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孔伷刚收到汝南传来的战报。他看完手上捷报后,脸色又惊又喜。
一旁的许靖问道:“主公,是否汝南那边有战事?”
孔伷没有回答,只是把手上的捷报递给了许靖。
许靖双手接过后,迅速阅读。看完之后,他的内心和孔伷一模一样,既惊又喜。
许靖惊的是罗策的作战能力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厉害,只是短短一天就击破前来侵犯的黄巾余党,而且还是大获全胜。喜的是黄巾余党总算被歼灭,他们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地提防。
许靖对孔伷说道:“主公,既然罗策战胜了黄巾余党,就应当上奏天子让其嘉奖。”
孔伷点头认同,但又担心说道:“上奏天子是应该的,但恐怕过不了张让这一关。张让乃当朝乱臣贼党。我久闻他妒忌忠良,时长将地方奏章拦截下来不让天子审阅。”
“无妨。重要的是,我们起码做了这件事,能不能传到天子那里就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了。”
“文休之言,正合我意。那么,就按你所说来做。”
于是,孔伷上表奏章,叙述罗策在汝南大胜黄巾贼之事,恳请天子封赏罗策为汝南太守,以表其功。
数天后,奏章到达洛阳。
灵帝得知罗策在汝南大胜黄巾余党后,非常高兴。他欲要封赏,但大将军何进却是阻拦灵帝封赏,还责怪罗策没有在洛阳上任反而跑到汝南去,可谓是不务正业。
然而,王允等忠良皆说有功就应该赏,否则会寒将士之心,并且罗策击败的是后患无穷的黄巾贼,就更应该赏赐。如若不封赏日后让人知道,这天下还有谁愿意为大汉朝出力。
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一时之间,朝上又再次变成菜市场,热闹不已。
无奈之下,灵帝只好把目光看向张让。
张让故作深沉然后,才徐徐说道:“陛下,臣觉得王司徒说的有理。正所谓有功要赏,有过要罚。罗策击败黄巾贼乃是大功,不能不赏。”
灵帝看见张让和王允等人都支持封赏,便下令封赏罗晨等人。
然而,张让的这一次帮忙,却让大将军何进心生怨恨,更加坚定要铲除宦官的决心。
洛阳的赏赐很快就传到汝南,传令官当众宣读诏书。
灵帝封罗策为虎贲中郎将,兼任汝南太守,封许褚为偏将军、黄忠为护军、戏志才为军司马、陈群为长史、阚泽为五官掾、吕岱为郡丞、华歆为长史。
罗策领赏后,又封刘辟为忠义校尉,袭都为奋威校尉,辅助黄忠统率兵马。
孔伷得知天子奖赏后,非常高兴。为了更好地俘获罗策的心,他决定把谯郡的一千兵马调动到汝南给罗策使用。
孔伷的这一举动,让罗策感激不已。
此时,罗策麾下兵马已达五千兵马。在汝南郡内除了孔伷,就属他兵力最多,已经成为一个小诸侯。现在,他决定将虎卫营从两百人扩充到五百人,由许褚统率,王武为副,剩余四千五百人则是由黄忠统率,刘辟和袭都为副。
处理完政事后,罗策随即安排张机为戏志才诊治。
太守府内。
罗策、张机和戏志才三人席地而坐。
罗策自南阳回来后,发现戏志才的气色变得越来越差,貌似病情加重了,让他担心不已。
把过脉后,罗策焦急地问道:“张大夫,不知志才的病能否医治?”
张机摸了摸胡子,回答道:“可治。戏军师的病与黄叙有六分相像,皆因风寒而引起的。然而,戏军师生性好酒,酒喝多了导致肺脏严重受损,所以他的咳嗽病才会越来越严重,这病治疗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听到能治,罗策和戏志才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张机最后那句话,罗策却有些不解,问道:“张大夫为何说治疗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此话何解?”
“此病也是需要长时间吃药调理,想要完全根治要一年半载,但最为重要的是在这段时间内必须滴酒不沾。要是再碰酒,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张机知道凡是好酒的人,都很难控制自己不去喝酒。一旦上瘾就很难戒除,除非是心性非常坚定之人。但他觉得戏志才性格放荡不羁,想让他不喝酒恐怕非常难。
“张大夫你尽管放心,我会把志才他府上的酒都搬空,让人时刻盯着,让他连酒坛子都看不见更别说喝酒了。”罗策对张机说道。
罗策也知道戒酒是一件难事,所以他干脆恨一点,派人盯着戏志才让他连酒都看不到。
戏志才哭丧着脸,对罗策说道:“主公,你让我滴酒不沾,还不如让我去死吧。”
“志才,你就先忍忍吧。只要你病好了,就给你喝酒,否则一切免谈。”罗策拍了拍戏志才的肩膀,对戏志才说道。
张机也劝说道:“戏军师,我知道你好酒,但是你作为罗将军手下最重要的谋士,你可是承担了非常重要的职责。喝酒乃是小事,辅助罗将军乃是大事。如若你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将来又怎么辅助他扫平天下?”
听到此话,戏志才也意识到治病的重要性。张机说的非常对,他选择明主,不就是为了施展自己的才华吗?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雄才大略的主公,正是发挥本领的时候,又怎么能因为好酒而让自己病倒。
想通之后,戏志才便下定决心戒酒。
送走戏志才后,张机也要离开,但罗策却把他拉住不让走。
张机不禁问道:“罗将军莫非还有事要说?”
“张大夫,你离开是打算要去哪里?”罗策拉住张机的手臂,生怕对方会逃跑似的。
“自然是要回到南阳。”
“回南阳是否有要事?”
张机摇了摇头,说道:“并无要事,我只是习惯做一名游医而已。”
“张大夫还请听我一言。”罗策又把张机拉回太守府里坐下,说道,“既然你回南阳是为了救治病人,在汝南也一样可以救治病人,那为何不留在汝南非要回南阳呢?”
“落将军此言差矣。我乃南阳人士,回到家乡那是自然的事,并且我早已习惯四处行医为人救治,不习惯在同一地方住太久。”张机对罗策说道。
其实,张机已经听出罗策之意是想把他留下来,但他不并愿意留下。
罗策也不着急,继续耐心问道:“那么,对于张大夫来说,救治病人是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呢?”
张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当然,救死扶伤乃是我首要任务。”
“既然救死扶伤是首要任务,那张大夫就更不能离开汝南。”
张机不解问道:“罗将军为何如此说?”
“世人皆知张大夫乃是当世名医,医术高明。然而,张大夫却喜欢四处行走做一名游医。如若有重病之人前去南阳找你,你却刚好不在,那岂不是延误了救治的最佳时机?”罗策缓缓地说道。
他已经想到应当如何把张机留下。
“罗将军之话虽然有理。然而,即使我不再做游医,那我也应当回家乡南阳而不是留在汝南吧?”张机又反问道。
“张大夫,你又说错了。”罗策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接着说道,“张大夫,你虽然医术高明,但毕竟只有你一人而已。然天下需要救治的人数不胜数,战争之后,需要救治的伤者成千上万。瘟疫过后,需要医治的百姓不计其数。即使是汝南一郡需要医治的病人就有数百数千,更别说整个大汉朝的病人。试问张大夫,你又能救得了多少人?”
“呃,这个……”张机语塞了,竟然回答不了罗策的问题。
想了良久后,张机才问道:“罗将军大智。按你所说,应当如何才能救治大汉所有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