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我没有骗你,林道友真的已经身殒了,是我亲眼所见……你这又是何苦呢?跟百足大人对着干可对你没什么好处,你还是快些将龙珠老实交出吧!”墓室内,赵吉一个劲放声劝说着皎彩。而经其这么一提醒,林悦天这才发现,皎彩手中似乎握有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此物体通体透亮晶莹,不时还会有彩色灵气从中流出,样子漂亮极了。“这就是龙珠吗?”林悦天头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东西,一时不觉看得有些入神,而等他回过神来并反复回味起赵吉的话时,整个人却是瞬间大吃一惊!等等!百足?什么百足?百足不是已经死了吗?至此,林悦天开始将视线移向了赵吉身旁的巴天河,结果却发现这个“巴天河”和他之前所见过的那个巴天河气质已然大不相同!眼前的这个“巴天河”身上很明显带有一丝倨傲之气,和之前那个谨小慎微的巴天河看起来完全不是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林悦天大感疑惑。他当然不认为是百足夺舍了巴天河的肉身,异族之间相互夺舍乃是修仙界的大忌,何况这百足本来就只是一具身外化身而已,本体不灭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具备夺舍的能力?所以眼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真正的巴天河很有可能已经被灭杀,而其死后的肉身则被百足使用某种纵尸秘法控制了去!这样一来,一切都讲得通了,百足的本体乃是一只虫妖,在修仙界虫类妖兽一向以寄生腐尸为喜好,想来会个纵尸之类的本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这也就恰巧了解释了这二人目前为何会和皎彩处于僵持之态。“我不信!”这时,皎彩那略带哽咽的倔强声音突然传来!林悦天循声望去,却发现此时的皎彩妆容已花,其脸上隐隐现出了些许悲伤表情。见到此景,林悦天的心忍不住起了一丝动容,暗想道:“她哭……难道是因为听到了我身殒的消息吗?”虽然这个想法多少有些自作多情,但从和此女之前的接触中,林悦天已经了解到,小姑娘那坚韧的性子是不会因为“害怕”或着“被胁迫”等事情就轻易掉眼泪的,所以对方很有可能真的是因为他身殒的消息而伤心。“毕竟是和我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小姑娘本性其实不坏,就是有些不太懂事罢了!”想到这,林悦天心中忍不住暗叹道。本来他已经暗中发誓过,不会再让先前自爆金丹的悲剧重演,可当看到皎彩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他还是没能忍住……当然,林悦天有此决定也并非其内心没有丝毫把握,在了解了百足现在的状态后,他其实已经非常有信心能击败对方了,因为他所修炼的浩然正气正是目前应对百足的压箱底手段!虽然不知道百足为何会放弃原本的肉身,但不管怎样,对方实在不该在林悦天面前展现“纵尸术”此等邪法。何况林悦天也早已不是之前的那个林悦天了,现在的他领悟“身剑合一”此等无上剑道意境后,施展金光闪已不再受任何肉身限制,因而就算不敌,最坏的结果也只是带着皎彩强行脱逃而已。而且有了柯雄的信息玉简后,这蚀龙梦境的构造林悦天可是比任何人都了解,跑起路来那也是驾轻就熟的。“算了,最后一次吧!”林悦天苦笑了一声,摇头自说道。随后只见他屈指一点收起了“天眼”法器,接着双袖一抖,轰鸣宝珠与遁影无形针便被他暗暗叩在了手心……...“公主殿下,这可由不得你不信,如果林道友真的还活着的话,那为什么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他反倒是我和百足大人呢?”墓室内,赵吉眯着眼睛,依然在耐着性子劝说皎彩。但一旁的百足似乎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忽然嚷嚷道:“你小子到底行不行?怎么连一个白元阶的小女娃娃都搞不定?要是不行就直接动手!她如果不从,少一两条胳膊也是无所谓的,只要不伤了性命就行!”“这……好吧!”赵吉闻言嘴角一咧,随后再次笑着看向皎彩:“公主殿下,你也看到了,我是好说歹说想让你少受点苦,可你非要将百足大人激怒,那这就怪不得我喽,得罪了!”说着,赵吉抬脚迈向了池水内,只见其脚刚一踏入池水,一层青光便在其足底凝聚而成,而有这层青光后,他整个人竟是能直接站立在了水面上!就这样,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赵吉一步步朝金棺上的皎彩缓缓逼去。再看皎彩,却是紧握着龙珠,虽脸上仍有一股不服输之色,但她内心其实比谁都清楚,今天的她在劫难逃!林悦天身死后,这先龙庙内已没有任何人再能够帮到她……咕噜噜噜——而就在皎彩闭上眼睛准备接受自己的命运时,一阵水流涌动的古怪声音突然响起!此声音自然也惊动了同样身处墓室内的赵吉和百足二人,二人循声望去,却发现乃是池水中有一道金色梭影紧贴在水面下快速滑过!一开始的时候,赵吉还天真的以为是墓室的池水中有鱼儿,可当那金色梭影游到其脚底,并从水面下一跃而起的时候,他整个人顿时被吓飞了魂!这金色梭影的真面目竟是一把寒气逼人的金闪闪飞剑!并且这飞剑的样式还十分眼熟,让赵吉第一时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和普通的飞剑相比,此飞剑似乎并非实体,整体看上去恍若一道凝实的虚影一般。飞剑一出现,二话不说,直接劈脸砍向了赵吉!而赵吉果然也不愧是修炼到了金丹期的修仙之人,在争斗方面颇具一定的经验,面对如此凌厉的袭击,他第一时间便是急速倒退身体,拼命拉开与金色飞剑之间的距离,与此同时还不忘暗暗运转法力,想要调出体内可以应敌的宝物。另一边,百足见此情况眉头一皱,却并没有出手帮忙,倒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因为他此时也面对着同样的困境,而且情况看上去似乎比赵吉那边还要严重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