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芳
分明就是要转移注意力,分散那些人对颜姒去处的注意,这才装病请她进宫来,到了这节骨眼病得跟真的似的!
不过,这么多年都没听过她在私下喊一声本宫,现在听来她心里应该不太痛快啊!
倏地,颜笙噗通地坐落在两人之间,若没及时拉回差点将颜娧给蹭离了凤榻,充满怀疑的眸光在她身上来回地审视了好几回,差点被迟迟不知该不该问出口的疑问给挠死在当下。
“妳就问吧!”颜娧实在看不下去地摇头,线索不就是这样慢慢拼凑来的?
她来到这个异世的时间晚了些,多年前的世家秘辛交错纵横,本来就有很多事儿一时半会弄不清楚,没她们两个帮忙分析,要靠一个人的脑瓜子真的有限!
“妳真有那个本事把清家收入麾下了”颜笙眼神里充满不可置信。
身为神后亲卫之一,那个从不对四国低头的百兽园,连裴家都不屑交好的孤傲世家,当真臣服了?
当年打着裴家的名号,想闯进百兽园讨几只小虎子回家玩玩都没成功,姐妹们只是出了趟远门,整个百兽园都听她号令了?
不公平啊……
“麾下?”颜娧不由地笑了,“我喊四当家一声爹,喊四夫人一声娘,算家人还是算麾下?”
闺蜜俩听得此事,不由得同时抹了把脸,黎莹尴尬不已地戳了她的额际,苦笑道:“妳出生忘了带爹娘,来这儿爹娘倒是一对接一对的来,豪赌一赔十也不是这么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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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娧被说得难为情地嘴角抽了抽,好像真是啊!
而且遇上的便宜爹娘全都是不求回报地往骨子里疼爱,甚至从不反驳她的要求几乎都是有求必应……
“那也是我行善积德啊!”颜娧清了清嗓子义正辞严地反驳。
“算妳这辈子投了个好胎。”颜笙没好气地推了她一把。
“妳说这话心不疼的吗?我投了好胎?”颜娧可没忘记初来乍到的窘境,如若不是秉持着人定胜天的心态,哪有今日的一切?
“行行好!现在不是王婆卖瓜的时候,赶紧说正事!”黎莹抬起藕臂分开两人,深怕一吵到天亮都吵不完。
盼着裴承两家结亲好些年了,如今小崽子都给迸出来了,却始终因为他们这些琐事给绊住了自由,不管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啊!
心里原本总盼着能早些脱离宫禁,可是看着闺蜜为她几经波折地冒险,数度以命相搏,说不心疼自责都是骗人的,她已经不在意这辈子能不能顺利脱离皇宫,只能祈祷后世子孙能够不再受这些阴谋算计……
“怎么?看我吃苦内疚心虚啊?”颜娧半开玩笑地推了把闺蜜,不巧发现那一闪而逝的内疚,不由得释然笑道,“知道对不起我还不赶紧地叫颜笙把话给说清楚。”
黎莹眼光泛着湿润,抿着唇瓣不发一语,扯了扯颜笙的衣摆,令她气笑地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后背,慎重问道:“清家向来在蓟山与世隔绝不愿与人相交,妳说是谁将百兽园之事卖给恭顺帝?”
颜娧勐地一噎,当初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啊!
如今绕回来看反而一切都有了答桉……
忠勇侯府里那位是织云岛的外嫁女,理论上来讲不可能再有机会沾惹到关于织云岛的权势斗争。
偏偏生了对双生子,相老夫人对女儿伸出援手,令这一切有了改变,漕运与海运的掌控权关系着太多金钱利益,李家想谋夺大位需要大量的金援,相家正是最好的来源。
然而,身为前朝遗属唯一的弱点正是神后留下来的掣肘,若想真正掌控四国势必得优先顾虑没有后顾之忧。
在此之前,当然要先想办法把兽军给处理了,才得以保有织云岛安全与隐密,也不会突然哪日被兽军抄了老巢的风险。
不承想被她偷熘出归武山坏了事,难怪入了东越能有那么多事儿,忠勇侯府对她深恶痛绝的程度,恐怕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
听完颜玦的推论,两个闺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起捂着额头尴尬地看着彼此,再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来她从跷家那刻就已经把人给得罪死了啊!
“所以,我还真是打小脸黑啊!”
“看样子是啊!出一趟门可以把两国得罪光的人,真的不多……”颜笙也是不由得干笑了两声。
“我谢妳啊!”颜娧没好气地回睨了眼,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会会这位侯夫人,“她连儿子都舍弃了,除了宫里的李淑妃,她也没谁能倚仗了。”
“的确如此,可是李淑妃已经自请迁往北苑了。”黎莹看着已不算是后宫的后宫,心里也染上了怅然,这里消耗了她的一生,没有光辉的向往,只有舍不去的哀愁。
“圣上在后宫设下的圈套已接近收尾,李淑妃想迁往最荒凉的北苑,倒不是单纯去与德妃两口子作陪,而是她深知包覆着秘密的人如果没有聚拢,到最后会连命都不剩。”黎莹算是看透了这无缘的媳妇儿,心中也是颇有感慨。
“她们两人都只希望能留下孩子的性命,可惜了,忠勇侯府似乎没打算安稳度日。”抬眼望进黎莹那满是同情的眸光,颜娧无奈地笑了。
厉行留了下来,不就是为了探查李家的动向?而且李泽的性命是由乐稚亲自下的手,这才叫她意外得可以。
多年来两人在织云岛相伴的时光,没有令她心里多一份仁慈之心,听着裴谚的说法下手的方式,她心里还是一阵战栗。
“妳既然知道那位侯夫人不简单,行事就得悠着点。”黎莹扯了扯发着愣的纤减肥躯,“我还等着吃妳的酒呢……”
“吃酒有什么问题?君子笑管够。”颜娧羊装没听懂地拍胸脯保证。
闺蜜俩无言以对地捂着脸,嫌弃得不愿多看颜娧一眼。
“真是够了,我都没见过他是怎样的人,怎知道怎么悠法?”被两人嫌弃的颜娧,她不依不饶地扯着两人的衣袖,“给我点时间想想法子。”
天知道,她心里也不愿意与丈夫孩子天各一方,如若能直捣黄龙,也用不着三个女人关在这烧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