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瞧瞧,这是谁醒过来了!”
面对淡蓝迷你婴儿所散发的强大神念,蒲姓中年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不仅如此还满是轻松地大声讥嘲了一句。
卓姓青年亦从容不迫地走到一根比较靠近的金属柱子前,将林悦天随手挂了上去。
再看那迷你婴儿,似乎对蒲姓中年的行径早已习以为常了,小小的圆脸显得十分平静,一点起伏波动都没有,不过其炯炯有神的小眼睛却是死死盯在了另一边被挂于金属柱的林悦天身上。
蒲姓中年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他对此并不在意,而是继续讥嘲道:“祁老前辈,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此人可不是你们天星阁的弟子!所以您再怎么看都看不出花来的。”
接着转而对身旁的谈姓男子一笑:“谈师弟,你不是想知道我抓的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现在刚好有个机会,那我就来好好解释一下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说到这里,蒲姓中年又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石厅中央的迷你婴儿:“这样……也好让我们的祁老前辈彻底死心!”
谈姓男子见状也很是意外地望了迷你婴儿一眼,最终点了点头道:“蒲师兄但说无妨。”
“谈师弟,你可知我早先为什么不允许地牢收押除了这姓祁以外的其他天星阁之人?”
“不清楚!”
谈姓男子先是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而后却又偶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地回道:“我记得师兄早先除了让我把好这地牢大门外,还让我谨防着闵副坛主,难道是跟闵副坛主有关?”
“不错!”
蒲姓中年微微一笑:“这件事情我本该早就告诉你的,只是师弟你近些年一直在塔内闭关,我才没有机会说罢了。
师弟可能还不知道,其实闵副坛主的真正身份,乃是假意诈降我幻宫的天星阁奸细!而其蛰伏于我漓山分坛近百年来的真实目的,也只是为了营救眼前这位天星阁的祁长老!”
“什么!?卓师弟这…这是真的吗?”
谈姓男子闻言大吃一惊,可当扭头看到卓姓青年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时,他才明白过来,蒲姓中年并不是在开玩笑。
于是略有不解的他再次问道:“师兄是如何发现闵副坛主有问题的?”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去主动发现他的破绽,而是百年前宫主将其调入我漓山分坛的时候,特意叮嘱让我看紧他。后来通过对他的一系列观察,我也的确察觉到,此人身上存有不小问题!”
讲到这里,蒲姓中年略显严肃之色:“首先是六十年前一起捕获天星阁余党的事件,当时这名余党的捕获比较意外,就连我和卓师弟也感觉此中侥幸的成分占了八分。
而就在我与卓师弟将其扭送回坛内的时候,恰逢宫里传来宫主的口信,想要过问一些有关天星阁余党的搜捕之事,于是我便决定,直接将这名余党送入宫中以应付宫主的差令。
可是这个时候……那姓闵的却站出来阻挠了!但他阻挠的理由很无力,说什么未经审讯的天星阁犯人不宜直接送入宫中,以免干扰宫中视听诸如此类等等。
反正我听了半天是没听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不过有关他想要将此名余党暂时收押地牢的想法,我倒是听得真真切切!
当时我就感到很奇怪,为何这姓闵的如此执着于将此名余党收押入地牢中?要知道,放在以前的话,即使是天星阁嫡系重犯,只要不是至关重要的人物,我们坛内也是有生杀大权的,完全没必要花费什功夫特意收押到地牢里。
所以怀着对这姓闵的严重疑心,我坚持将那名余党带回了宫中,而趁着返回宫内的这段时间,我还特意在宫内的千云楼内查阅了有关天星阁的遗留典籍,结果却发现了一件极其有意思的事情!谈师弟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
谈姓男子显然听得正入神,连忙追问道。
却见蒲姓中年嘴角微扬,只是字正腔圆地吐了四个字:“借—气—秘—法!”
“什么?借气秘法?”
谈姓男子闻言大惊失色。
“怎么?看谈师弟的反应,似乎对这‘借气秘法’很是了解一般。”蒲姓中年双目微眯道。
“没有,没有,很了解还谈不上,只是早先略微听老一辈讲过,他们在与天星阁争战时,天星阁修士似乎就曾掌握着一门名唤‘借气秘法’的极厉害秘术!这门秘术可以让他们天星阁的修士互相引渡体内真元法力,而通过此门秘术,天星阁这边仅仅只需两人联手,便可力敌众多魔道修士!
再加上他们天星阁功法本就极其克制我们魔道功法,所以不少前辈都在此上吃了非常大的亏,直到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这种秘术逐渐在天星阁失传,才没了有关此术方面的消息……
不过这些都是发生在千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别说我还未曾来到这个世上,就连球光老前辈可能都只是籍籍无名之流,所以对于此事,师弟我并没有抱太大的可信度。师兄!难道这世上真有这样的秘术不成?”
蒲姓中年笑着摇了摇头:“有没有,我也不太清楚,我所看的典籍大体也是这样记载的,但不管有没有,防着一点总是没错的!”
说到这里,蒲姓中年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经历此事之后,我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证明姓闵的有二心,只不过后来通过对他的暗中追踪发现他确实与天星阁余党有偷摸往来,才使我对他彻底失去了信任!所以之后有关他的一切言行我都加大了防范,而今天恰巧就发生了这么一件与他相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