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有魔于道先
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
九州之外的西方大地,同样存在着一些相对古老的文明。
只是他们信仰的,是域外邪神罢了。
而今的波斯海湾,突然崛起了一个强大的国度,正尽起大军朝着东方奔来,朝着那个波斯商人口口相传的,曾经万国来朝、遍地是黄金的神秘国度而来。
大军沿途所路过的地方,都被拖入了战火的泥沼。
这不仅是文明的侵略,更是信仰的掠夺。
……
在一片风沙笼罩的地界,冒出了十二道人影。
每一个人都披着通体白色,有金色或黑色绣纹的斗篷,脑袋隐于阴影之中,看不清面容。
他们早已舍弃了自己的战马,此刻也入乡随俗,骑着骆驼前行。
这十二个人的队形也十分有意思,一人在前,四人在中,七人在后,不敢逾越一步。
“圣女,为何如此急切,以至于脱离了大军?”
四人中的一个,开口问道。
“因为,我感受到了召唤!”
为首那位圣女头也不回,但身上却突然冒出一股,与其他十一人截然不同的气息。
“圣女,您这是?”
众人大惊,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种变化。
“此乃进入东方国度的‘钥匙’!”
这是神宵道君皇帝,亲口御赐的“皇妹”身份。
有了这一层庇护,她就能在九州之内随意行动不受约束。
“没有这把钥匙,你们是破不开结界的,硬闯只能是找死!”
“想要活命的,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吧!”
圣女一点儿面子也没留,“悦耳”的声音传入众人心间。
“圣女,我等为‘保护’您而来,怎能轻易退却!”
“再说了,‘主’从人间将我等唤醒,自有使命在身,怎能惧怕死亡?死亡,也只是我们力量的一部分罢了!”
后面这十一人,本来与圣女是一路的,但从对话来看,又好像充满了矛盾。
“也罢!既然是‘主’的神谕,那我便将钥匙的力量分给你们一部分!”
“成功与否,全看你们的信仰是否纯粹了!”
“集中精神,跟着我默念!”
“太初有道,魔于道先!无声圣母,真空家乡!”
原来这位圣女,正是投生到摩尼教的赖无声。
听到她的安排,身后那群人当即打起精神,与圣女来了场心灵间的对话。
特别是七人中的某一个,咧开的嘴角竟流出了丝丝哈喇子,强烈的欲望似乎就要破体而出,要将赖无声狠狠蹂躏。
“色欲,收起你的性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同行七人中的另一个,见他这般急色,怒火熊熊燃烧,顿时发出了警告!
“哈哈,愤怒,你不也一样?”
“若是能收起性子,那咱们还是七宗罪吗?干脆叫七普通得了,哈哈!”
“再说了,为首的那位,似乎很享受呢!”
这色欲不仅口花花,性子一起,罪恶的黑手探向了领路的圣女。
中间的四人也视若罔闻,并未阻拦。
眼看邪恶的力量就要触及到无声的背影,一道无形结界一闪而过,将那力量吞噬殆尽。
“出现了!圣女的‘绝对防御’!”
“不知道以我等的力量,能否打破这层厚实的屏障?”
身后那些人眼睛一亮,颇有些跃跃欲试。
“可恶,又失手了!”
色欲一声低喝,对这层“龟壳”怒火中烧。
“愤怒,都是我的!”
愤怒一声怪吼,周身燃烧起一层透明的火焰,就连空气也发生了扭曲。
若是此地有人朝他看去,便只会看到一团扭曲的黑暗的火焰,那是愤怒的本相。
这团怪异的火焰,正将火苗烧向了色欲,要吞噬对方心中的怒火。
就像他所说的那般,愤怒,是他的力量源泉。
色欲心中的一点怒火正要被“接走”,无形屏障再度出现,将二人彻底隔开。
不!准确来说,是将色欲团团包住!
“啊!啊!啊……”
一阵凄惨的声音并未从屏障中传出分毫,却直接响彻在其余人的心中。
虽然这些人的身份极为特殊,但听到“同伴”如此凄惨的哀嚎,也不免有些不寒而栗。
“亵渎我,便是亵渎神!”
“你们,不过是潜意识海中,相对特殊的那一缕意识罢了!”
“‘主’能将你们唤醒,本圣女,也自然有能力将你们掐灭!”
赖无声杀鸡儆猴,不给众人一点儿颜色。
还道她是吃素的呢!
“天启四骑士,谨遵圣女大人指令!”
中间四人“慌忙”跳下骆驼,单膝跪地向圣女献上了“忠诚”。
他们身后的七宗罪,也纷纷效仿,唯独傲慢,慢了一步。
“你的傲慢,便是招致你身死的根源!”
“刚才本圣女下发‘钥匙’时,你也敷衍了事!”
“怎么,你想现在就死吗?”
赖无声回转身来,盯住了最后一人。
被点了姓名,傲慢一点儿都不在意,甚至还有些洋洋得意。
其余众人,都将“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
“傲慢,是我的权利!哪怕圣女你,也无权干涉!”
傲慢当即开口,针锋相对。
“呵呵,既然如此傲慢,为何还要随我前往神秘的东方国度?”
“滚回去吧!”
一声令下,伴随着无声的海浪潮汐之力。
那傲慢当即变了脸色,身子不由自主掉转了方向。
言灵咒,源自潜意识海的言灵咒!
“不,不能回去!”
“天赋”的使命与言灵的力量不断对冲,就连傲慢此时存在的意义,也变得可有可无,周身的气息更是一落千丈,随时都可能彻底消亡。
傲慢咬碎了银牙,在口中一字一句嘣道:“太初有道,魔于道先!无声圣母,真空家乡!”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臣服,但仇恨的种子却就此埋下。
“你的傲慢在本圣女眼中,不堪一击!”
拿捏了这位傲慢,折磨色欲的结界也瞬间消失,留下的只有一团模糊的血肉。
总算还存着一口气,并未真的死去。
“真是,恶心!”
赖无声瞥了一眼,继续催动着骆驼前进。
这色欲觊觎她太久,因而献出的“信仰”更多,才能够被她轻易掌控。
自作孽,不可活!
不知不觉又行了多日,众人终于来到一座连绵蜿蜒的大山面前。
这山高耸入云不见顶峰,如同一道屏障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两界山,我终于来了!”
“道先,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