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太子正文卷第八百零九章康铎万寿节才过没几天,暖玉就发动了,由于云锦的精心照顾,养胎养的极好,分娩自然也就很顺利,稳婆进去没一会儿便出来贺喜。
朱标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第一个女儿,重赏了这边伺候的宫人们,皇后赏赐了金锁项圈赐下,皇帝也给自己孙女赏了柄玉如意。
王蕊那边配合之下情况也是好转了许多,但偶尔还是有崩漏的症状,那孩子隔三差五也会呕吐,吃不进去奶,小小的身子依旧很是瘦弱,但总归母子都是活了下来。
如此宫里的氛围终于好转了起来,朝堂上亦是如此,不过京中却是越发的热闹了起来,云贵辽东的归附,让许多百姓都安下心来,逐渐摆脱乱世的阴影。
酒禁煤矿等许多方面的禁令逐渐放松,加上朝廷政令的变化,商人愈发开始活跃起来,农村墟集、草市大量增加。
北方暂且不论,根据奏报,南方村镇定期集市的集期缩短,不少地州府出现谷市、丝市、猪市、药市等专业的集市。
刚开始户部还有些不适应,但户部不缺能人,户部尚书赵文景更是很有远见,上下一心很快便适应并且主动开始联系组织并增订商税。
户部的崛起让许多人都有些眼馋,想要伸手进去,但都被朱标打了回去,甚至还从户部剔除了不少官吏。
这就忍不住了,等海贸一开还不得疯?
因此现在就要开始防微杜渐,当太子铁了心要做什么的时候,那是谁都没有办法,最多也就是到圣上面前拐弯抹角的提几句。
可惜人家父子一心,拐弯抹角老朱全当没听懂,谁敢直言就是一顿训斥,然后就会被灰溜溜的赶出去。
这还都是有体面的官员,没体面的下场就不必多言了。
减赋税、通商贩、兴学校,逐步解放匠籍,刺激手工制造业、瓷器制造等商业发展迅速,鼓励商帮组建商队跨州府甚至出海与南洋诸国贸易。
用这些得来的钱粮,修官道通运河,并命地方卫所出兵剿灭山贼水寇,在交通要道和荒无人烟之地设立民驿,保障商品流通,完善大明各州府的交通体系。
是时有南雄商人贩货入京,至长淮关时,被吏员扣留征税,滞留数月也不放行,商人无奈,诉之于官,朱标得闻下令杖责并罢黜那些官吏,追罚其薪俸以偿商人。
如此,山梯海航,咸奉琛致贡,方轨毕至,而京师之壮,增饰崇丽,轮蹄交集,丝管喧竞,岁时士女,填郭溢郛,其宏盛气象,度越今古。
至洪武六年,京师内设有三十七个市场,其中近一半以市集贸易为主,铺户贸易也十分兴旺,往来百姓之多,张袂成阴,挥汗成雨,比肩继踵而在。
站于酒楼高处望之,可见人群熙熙攘攘万头攒动之盛况。
兴盛之处自有阴私依存,御史台当朝弹劾户部众多官吏,以增课为能事,以严刻为风烈,筹算至骨,不遗锱铢,常法之外,又行巧立名色,肆意诛求!
皇帝厉斥户部尚书,并命太子领御史台大理寺严查,不到月余时间,上百颗头颅落下,上千人流放辽东,以正吏心。
但利重而人趋之,不仅是官吏还有勋贵,寻常官员尚且有人干于告诉于朝廷以求公正,但面对开国武勋大多商人就让利退缩了。
但商人大多是机巧的,有商人见状不仅不避,甚至还主动举着千金身家上门攀附,只求一块招牌,一块足以横行州府不受官吏剥削欺压的招牌。
公侯勋贵们有些尚知分寸,有些则就是利欲熏心了,他们昔年征战时的积累加上开国时受到的赏赐,早都已经有了不菲的家底儿,堪称资产雄厚。
但人心不足也是正常,再多的家业也耐不住坐吃山空,尤其不上沙场后,纳了不少姬妾,生了不少儿女,将来儿子要成家立业,女儿要置办嫁妆,这都是家里的体面,不能寒酸。
这时候有送钱的商贾投上来,又怎么会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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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胡惟庸近来倒是殷勤的很,好人全让他做了。”
朱皇帝面色不虞,方才胡惟庸领着六部尚书及几名武勋在御前奏对的时候突然开口为几名因商贾事被撤职查办关入刑部大牢的蕲春侯康铎求情。
朱标沉吟片刻道:“几位尚书也会跟着求情估摸着是看在儿臣的面子上了,康铎小时候毕竟是陪着儿臣读过两年书的。”
“就是因为咱念着他陪你读过书年纪又小才没有废了他的爵位,差点闹出人命,在刑部大牢关些时日都不行了?”
“放与不放都不合适,但也确实不能继续这么无名无份的关着了。”朱标翻阅奏章的手突然一停:“父皇,儿臣现在想来康铎的事情有些太过巧合了,蕲国公病故不久,康铎少年袭爵,而且还恰巧是陪着儿臣读过书的旧人。”
“实在有太多理由法外开恩,但这个关头可正是杀鸡儆猴的关键时候,开恩赦免了康铎容易,后面的勋贵故旧们也就不好不偏袒了。”
这时候太监进来禀报:“启禀圣上,皇后娘娘就在殿外候召。”
父子俩对视一眼,心中就都有数了,肯定又是因为此事来的,若是家事或者送些吃食,马皇后就径直进来了,谁敢阻拦。
朱元璋安坐吩咐道:“去请你母后进来。”
朱标应了一声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袖,走出殿门给自己母后行礼问安然后请进殿内,随即挥手让宫人退下,只留下了刘瑾和马皇后的掌事女官伺候。
谨身殿只有两把椅子,朱标虚扶着自己母后在他的位置上落座,刘瑾端走旧茶盏奉上新茶,然后就跟女官站到一侧垂首侍立。
夫妻俩简单的打了声招呼,朱标笑着问道:“母后此来是为了康铎吧,蕲国公夫人去找您求情了?”
马皇后叹了口气:“人还在坤宁宫哭着等信儿呢,我本也是不想来的,奈不过她,只能说来试试了。”
朱元璋闻言皱眉对着那边的女官训斥道:“什么人都能在皇后宫中放肆了,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那女官赶忙下拜:“奴婢万死!”
刘瑾也站不住了只能跟着跪下,马皇后不忍见此赶忙道:“康茂才病故,她一个人带着儿子寡居,求到我面前又怎忍将她赶出宫门去,怎么说也是当年一起缝补为你们军衣的故人。”
“何况康铎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比标儿还要小几岁呢,袭了爵也不过是个孩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老朱烦躁的闭上眼睛,难就难在这里,若现在刑部大牢里的是蕲国公康茂才都好说,了不起就是如汤和那般,夺爵杖刑怎么都可,起码要先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来。
如果是被人设计了,以后寻个机会重新提拔回来就是了,如果真是利欲熏心御下不严,那也正是他应得的惩罚,用与不用皆在一念之间。
可偏偏是康铎,那么多武勋都看着呢,十几岁的孩子,本来就从国公降袭为侯爵了,如果还没两天就又被废了,那岂不太让人寒心了,传出去也不好听,世人只会说天家凉薄,可不管旁的事情。
现在兵权未拢,勋贵依旧是大明的根基,如果使得他们人人自危,要担心自己死后拼死拼活打下的基业不能传承下去,那他们可是要发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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