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八）人之酿造

我本是一碗浅薄的水
你却要把我酿进一壶浓郁的酒
让我原本淡然的心开始燃烧
在你把我饮入咽喉的时候
我对你的亲吻，变成了锥心的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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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纯净
但我的纯净里有剧烈的疼痛，我怎么样也控制不了
我依然透明
但我的透明里有隐含的沉重，我怎么样也安放不了
我再也回不到溪流之中，我再也回不到江河之内
甚至，我再也回不去大海的怀抱
我只能在你举杯的时刻
纵身一跃，纠缠着你的醒与醉
看你还能不能把我像泪珠一样，轻轻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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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还是一碗水的日子里
你只有在饥渴的时候才想起我
让我对你的陪伴，饱受被冷落的折磨
当我变成一碗酒以后
你在欢乐和痛苦的时候都会想起我
让我对你的陪伴，既像飞在天堂，又像向地狱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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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星辰的倒影
还在我的心中
但被酒所浸泡的岁月
已经不是一颗天真的心，所能面对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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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你炼成酒以后，再不会老去
我被你激荡的如火热情
要在你的青丝和白发上，挂满同样的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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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酿造了我
又扑进我的怀中
让我能用一个烂醉如泥的梦
尘封你的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