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妍幻境
金父停下,抬起另一只手,慈爱摸着泰妍的头。
金母也偏头,抹了下眼角。
金志勇虽然醉,但还是听到金父的话,也抬手啪一声打到额头上扶着自己头,他这个做哥哥的,何尝不是更没用呢。
金夏妍低下头,抿嘴不说话,她去当了几年练习生,就知道练习生的苦了,更别说泰妍还有比练习生更翻倍的,当艺人的苦。
泰妍深呼吸压下心中情绪,露出一个笑容,望着金父道:“阿爸……都过去了,我现在可是歌谣界的国民大前辈呢,没人能让我受气,公司也尊重我……”。
“可是你以前心里生病了啊”金父大拇指摩挲着泰妍额头道:“那比外面人给你的压力更让我担心,我们全家都怕……失去我们家的骄傲啊……”。
泰妍这次不再说话,因为她有抑郁症的事,家里人都知道。
“我看着你心里生病,只能干着急,不过现在好了,他治好你了,阿爸从你现在的眼睛里,有看到对未来的憧憬了!~”金父说到这,抬头看了一眼趴着的赵骐骥后,又回头看着泰妍继续道:“所以他哪怕是外国人,我和你哦妈也认可他!”。
泰妍之前陪着金母出去买水果时还挺意外,想象中赵骐骥上门,家里氛围可能会不对的状况,并没有出现,反而金母对赵骐骥很热情,金父虽然有点冷淡,但也还好,甚至说,比那些第一次见女婿的岳父脸色好很多!
但是现在她明白了,一切原因都在她身上。
金父金母虽然舍不得她远嫁异国他乡,可是相比较下,他们更不想泰妍出什么意外。
没办法,泰妍共同公司好友的自杀发生后,金父金母对泰妍不再是端着传统的父母架子,而是都有一种小心翼翼对待,毕竟没有谁能承受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
至于金志勇和金夏妍也是,对泰妍再也没有故意争什么过,隔一段时间,他们俩都会去找泰妍,兄妹三人聚餐聊天。
这些都是金家人为了泰妍做的改变与努力,但是效果甚微,他们又不敢强逼泰妍什么,所以他们只能干着急。
但是现在赵骐骥的出现,却让他们看到泰妍居然回到了二十出头时期的状态,这自然让他们对于赵骐骥天然带好感,甚至都有了默契,只要泰妍能好,他们都会祝福两人。
泰妍眼神从四人身上一一看过,愧疚语气道:“对不起……阿爸,哦妈,oppa还有夏妍……”。
“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什么”金父摇头打断泰妍道:“泰妍……现在既然走出来了,那你一定不要重蹈覆辙,哪怕未来发生了什么巨大的,你难以接受的变故……”。
金父说到这,停下又看了一眼赵骐骥,意有所指,很明显,金父的意思就是现在虽然是赵骐骥带着泰妍走出抑郁症了,可是将来爱情或者婚姻这事,都是变故很多的,一旦感情出现问题,那也不要再陷入深渊。
泰妍懂金父的意思,没有和他说她和赵骐骥一定会走下去的话争论,而是静静听金父说。
金父恳切反握住泰妍的手道:“可是你要记住了,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意义的!不要不要轻易否决自己,要在这不长不短的一生里,给世界留下你的痕迹,生命的长度我们不能增加,更不能去主动减短,但我们要去增加它的宽度,就像我和你哦妈,最骄傲的就是留给世界的礼物,是你们三兄妹一样,你懂吗?”。
“……内”泰妍抱住金父,把脸埋到金父怀抱里。
“你能明白就好~”金父回抱住泰妍道:“不管什么时候阿爸和哦妈都会支持你们兄妹,都会陪着你们,哪怕将来我们老去离世,我们也会在天上关注着你们,永远与你们同在~”。
埋在金父怀里的泰妍点头应答:“嗯~”。
金母看金父说完,再次抹了眼角的泪水,推了下身边的金志勇示意道:“好了,把骐骥送到客房吧。”。
金志勇摇摇晃晃站起来:“内~”。
泰妍听到,从金父怀里起身,阻止道:“算了oppa你还是别扶,你这样,别两个人一起砸地上了。”。
“那骐骥怎么办?”金母开口道:“你爸虽然没那么醉,可是也扶不起这么高壮的骐骥啊,夏妍更别说了。”。
金家人,除了金志勇最高,金父也不算很高,可以说金家人都属于身材娇小型,赵骐骥这样的身形要想被扶着送到床上,只有清醒下的金父与金志勇合力,才能做到。
现在唯二两人都醉了战斗力半残,金家三母女合力也不可能扶起赵骐骥啊。
金夏妍被嫌弃,只能低头嘟嘴翻了个白眼,干脆埋头收拾餐桌的菜碗到厨房去。
“先让他在这趴着睡一小时吧”泰妍也是伤脑筋,最终拍板道:“醒醒酒,我再叫醒他,靠他自己主要扶着墙走到卧室去。”。
“泰妍……以后不要让骐骥喝醉”金母点头下,又过来人口吻嘱咐道:“照顾醉酒的人很麻烦,更别说,你们体型与力量相差这么大,人喝醉了,手上没个轻重,你很容易伤到哪的。”。
“内~”泰妍低头看了一眼睡正香的赵骐骥,无奈摇头下,看向金母道:“我会让他以后别喝到这么醉的程度的。”。
“嗯。”
与此同时,首尔的某个餐厅包间。
“泰妍呢?”孝渊一边入座扫视一圈后疑惑道:“她不是昨天就回来了吗?”。
“别说了”sunny放下酒杯,鄙夷道:“这家伙,回来,根本不是想恢复工作,而是带着赵骐骥xi直奔全州,去见家长,定下他们的事!”。
“莫?!”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筷子这些,震惊看向sunny。
“不会吧!”帕尼皱眉道:“泰古她才谈多久啊,就要结婚?这事可不能冲动!不行,我要打电话给她……”。
允儿是唯一没有说出任何惊讶词的人,只是握着筷子的手用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