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策竟然派这支兵马来和我们对阵,实在是看不起咱们,一会儿我要好好教训他们!”臧洪怒道,以为罗策故意这样做。
“我乃罗策麾下大将管亥。张超,你无缘无故为何领兵来犯?”管亥策马上前叱问道。
“哼,罗策狼子野心,竟然带兵攻打徐州。来犯者应当是你等,而不是我们。我军受陶公邀请来阻击你军,识相的赶紧下马投降,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张超喝骂道。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叫我下马投降,赶快出来受死!”管亥拍马直取张超,欲要与其一战。
“对付你何须我家主公亲自出马,这一战我臧洪接了。”臧洪代替张超去迎战管亥。
只见两把大刀相交,管亥发现对方力气不及自己。
战至十个回合的时候,管亥可以确认臧洪武艺虽然不错,但绝对不如他和周仓。真要战胜臧洪,可能需要花费一些力气,但这是一场只许败而不许胜的战斗,因此他不能完全展示自己的实力。
二十个回合后,管亥大喊道:“这厮好厉害,我不是对手!”
管亥虚晃一刀,调转马头逃跑了。
臧洪看见了,拍马直追,说道:“贼将休想逃,吃我一刀!”
眼看管亥要被臧洪击中,周仓立刻跑出来接应:“臧洪勿要嚣张,我来战你!”
周仓接替管亥迎战臧洪。
他们又打了十多个回合,周仓不敌转身逃跑,臧洪奋勇直追不打算放过周仓。
“既然你来顶替管亥,那就替他受死吧!”
“哈哈哈哈,子源不愧是我军中虎将。众将士听令,随我一起冲杀罗策军!”眼看臧洪如此勇猛,张超心中大喜,亲自率领大军追杀管亥和周仓。
周仓边退边喊道:“管亥,这厮好生猛,我等不是敌手,速速撤退!”
于是,管亥和周仓带领大军往后撤退。
本来是诈败,但奈何黄巾军向来军纪不严,一听到“撤退”这两个字,他们都争先恐后向后退去。
大军顿时乱成一锅粥,连管亥和周仓都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张超丝毫没有怀疑管亥和周仓是诈败,便和臧洪越追越勇。短短一会儿,他们就斩杀了五百名敌兵。
管亥真是有苦说不出,这回恐怕诈败变真败。
周仓眼见如此,连忙对管亥说道:“管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没等我们撤退到纵火的地点,就要被张超杀得一干二净了。我带领一部分兄弟抵挡臧洪那厮,管亥,你先带人马撤退。”
“不行,我来殿后,你带领弟兄撤退!”管亥知道殿后非常凶险,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所以不愿意让周仓冒险。
“别跟我争了,我意已决。咱们刚投罗将军麾下,不能坏了罗将军的大事。”周仓说完,就带领五百兵马往回走,杀向臧洪。
“周仓,你可要给我完完整整地回来!”管亥咬了咬牙,带领其余兵马,继续往后撤退。
“周仓,你竟然还敢回来,这回你插翅难逃!”臧洪看见周仓竟然杀回来,立即带领三千人上前围攻。
“废话少说,要打便打。”周仓这次不敢留手,一上来就用尽全力。
臧洪压根没有准备好,一下子就被周仓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两人相交十多个回合。
臧洪越打越惊讶,现在才发现周仓的武艺竟然犹在自己之上,他已经用尽全力,但仍然无法取胜。
周仓现在率领的五百人是黄巾军最为精锐的五百人。他们虽然没有什么军纪,但是每个人都非常强壮,武艺不凡。
一时之间,他们竟然和臧洪那三千名士兵打得难分难解。
这个时候,张超经已率领大军追上来。
看到臧洪拿不下周仓,张超不禁问道:“子源要不要我帮忙?”
“主公莫急,你去追管亥那厮,周仓交给我来对付即可。”臧洪拒绝了张超,让张超追管亥。
张超犹豫了一下,知道臧洪爱逞强,要是上去帮忙就是落了臧洪的面子,便率领大军,继续追赶管亥。
周仓看到张超率领大军追赶管亥,暗中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张超不追。
要是不追的话,罗策所布置的火计就无法施展。
见张超大军逐渐远去,周仓抖擞精神,手上力道不断加强,欲要在此击败臧洪。
臧洪越打越无奈,心想周仓这厮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和刚才对比完全是两个人。
三十多个回合后,臧洪终归不敌周仓,被周仓大刀砍到肩膀倒于马下。
周仓连忙大喊道:“臧洪已败于我手,投降不杀!”
臧洪麾下的士兵看见如此,慌忙四散逃跑。
周仓也不追赶,弯腰将臧洪提起来放到马背上,然后带领兵马前去和管亥汇合。
马背上的臧洪大骂道:“这帮兔崽子,竟然就这样逃了,实在够没义气的!”
此时,陈登正焦急地等待管亥和周仓回来。
事前,他让管亥、周仓二人率领他们那三千黄巾军迎战张超,自己则带领罗策的三千兵马在纵火地点接应他们。
陈登极力眺望,在焦急等待半个时辰后总算看到管亥率领大军回来。但是,他看到管亥兵马慌乱的样子后,便暗叫不妙,莫非这是诈败变成真败了?
“管亥将军,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兵马少了一大半?周仓呢,怎么不见他人?”陈登从远处大喊道。
“实在抱歉,本想诈败,奈何麾下那些小子着实无用。一旦逃跑起来,就变得慌乱不已,而且被张超大军杀了数百人。周仓眼看本部兵马溃不成军,便带领一部分人殿后。”管亥边跑边说道。
现在,他也是羞愧不已,心想自家兵马真是没用,好好的诈败计竟然被自己用成真败计。
陈登眼看管亥的败军就要冲乱自己好不容易布置的阵型,要是真的冲乱那火计也别想用了。
陈登连忙大喊道:“管亥将军,还请速速让士兵从我军两边经过,勿要冲乱阵型。”
管亥也知道冲乱陈登阵型的后果,挥舞手中大刀,喊道:“弟兄们听令,一会儿勿要冲乱自家兵马阵型,要从大军两边过去!”
然而,已经跑疯了的黄巾军已经听不见管亥的话。现在,他们的内心只记着一件事,那就是逃,死命地往后逃跑。
“你大爷的,你这帮兔崽子连我的命令也不听,是想找死吗?”管亥怒了,举起手中的大刀,砍向身前的两名士兵,两颗人头瞬间飞了起来。
他身旁的士兵看见如此,不仅没有听从命令,反而跑得更快了,生怕管亥会拿他们出气。
看到如此,管亥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陈登知道黄巾军向来没有纪律,现在遇到这种情况管亥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他知道,不狠心就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于是,陈登拿出腰间的长剑,喊道:“众将士听令,胆敢冲乱我军阵型的不管敌友,杀!”
“杀!杀!杀!”陈登身后的三千士兵同时高声大喊起来。
他们声音整齐划一,气势如虹,与管亥那些黄巾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登对这三千士兵十分满意。
在他排兵布阵的时候,这些士兵行动非常迅速,而且一点也不乱,每个人精神十足,纪律严明。别说和黄巾军相比,即使和陶谦、张超这些诸侯的兵马相比,也要远远高出一筹,能够带领这样的士兵也让他感到自豪不已。
其实,这三千名士兵是罗策从汝南带来的,战斗力自然要比新收的降兵和黄巾军高出许多。
罗策之所以将这三千士兵交给陈登,就是因为他早已预料到管亥的黄巾军有可能坏了他的大事,所以才有如此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