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浅笑着点点头,屈指弹了一下朱雀香汗细密的脑门:“聪明!
少爷我称帝之后也有几年的光景了,却一直不立储君,这些老狐狸表面上看似不在乎,实则心里慌的一笔。
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等人告老还乡或者致仕之后,为了延续家族的荣华富贵,自己的儿孙们到底该依附哪一位皇子。
所以啊,这些老狐狸虽然自己不出面,却把下面的年轻官员推出来当枪使。
想要看看少爷我到底要立谁为储君,以免将来儿孙们不幸站错了队,届时别说延续现在的家业了,反而会落个家破人亡的境地。
毕竟历朝历代的储君之争都是血腥的,有一部分人成为从龙之臣,自然有一部分人因为站错了队从而家道中落,乃至家破人亡。
不然的话,没有他们的暗中授意或蛊惑,你以为这些后进官员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在少爷我还春秋鼎盛的时候就敢伸手到储君的事情之上吗?”
“这这也太阴险了吧!”
“人之常情而已,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他们只是想借机知道将来继承皇位的皇子是谁,却没有插手这些事,说明他们还是有分寸的。
要说也只能说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那少爷你想怎么对付这些老狐狸?”
“对付?少爷为什么要对付他们?
他们辅佐少爷我将国事治理的井井有条,黎民百姓丰衣足食。少爷感谢他们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对付他们呢?
所以啊,我方才跟你说少爷我想通了,有些事情堵不如疏。
你以为他们不明白,他们在背后拿这些后进官员当枪使的事情,少爷我一下子就能看出来吗?
他们何尝不是在用另一种方法告诉少爷我得尽快立下储君了。
那就让少爷看看,他们的继承人是否有资格像他们一样,有能力,知进退的继续辅佐未来的新君了。
他们在选将来的后继之君,少爷何尝不是在挑选将来辅佐新君的顶梁柱呢?
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有些事情说明白了反而不好。
明年开春之后,少爷会让他们这些老臣自己挑选一名自己认为最合适的继承人,分别在各地州府担任一个不轻不重的职位,借此来挑选良才。
安了他们的心,他们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帮少爷治理天下啊!”
朱雀了然的点点头:“朝堂上这点事太复杂了,也太肮脏了。
不过少爷想通了就好,那明天妾身就传令把弟兄们撤回来了?”
“撤吧!一些没有意义跟必要的事情事情就不用继续了。”
“嗯,雀儿明白了!”
朱雀说完,水汪汪的妖娆双眸盯着柳大少看了一会,臻首朝着柳大少贴去,红唇在柳大少肩膀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少爷想通了,妾身也想通了呢!
少爷!”
柳明志低头看着跟八爪鱼一样缠绕着自己的佳人,毫不犹豫的欺身压了上去。
霎时间,热气缭绕的殿中传出了春天的音符。
殿外的彩儿听着殿中撩人心扉的声响,面红耳赤的在殿外徘徊着,想要借此来减少传入耳中的动静。
虽然不止一次听到了这种动静,然而对于彩儿这种还是黄花大闺女的宫女来说,依旧还是有些难以适应。
日落西山,月色高升。
望着缩在锦被中模样慵懒的陷入酣睡的佳人,柳大少轻轻地塞好了锦被,起身朝着前殿走去。
“彩儿,更衣!”
“是,陛下!”
一两盏茶的功夫左右,彩儿在柳明志挑逗的话语中服侍着柳明志更换上了一袭天蓝色的儒袍,面红耳赤的行了一礼恭送柳大少离开。
“彩儿恭送陛下!”
“嗯!除了你之外,明天午时之前不准任何人靠近殿中一步。”
“奴婢明白。”
经久之后,出了宫门的柳明志手里挑着一盏灯笼,望了一眼天上的月色,似笑非笑的朝着外城的方向赶了过去。
柳明志本意是沐浴更衣过后先回家一趟去看看姑墨蓉蓉,以及她为自己诞下的已经快两个月的儿子柳正功,然后再去幽会一下陶樱姐姐这位勾人心魄的小俏妇。
然而与朱雀忘乎所以的恩爱缠绵,让柳大少的计划不得不做出一些改变。
只能将先回家去看望姑墨蓉蓉跟最小儿子柳正功的事情延后了下来。
兴安坊长顺街。
这里是京城外城之中地理位置相当不错的一处地段了,反正据柳明志的大致印象了解,住在这里的人虽然极少有身份显赫的达官显贵,可是却是豪绅,富商云集的地段。
这里的宅子价格虽然比之内城略有不如,可是随意一座宅子对于有些人来说,也是万金难求的地步。
审视着周围街道上清幽的环境,柳明志将路过的每一处宅子都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怪不得小俏妇当初刚认识自己的时候每次出手都那么阔绰,看来家底确实不一般。
而且能在这里有一处宅子居住,陶姐姐这位小俏妇或者她家那位可不止有点钱这么简单,起码在京城中还得有一定的人脉才有可能。
也不知道陶姐姐家那位老不中用的主自己认识不认识,若是认识的话,那可就尴尬了。
柳大少一边嘀咕着小俏妇的身份,一边从袖口取出那张陶姐姐亲笔所书的地址,放在灯笼下复看了一下,这才瞅准了一个方向不疾不徐的走了过去。
月色朦胧,渐渐的隐没云彩之后,四周的视野登时朦胧了许多。
挑着灯笼赶路的柳大少在这僻静清幽的街道上,就显得有些独树一帜了。
柳大少从出宫到现在花了小半个时辰左右,挑着灯笼徒步来到了长顺街上一处临街的民宅后门停了下来。
抬头望了一眼挂着两个红灯笼的后门,柳大少四下张望了一眼幽静的后巷,嘀咕着要不要绕一圈到前门看看这家宅子主人的名号。
若是熟悉的名号的话,悬崖勒马为时不晚。
否则,万一被曾经熟悉的故人捉奸在床的话,在京城这块不大不小的地方自己可真的没法混了。
正在柳大少迟疑间,后门内忽然响起了一丝轻微的动静,把柳大少吓了一激灵,呼吸声都放到了最低,偷偷摸摸的探着身子朝着两扇门缝里面望去。
两扇后门极小的缝隙之内,柳大少隐隐约约的能看到通往后院的长廊下,随着威风摇曳的灯笼中烛光闪烁的光芒,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的柳大少,再次听到了门洞内细微的脚步声,顿时心神一紧,一股好久没有过的刺激感油然而生。
“柳……柳弟弟?是你来了吗?”
“陶姐姐?你还真的在给我望风啊?你这胆子也忒大了吧,纵然你家那位主不在家,被下人或者丫鬟看到了也够你呛的了!”
门后传出小俏妇细微的娇笑声:“你都敢背着你家小娘子出来偷腥,姐姐为什么不敢给你望风。
姐姐被抓住了,你也跑不了,大不了咱们一起被浸猪笼。
能跟柳弟弟你一起浸猪笼,姐姐死也值了。
你不会怕了吧?怕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原路折返,打道回府啊!”
柳大少听着门内小俏妇有些轻蔑的话语,神色悻悻的揉着鼻子,吹灭了灯笼里的蜡烛,四下望了望朝着后门门庭里走去。
“怕?本少爷我从来就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
陶姐姐你既然敢红杏出墙,弟弟就敢辣手摧花。”
“呸……你才红杏出墙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既然你不害怕,你倒是快进来啊。姐姐我都给你望风了,你还不赶紧进来?”
“你不把后门打开,小弟怎么进去?
快把后门打开,小弟还急着进去呢。
万一有人路过看到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