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糖是非常痴迷的,是当之无愧的糖迷者。可能是童年时的回忆,现在有时还习惯去吃块糖睡眠。
童年期的我与一部分孩子一样,整日顽皮捣蛋,非常皮。父母又觉得对幺儿要投入很多的爱,那时我是家里最小也是最受宠爱的孩子。因此,每次我闹脾气,不一会,母亲便从衣篼挤出那张皱巴巴的纸钱。笑着拿给我,那时农村大多数家里是拮据的,对孩子们没有给零花钱一说。
只能是偶尔赶集时,给孩子们买糖果吃。因此那时我得到母亲给的零花钱,内心很激扬,虽只是能够买几颗糖果的钱罢,但总是引以为傲,作为与同龄孩子谈天的资本。
孩子们爱糖是习以为常的事,不过当村里听闻有人得糖尿病的事后,每家每户的父亲便严控孩子们吃糖的数量。这对于孩子们来讲是很不幸的消息,不过却又只得服从的份。
从此,糖便是我们憧憬着的美好东西。当得到那块来之不易的糖果时,竟是忘记去吃,硬是放了几日。睡觉时还揣在裤兜里,有时忘记揣着哪件衣服时,便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我算是个有些固执主义者,总要达成心意是才肯罢休。对食物也算是挑剔的,只是对自己做的食物,要讲究许多,总要摆放整齐,追求卫生而色味俱全佳,我不是厨师的料,但却是精益求精地去做食物。唯独对糖是从不挑剔的,只有爱意,没有多余半丝不悦。
母亲知道孩子们都喜欢吃糖,因此便想出要以此勉励的方式,她提出要给学习成绩进步者奖励时,我们子女仨人便鼓足干劲,力争上游。现在想想,母亲真是为聪慧的女性。
但在践行那会,是举步维艰的。对于我和姐来讲,可能是我落的课程过多了。确乎让人有些吃力,姐也是如此,她平常总被母亲叫去帮农活。
我在教室是少关系亲密的朋友,与之交道少。没有什么过于的交际,因此每课间我总会抽出本书装模作样来看,时常与孤独感共存。
但最少还是有个关系要好的朋友,她是我们的学委,毋庸置疑成绩是优异的,还长得漂亮。她喜欢安静,和我一样酷爱阅读,我们的交情便是从阅读相识的。
她平常在班里是话少的,很容易羞怯的。但没与我交谈时便像变了个人似的,总与我逗趣,我们之间无话不谈,将我母亲这样的奖励糖果制度告诉她,她也说我母亲很智慧。我想母亲大概是奖励军功制的妙用,如此聪智。
我的语文总名列前茅,是无人与之媲美的存在。而数学便很尴尬。她也常教我数学,我的数学是个大工程。为此她也是耐心教题,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是那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而其过程的艰辛虽比不得做农活劳累,却是需要大功夫去实践的。
后来便没有按逆袭案例般的编排,我直接取代她以前不可撼动的学霸地位。那时我只是数学在及格边缘,当我用点精力去弥补,便理所当然成为佼佼者。
不过她没有因此而疏远我,而是真诚祝贺,我们还是很亲密的朋友。从此,我便成为获奖励的常客。哥也是常获得,而姐的状况有些不如意。后来才赶上的,不过那时已经被取消,现在回想,感觉很憋笑,不过也为姐的不公感到愤愤不平。
我却将大部分糖果给她们俩人,我姐与我最后的朋友。她起初时不肯接受的,感觉给她糖似乎是表达着什么心意,后来便催我给她。我总与她放学同散步在操场上,有几对情侣走我们前面。我们的脸竟不经意间有些红润,有时遇碰比较熟识的人时会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她的脸便又瞬间红透,轻轻拍她的那个闺蜜后,才小步跑到我身边。
那时的回忆如此纯粹,让人很是怀恋。逝去的光阴,散在风里,夹着许多美妙的记忆。不过却也是很让人恼闷的,对相识相知的岁月不居而惋惜,对糖果与那些相处时间的留恋的同时,信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