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主使之人,咱就只有斩了所有掌印官,杀鸡儆猴。”
“你留给咱的这道考题,咱已经完美解答出来了。”
要是没有受到秦宇的影响,朱元章绝对没有这样的判断力,能判断出空印桉没有主谋。
历史记载,朱元章在处理空印桉的时候,暴跳如雷,是盛怒,逼迫丞相御史一定要查出幕后主谋,结果查了好几年都没有查出来。
最后,连上书的郑士利都被他流放了。
而此桉杀了上千官吏,也是史实。
所以是因为受到了秦宇的影响,才让朱皇帝的眼界变开阔了,思考问题的方法变得睿智了。处理国家大事,处理政务的能力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秦宇对大明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
……
陆家村后山,荷塘边。
看到已经赶过来的秦宇,正抬着潇潇准备将她沉塘的几个壮汉村民,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秦先生……你怎么来了?”老族长尴尬的道。本来打算瞒着他将潇潇秘密处置的,没想到还是被他给知道了,还及时赶了过来。
此事极为隐秘,他是怎么知道的?人群心中诧异:先生真乃神人也!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呼!呼!
来到了目的地,秦宇和朱标二人喘着粗气,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许久才平息下来。刚才他们跑的太快了,几乎用的是冲刺速度。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你们先把人放出来再说。”看着被装进猪笼里的潇潇,看到他们如此草管人命,喘息停当的秦宇心中有一阵说不出的难受和挫败感,道。
几名壮汉村民闻言只是把猪笼放在地上,却并未放出潇潇,一个个都把目光转向族长和另外两位宗族长辈,询问他们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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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陆家村的人都很感激你,也很尊敬你。我们都知道你对陆家村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但也请你不要干涉我们村里的事情行不?”族长为难的说道,“将不忠的女人沉塘,是陆家村千百年来老祖宗留下的规矩。陆氏子孙谁要是不遵守,就是对老祖宗的不敬。”
村民们以前虽然经常开俏寡妇的玩笑,但开玩笑和真的去做,有本质的区别。
很多农村喜欢拿公公儿媳开玩笑,而实际去做的却几乎没有。
真正发生了,就会严格的按族规办理。以前他们在开玩笑的时候,往往会带上一句‘你就不怕被沉塘吗?’,而后者嬉笑着,就算被沉塘也划算。
“是啊,秦先生,你这么干涉我们陆氏宗族内部的事情,让我们很为难。”二房长辈,陆二七道。
“所以老朽恳请先生,不要过问此事。”三房长辈陆谨言道。
秦宇闻言,也感到事情颇为棘手。
说实话,以前在别的偏远山区支教的时候,他一直都很尊重村民们的老规矩。
他对这种事情很留意,十分尊重他们的规矩。遇到村民按规矩办事,也刻意回避不去看热闹,更加不会去参与,干涉他们内部的事情。
因为他们留下的老规矩,不是几句话就能破除的。而说到底,支教老师终究是外人。
干涉村里的规矩,对支教老师来说是大忌。
以前支教村子的规矩,虽然怪异但没有杀人,尊重且不干涉是明智的选择。而现在他们是在杀人,事关人命,他不能无动于衷。
更何况此事还和他有牵连。
“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先生你的。”族长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们不能让村里的一个下贱寡妇,毁了先生的名声。先生在我们眼中,就是仙人一般的存在。”
“仙人,怎么能和寡妇勾搭在一起呢?”
“一定是她用尽了下流手段,千方百计的勾引先生,才让先生不小心着了她的道。”郎中陆大江道,“是她损坏先生的名声,还请先生不要管这种下贱的女人。”
如果潇潇没有怀上你的孩子,看在你对陆家村如此大的恩情的份上,我们还可以装着不知道,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人群心中都在想。但她现在有了你的孩子,肚子会一天天大起来,到时候全村人都看得见,我们不得不按族规办事。
“说实话,她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我的。”秦宇不由得的哀叹了一句。
人群闻言都沉默,显然他们都不相信。
秦宇也没有打算追问潇潇孩子到底是谁的,因为答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救人。“这样吧。”秦宇问道,“陆家村的规矩里,有没有不让她沉塘的方法?”
一个村子流传了千百年的规矩,绝不是一篇声情并茂的演讲,就能破除的。所以他也不打算搞什么演讲,对他们进行平等,文明的思想教育。
“有倒是有。”族长道,“族规规定,村里出现通奸的事情,如果奸夫淫妇二人能够感天动地,那么村里也可以放他们两个一马,只是将他们赶出去就行了。”
“如何感天动地?”秦宇问道。
“第一,他们二人要一起滚钉板,这叫做上刀山。”陆大力道。
“第二,二人要一起赤脚走过十丈长的火炭路,这叫做下火海。”陆大江道。
“第三,二人要从后山的悬崖携手跳下,看他们能不能化蝶。”族长道,“如果过了三关之后还能不死,那么他们就自由了。”
“行吧。”秦宇道,“你们回去准备这三关,我陪着潇潇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然后化蝶。”
“唉!这也算是对我没有教导好你们的惩罚。”
“先生,不可!”众人闻言,一起惊呼起来。
“先生,你千万不能这样做啊!”朱标闻言也顿时呆住,震惊莫名。如果陆家村的村民敢这么对待秦宇,还不知道父皇会如何震怒。
“先生,你和此事根本无关啊,你为何要这么做?”笼子里的潇潇听到之后,哭的稀里哗啦,身躯颤抖不已,“潇潇只是个不祥的寡妇,不值得先生这样做,先生是金贵之躯。”
“是啊,潇潇九岁就克死了她的丈夫,天生的克夫命,她不值得先生为她如此。”族长也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