臣的意思?
可是他也只能摸着后脑勺苦笑道:“我。。。我不会一阳指,就是爹爹逼我学一阳指我才跑出来的。我只会六脉神剑,要不,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