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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剑气扶光,曾许人间第一流

剑气纵横冲牛斗,落于山雾遏云端!
南风眠分明看到方才那冰峰上,凛冽的剑气带着锋锐寒光映照天地。
剑气游荡,绽放于这翠微山头,便如若有寒霜若地,虚空生白。
南风眠就站在红霞上,脸上怔然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喜,以及……不解。
他惊喜于从冰峰上的剑光中,自己分明看出难得的繁奥,看出锋锐凌空,剑光炽盛,似乎要照尽天下不平处。
几乎要化作一轮烈日,普照四野八方,令着人间、众生俱都能从无所有中见希望。
一时之间,南风眠都忘了走近冰峰。
就远远站在红霞上,看着远处陆景执剑如执笔,谱写下几行文字。
南风眠看到陆景篆刻在冰峰上的文字,没来由便想起自己游历天下,行大伏,入北秦的十二载见闻。
他曾走过赤地千里,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
他曾看到战乱之处,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
他也曾看到山雪河冰野萧瑟,青是烽烟白人骨!
过往的一幕幕见闻,令他越发喜欢陆景在冰峰上刻下的几行话语。
南风眠眼神湛湛,
直到那剑气落下,他目光又落在陆景身上。
远处那少年,也正低头看着自己写下的这几句。
山上风吹寂寥,可吹在他修长玉立的躯体上,却并无萧瑟之意,反而让南风眠觉得此子儒气缭绕,确确实实有一位少年先生的风姿。
南风眠眉头微挑,他想了想,又认真将冰峰上那几行文字记录在心中,并未去打扰正有体悟的陆景,只是心中却对陆景颇感兴趣。
南风眠心中暗想着,转身继续踏红霞,远去。
行走在红霞上,腰间的名刀还在不断轻鸣,方才那见人间的剑气,令这把传天下的名刀都为之敬服。
南风眠手中的酒壶、牛肉都已然消失不见了,被他收进了宝物中。
他右手落在醒骨真人上,轻轻抚摸,又忽然想起自家侄女南禾雨。
南风眠想到这里又微微摇头,嘴角这才露出一丝清爽的笑容来。
南风眠想到这里,只觉得越发畅快,不由开怀大笑。
周遭角神山诸峰中,不乏有山野精怪,不乏有妖族潜藏。
此刻他们自然听到了南风眠大笑,却又感知到那红霞中刀气燎原之势,也感知到名刀醒骨真人中所透露出的兴盛元气,便
越发不敢喘气了。
唯恐眼前这一位天生带着盛夏清风的元神大修士,一刀斩了他们。
而此时的陆景,却低头看着手中的玄檀木剑。
那木剑中方才萦绕的剑气,似乎已然刻入他的脑海中。
诸多剑气如霜,不凡杀伐气、锋锐气萦绕在他元神上,让他元神越发有剑气昂扬!
陆景眼神中也闪着光彩,越发感知着人间剑气,他就越发对这素未谋面的四先生,由衷多出许多敬意来。
陆景眼中的敬佩也缓缓收敛,他轻轻将玄檀木剑入鞘。
心中意识纷乱,最终杂糅在一起,他轻声低语:
扶光者,大日也!
他日陆景的剑气若能如煌煌大日,普照天地,便也配得上人间二字。
陆景想了许久,这才转身。
却看到濯耀罗,正低头注视着陆景,原本那空洞的眼眸中竟然升起两团烈火,正灼灼燃烧。
这三眼石人俯下身来,再度摊开手掌。
陆景朝濯耀罗笑了笑,摸了摸濯耀罗的手掌,再度走上掌心。
这一次,濯耀罗却将陆景放在他宽阔的肩头。
濯耀罗似乎只会说自己的名字与这先生二字。
濯耀罗身上气血再度升腾,先天气血沟通外界元气,化作一道红光,刹那间便消失不见。
在冰峰上,却又多了几行剑气笔墨。
陆景站在濯耀罗的肩头,脑海里总是浮现四先生那些随记。
旋即他又想起李雨师。
今日与李雨师见面相谈,当李雨师说出那九神莲一事时,陆景却敏锐觉得这许多事似乎都太巧了一些。
他元神大亏,李雨师便再度前来见他,恰好有一位能够看穿他元神的北阙海三太子在旁,又恰好曾经招揽过他的七皇子手中,有一朵极为难得的九神莲!
他无法确定这是某种巧合,还是李雨师刻意为之,可他心头总有疑惑萦绕。
一连串的疑问当时就在陆景脑海中盘旋,那时陆景又忽然想起李雨师之前的话。
陆景当时这般猜测,当时又有趋吉避凶命格触发。
于是陆景思索之后,也暂时答应下来。
陆景对此心中甚是疑惑。
陆景敏锐察觉到其中的问题。
当时的陆景心中起疑。
可这许多念头,都不过只是他的猜测,尚且没有证据支撑,所以还需要等重安王府的探查。
最后,陆景选择了当时唯一的凶象。
这凶象便是以九神莲完整修复元神为约,等到元神被完整修复之后,才愿意入府。
这样一来,陆景便有了更多时间,不至于立刻身处风暴中央,就算要抉择,也要查清楚刺杀一事才行。
而且……这凶象所获也颇为不俗,除了有可能获得一株宝药九神莲之外,还让陆景收获了足足三百道命格元气,以及一道明黄机缘,一道明黄命格!
陆景思索至此,平静神色有些变化。
站在濯耀罗肩头的陆景这般想着。
两龙相争,无论抗衡其中的哪一条,势必会引来另一条天龙的怒火。
可若是能够善用这两条天龙的力量,这件事情还可斡旋许久。
此时天色已晚,早已过了上课的时间。
陆景心中有愧,毕竟领着书楼数目极大的月俸,若是每日一堂课业都不教授,也太过分了些。
于是陆景轻声告诉濯耀罗,让他直接前往书楼。
濯耀罗落在翰墨书院门口。
陆景正要与濯耀罗挥手告别
却见那濯耀罗低下头颅,躯体变得越来越小,竟然化为拇指大小。
拇指大小的濯耀罗身上的先天气血徐徐收敛。
这小小的濯耀罗纵身一跃,落在陆景手背上。
陆景眼里有些惊奇,他摊开手掌。
原本充满灵动的三眼石人倏忽僵硬起来,便如同一只石人坠饰,安然躺在陆景手掌中。
这一尊神相境界的三眼石人……是想要待在陆景身边。
这出乎陆景意外。
若是被李雨师知晓,只怕也会觉得甚为惊讶。
他以为这三眼石人称陆景为先生,陆景在书楼中自此多了一尊护道石人。
因为自从四先生死后,这尊三眼石人就再也没有出过书楼……
可他却从不曾想过,三眼石人竟然会化为坠饰,自此待在陆景身边。
陆景低头看这濯耀罗,不知该说些什么。
却听到原本已经变得冰冷的濯耀罗,身上再度闪烁起红光。
区区两个字,冷硬、似乎没有丝毫感情。
可落在陆景耳畔,不知为何,陆景却觉得濯耀罗口中充满着追念以及不舍。
陆景思索一番,仔细对濯耀罗道:
濯耀罗却寂静无声,仍然躺在陆景掌心中。
于是陆景也并未再犹豫,认真将濯耀罗放入袖中。
翰墨书院里。
关长生和江湖正在打理着院里的花草。
陆景步入其中。
关长生看到陆景,上下打量一番,皱眉说道:
陆景有些意外。
关长生身边那名为江湖的圆脸学生也有些意外。
他也仔细看着陆景,却不知陆景的气度究竟有何变化。
江湖侧头想了想,不知为何,看到陆景,他竟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田间地头,为众人引水,被众人信服的村中大哥。
江湖心中想道:
二人打量着陆景。
旋即关长生又问陆景:
江湖眼中也满是敬佩:
江湖眼里带着些神秘,低声说道:
陆景朝他们笑了笑:
关先生随意摇头道:
陆景朝他们轻笑点头,便去了九先生房中。
九先生正在临摹着一幅画。
那画中景象是一座青山。
青山翠绿,雨色朦胧,天上又挂着太阳,日照松光,清风正缓缓吹拂而过,因为那些翠绿正在摇头。
九先生见到陆景来了,下意识抬眼看了一眼。
一眼之下,他神色突兀间变得僵硬了些,眼睛也在此刻微微眯起,似乎是在仔细望着陆景。
九先生点头说道:
陆景并未回答,坐在九先生对面,提及今日课业的事。
九先生继续低头临摹青山图,随口说道:
陆景思索片刻,道:
九先生想起那一支持心笔,对陆景的话似乎也既认同,轻轻点头。
九先生道:
陆景有些惊讶,公主、皇子妃子又有谁能见他?
九先生这般回答。
陆景还有些犹豫。
九先生却随意一笑,临摹名画的笔墨稍顿,道:
陆景更疑惑了些:
九先生望着陆景,道:
陆景沉默下来。
他脑中的记忆里,确实隐隐约约有些姐姐的印象。
他在陆家大府排行第三,陆琼是他的二兄,老四尚且年幼,正在和陆神远一同归京的路上。
而这太子正妃,就是陆景的大姐,她并非钟夫人所生,在钟夫人之前,陆神远曾经和玄都另一处豪府结亲。
只是后来,那豪府一夜之间被人屠了满门,太子正妃的母亲所以躲过一劫,但也郁郁而终。
其后陆神远续弦,钟夫人成了大府正妻。
陆景自从入了陆府,便从来未曾见过他这大姐,只有些细微的印象,据说她成了贵人。
观古松院中那一颗古松,就是这位太子正妃相送,她也从来不曾回陆府省亲。
许多时候,陆景都忘了他还有这么一个姐姐。
如今突然相召,自然不是为了和陆景认清叙旧,其中的原因,可能还要落在太子身上。
陆景正在思索。
脑海中又有金光涌现,那古老、神秘的命格宫阙浮现出来,道道暖意携着许多信息,流入陆景脑海中。
【初九:遇其配主,虽旬无咎,往有尚。】
【太子正妃相约,无惊雷,有庆。】
……
趋吉避凶命格触发!
两种吉象流入陆景脑海中。
陆景稍一思索,又想起七皇子与太子的争端。
陆景思绪及此,便对九先生道:
九先生点了点头,道:
二人聊了一阵。
九先生描摹的青山画也得以完成。
他拿起画纸,仔细看了看,又和原画对比了一番,失望道:
九先生这般说着,独臂又放下画纸,眼中多了些失望。
陆景左右看去,却又见到九先生每次临摹,都是在临摹青山画。
许多的青山画也被挂在九先生房中,各有不同,各有妙处。
陆景劝道:
九先生好像对这些青山情有独钟,只摇头道:
九先生叹气。
陆景低头看着青山,总觉得这些青山对于九先生,似乎有着莫大的意义。
于是陆景想了想,就安慰九先生道:
九先生轻轻一笑,不知为何,笑容中却多了些愧疚。
陆景不知九先生所想,并不再打扰九先生。
他出了九先生房中,又和关长生、江湖一同,仔细打理了好一会翰墨书院中的花花草草。
书楼有许多好处。
比如书楼之外正值冬日,书楼里面却风景宜人,如同暖春。
院中的花卉也往往始终盛开,不会衰败。
据说这奇异景象,还要得益于夫子曾经在书楼中提下这四个文字。
有伤天时,是元神修士的大忌,容易招来祸患。
就算修为远远不及纯阳,不需要渡雷劫,若平日里动用神通,有违天地自然,自然也会有劫难来临。
每年春天春雷乍响之间,往往会夺去许多灾祸临身的元神修士性命。
正因如此,春雷对于那些有违自然的元神修士而言,也是一道大劫难。
可是……夫子在书楼中写下四字,偌大书楼中的气象因此而改变,持续了许多年。
春雷年年皆有,直到夫子于四十多年登上天关,也不曾有灾祸来临,由此可见夫子之不凡。
直至酉时末,陆景才出了书楼。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书楼前马车极少,不仅走了一阵,好不容易看到一辆马车,却又被不远处的一位士子抢了先,上马车离去。
于是陆景只能步行,走了一阵。
陆景脑海中,一道明黄色光芒消散。
陆景尚未察觉,却看到不远处一座贵府前,一位身躯精壮的少年,却被几个躯体健硕,气血涌动的护卫押着。
隐约间,还有声音传来。
……
远处的陆景皱了皱眉头,念头转瞬间,竟然发现今日与李雨师相谈时,才获得的那一道明黄机缘,此时却已然消失不见。
陆景心中思索。
而那几个侍卫,也已经压着那少年走来。
领头的是一位穿着管事衣着,面容白净,眼中却带着些冷厉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大约便是那侍卫口中的贵府管事。
陆景看向那少年。
却见这少年已经遍体鳞伤,身上一道道伤痕抽烂了他的衣衫。
鞭痕渗出血液来,脸上更是鼻青脸肿,嘴鼻中也有鲜血涌出。
可是少年此时,眼神却十分坚毅,眼中虽有些对于前路的惧怕,却并无屈服。
他有气无力,低声道:
那管事转过头来怒喝一声,却并未多言。
因为他们已然来到陆景身旁。
管事见到陆景不凡气度,只觉得眼前这少
年应当也是一位公子,便下意识脸上带笑,朝着陆景行礼。
他也并不多言,行礼之后,就继续朝前走去。
那少年耷拉着脑袋,似乎已经放弃挣扎,只是嘴里却还低声说着:
陆景心中一动,这少年……且先不提机缘之事,光是爱读书以及这刚硬的心性,就让他多出些敬佩来。
可那管事更怒,拿过一位侍卫手中的鞭子,正想要狠狠抽下。
恰在此刻,一道平静声音忽然传来,落入他和那侍卫的耳中。
管事脚步一顿,几个侍卫也转过头去。
却看到那配着一柄黑剑的少年士子眼中正带着些探询,低头看着那少年。
少年面容沉稳,语气平静,却自有许多气度。
若是旁人这般询问,管事只怕还要呵斥几声,说一句莫要多管闲事。
可当陆景的目光注视着他,中年管事不由
自主回答道:
管事说到这里,未曾再多说什么。
可这话中的意思,却已然清晰明了。
这少年被打成这样,还要被拖出府去,凶多吉少,少不得一个字。
陆景并未多言,转头看了看那赵府,问道:
管事听到陆景这般询问,腰杆立刻直了许多,脸上也带出现骄傲来,点头道:
陆景颔首,看了那少年一眼,轻声道:
中年管事神色有些变化,问道:
陆景摇头道:
中年管事更疑惑了些。
他久在大府中,自然知道有人明知他是宣威将军府上的管事,却还敢出口求情,必然有所依仗,否则出身寻常的少年,又如何敢求情?
于是,中年管事又问道:
听到陆景为自己求情,那已然虚弱非常的少年吃力的抬头,看向陆景,眼中还带着感激以及希望。
此刻的陆景也并不愿再多和这管事说话,他问道:
中年管事连忙道:
陆景看了这光是相遇,便已经是明黄色机缘的少年一眼。
又觉得这少年身为家奴也要读书,和以前的自己也有些相像。
于是他对那管事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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