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格沃茨开始学习魔法
突然间,一个巨大的物体重重砸落,将小小的侧门直接堵了个严实。
诺厄被迫停下脚步,顺着这个掉落物看了上去。
这是一块巨大的金属造物,整体被打造成了菱形的形状,再向上是石质的长棍,以及……握着长棍,低头向他看来的胡狼头雕像。
诺厄后退了一步,他身后地板陷落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停歇,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到使得地面震颤的脚步。
他不由回头都知道是那几座“雕像”,它们已经活了过来,并且呈现包围之势将他围了起来。
阿努比斯,或者说安纳帕的雕像并没有提起长矛,相反它手中用力将长矛的尖端生生刺入了石板内,彻底堵住了门。
虽然失去了武器,但却将诺厄困在了这里。
其他的安纳帕雕像手持长矛,巨大的胡狼头低头俯视着他,手中的长矛举起,锋利尖锐的尖端已经对准了他。
这些东西确实是活的,但并非是被赋予了活性的雕像,而是一种神奇动物。
诺厄也没想到埃及人崇拜的死神居然会是一种神奇动物,巫师们也崇拜这种神奇动物吗???
但此刻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因为这些安纳帕已经攻过来了。
它们身躯庞大但动作并不慢,手中的长枪刺来时都能听到撕裂般的破风声。
诺厄试图闪身避开,但这些家伙就像是能够未卜先知一般在他避开的瞬间又刺来下一把,动作迅速配合紧密,比那些魔法陷阱还要难缠。
险险避开了几次攻击诺厄就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了,如果只是一味躲避他被刺中只会是时间问题,而那笔他还要大的枪尖一旦刺中他,结果可想而知。
诺厄微微抬手,黄金铺就的地板突然开始变软,几只安纳帕脚下陷入了地面,身形不稳开始倾斜,但他们反应很快,用长矛或者彼此扶持稳住了身体。
它们有着不低的智慧。
虽然只是牵制住了一时,但诺厄还是抓住了时间逃离了它们的包围圈。他高高跃起,腰身一转就稳稳立在了天花板上,漆黑的斗篷轻轻飘起又落在他的小腿处,将他的身形牢牢遮盖,同时也隐去了他的气息。
下方的安纳帕们拔出了自己的腿,看了一眼恢复了正常的地面后就开始寻找诺厄所在的位置,不过它们都低着头在地上寻找,一时间没能找到立在天花板上的诺厄。
诺厄仰着头俯视着这些家伙,刚刚的交锋他看不出这些家伙的魔法能力,但刚刚那种被如影随形地追着杀的体验相当不妙,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好性子,在被动地被追杀后诺厄自然是开始琢磨起该如何反击了。
虽然不知道弱点,但先试试它们是否真的是所谓的【神】吧。
“雷火!燃爆!”
电光在一只安纳帕的身边浮现,接着如引线般轰然炸开,橙红色的火光瞬息将一只安纳帕笼罩在了其中。
其他的安纳帕一惊,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当火光熄灭后,被火光笼罩的安纳帕身躯已经被炸开了一个口中,露出了里面的不知名暗褐色土层。
诺厄了然地看着那暴露出来的土质,这并非是真正的生命,而是一种类似于人偶的技术,是以特殊的黏土混合上魔力载体,再以某种技术赋予生命力的炼金术。
居然是炼金术吗?是他没想到的结果,能做到以假乱真的程度,三千年前的炼金术这么厉害吗。
但炼金生物也代表着麻烦,一个非正常生物也就意味着不会出现“害怕”、“畏惧”等情绪,它们不会疲惫,在达成既定的目的前也就只有彻底损毁才能阻止,就像此刻,即便那只安纳帕的半个身体都已经被炸得稀碎,但它也依旧晃着身体继续寻找着诺厄的踪迹。
还真是麻烦。
诺厄蹲下身体,将手抵在了天花板上。
巨大的魔阵顺着他的手在天花板上展开,魔阵徐徐旋转,构筑魔阵的魔纹也缓缓调整着位置,将天花板上镶嵌着的宝石一一勾连了起来。
诺厄之前就发现了,这些宝石似乎是按照某种规律镶嵌的,而且每一颗里面都有魔力流动,是天然的魔阵构筑材料。他还未找到规律,但并不妨碍他勾连里面的魔力来帮自己构建强大的魔阵。
他构筑的过程难免会影响这座大厅内本就流转的魔力,所以很快安纳帕们就注意到了他的位置。
它们的身量极高,能够毫不费力地抬手抓向他。
构建魔阵的诺厄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躲避他们的攻击,但他早已准备好了别的东西。
安纳帕们脚下的地步再次开始蠕动,流沙顶开黄金地板蔓延了出来,如蛇一般缠上了安纳帕们的腿然后拉紧绷直,将移动的安纳帕们尽数绊倒。
更多的流沙形成巨蟒缠上了安纳帕的身体,试图缴住它们的四肢,蒙上它们的眼睛,限制它们的行动。
虽然只是缠上了一时,但安纳帕们明显是被牵制住了,这给了诺厄足够的时间。
当安纳帕们艰难摆脱沙蛇的纠缠时,诺厄的魔阵已经初步构筑完成了。
“东方五行中有相生相克的说法,”诺厄手下的魔阵被染上了生机勃勃的绿色,“木克土呢。”
他的指尖泄出了些许褐色的种子向安纳帕们坠落而去,魔阵亮起翠绿的光芒将种子笼罩,在短暂的停顿后,种子瞬息破壳生长,眨眼间就长出了酷似魔鬼网的藤蔓状植物,将下方的安纳帕们尽数捆缚,但这不是结束,这些藤蔓伸出长而尖的一端,在蓄力后狠狠扎入了安纳帕们石质的身躯,如什么寄生物一般试图钻入它们的身躯之内,再扎根后汲取里面的魔力作为自己的养分。
诺厄冷酷地看着这一幕,制止更多的绿藤突破了安纳帕们的躯壳,将这些石质的炼金土偶全数覆盖,让它们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后才停止了对魔阵的魔力供应。
他抬手消去魔阵,从天花板上轻轻落下,那些安纳帕此刻就像是经历了许久的风霜以至于长出了绿植的石像一般以挣扎的姿态永恒定格,彻底失去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