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太子
有暖玉在就绝不会冷场,叽叽喳喳如同个百灵鸟一般,但不至使人厌烦,赵婷儿更是个能凑趣的,若不是有云锦在,暖玉估计早就被她哄了去了。
过了近半个时辰,朱标起身领着云锦离去,暖玉和赵婷儿起身相送,等俩人的身影渐远后,伸手扶住暖玉:“还以为殿下是要在姐姐这儿歇下呢,没想到最后是去了云姐姐那边…”
“这有什么,我有了身子,不好伺候,何况夜里两个人好热的,爷怕我受寒,还不允放冰盆子。”
…………
“你看这赵承微如何?”
“心思有些重了,想来是个不安分的。”
“哈哈,这话说的倒真是不客气。”
朱标有些意外,云锦说话可很少这么直白,尤其是在他没有明确表明态度的情况下,说出嘴的话可收不回来。
“臣妾和暖玉守着爷的情分,不敢有什么妄想,她不该来招惹我们。”
云锦文静秀美的俏脸罕见的浮现出了几分怒意,太子妃也好,李嫣也罢,这东宫总归不会是她们这些奴婢出身的作主,所以除非是爷的意思,否则她懒得参与什么争权夺宠的事情。
可就是这样安守本分,竟也被人瞧上准备利用,那赵承微出身高贵,入宫即比她们的位份更高,还不知足,真是可厌。
朱标停下脚步,转过身轻柔的抚开了云锦的眉头:“本宫心中有数,你不用多想,你和暖玉必定会一世安平富贵,顺遂如意。”
这是朱标昔年的许诺,只要她们不参与那些琐事,这一世的顺遂是必然的,没看云锦暖玉位份虽不高,但一应所需都有朱标额外贴补,高出位份不止一筹。
现在位份低也是没办法,毕竟出身就在这儿,除非诞下子嗣有功于宗庙社稷,否则总得熬些年月,凭空而晋非长久之道。
“请殿下责奴婢妄言之罪。”
朱标眉梢微挑:“好啊,那就罚你尽快给本宫生个儿子吧。”
云锦面色一红呐呐无言,朱标转身向前大步流星,云锦迈着小碎步跟在后面,此时此刻其心中想什么就无人可知了。
……………
半月之后,离京北巡数月之久的帝后终于回归了都城,朱标领着京中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出城十里相迎,旌旗招展礼乐喧天。
“玉垒瞰江城,风云绕帝营,驾楼船龙虎纵横,飞炮发机驱六甲,降虏将,胜胡兵。
谈笑掣长鲸,三军勇气增,一戎衣,宇宙清宁,从此华夷归一统,开帝业,庆升平。”
一曲《风云会》紧随其后的便是《庆皇都》“虎踞龙蟠佳丽地,真主开基,千载风云会……”
恢弘磅礴的钟鼓齐鸣高歌唱颂之音,文臣武将各河喜笑颜开,帝后安平回京,北巡事宜顺遂,太子殿下身体安泰,谁敢不笑?
朱标身着朝服冠冕,身旁立着的是宋廉和胡惟庸,至于开平王常遇春早已轻骑赶赴圣驾前,代表众人朝拜先迎。
”好,辛苦胡相了,等稍后本宫定在圣驾前请功,料想父皇必有重赏。”
胡惟庸将过会要面圣奏禀的内容跟太子过了一遍,圣上到时候必然是要垂问几句,不是问他这个主政丞相,就是问监国太子,互相有个章程自然是最好的,也免得御前失仪。
胡惟庸躬身道:“本是应尽之责,不敢贪图赏赐,殿下饶了微臣吧。”
宋廉突然笑道:“这些时日相爷操持政事,井井兮其有理也,何以自谦至此。”
“前些时日,劳使殿下累疲病身以是愧疚难安,自是无颜面见圣上啊。”
朱标笑着又宽勉了几句,天下的政务压在一个人身上可不是开玩笑的,胡惟庸整个人都干瘪了不少,眼中血丝弥漫,显然是好久没有安心睡个好觉了。
至于朱标神完气足,整合人都散着满满的活力,可见这段时日将养的有多好了,真是无丝竹之乱耳,无桉牍之劳形。
颇有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后的闲宁悠然之态。
宋廉说过一句话后便垂目不再多言,胡惟庸为人雄爽有大略,而阴刻险鸷,众多畏之,这是他昔年的评价,所以方才那句话,是褒是贬其味自品。
作为在本朝地位颇为超然的士林泰斗,又执掌了国子监这个入仕正途后,宋廉就算在懒得参与朝政,也已经察觉到了胡惟庸的某些做法是有问题的。
骄横跋扈,专恣擅权,生杀黜陟,不奏径行…
胡惟庸谦词几句后就拜退去找各部堂官将太子的意思传递,也就是统一口径莫要在圣驾回京的头一天弄出什么乱子来,有什么都得日后再说。
“老臣的奏陈殿下看过了么?”
朱标低声笑道:“旁人的送不进东宫也就罢了,谁人能敢拦先生的奏章。”
自圣谕令太子安心休养,中书省携领六部自理政务,务必不可致使国本有损后,朱标能批阅的奏章都是中书省决定的。
也就是他们认为太子有必要看,那就可以送进东宫,如果认为没有必要让太子殿下费心,那就可以自行处理。
当然了,这是在朱标的允许之下,中书六部也不真就是某个人某个派系的一言堂,真敢隔绝内外妄自尊大,当陈佑宗等人是瞎子哑巴,当常十万提不动刀了?
军国要务,以及一些地位特殊之人的奏报,定然是不敢稍有耽搁的。
“看过就好,老臣也就不在多嘴了。”
该提醒的提醒过了,相信殿下自有主张。
朱标也不再提此事,而是问道:“先生,京师国子监有您监管本宫自是放心的,只是地方州府县学恐有纰漏,还得派些学官前去监督才好。”
“是,老臣回去后便安排人。”
科举停罢,京师国子监在扩又能教出多少学子,地方州府的府学县学自然而然也是扩建了,朝廷可又挤出了不少粮款,必然是期望有个好成效。
这时候一匹黑马驮着一员高壮大汉驰骋而来,玄甲铁盔赤红披风飒飒作响,后面远远还吊着两骑,端的是好气势。
朱标抚掌笑道:“动生风雷,勐夺罴虎唯我颍国公,威震朔南,胡虏长遁,蛮夷为之褫魄,丰功盛烈,足以冠策,府而锦鼎,彝盖天卷!”
闻者无不惊诧,太子哪怕是对开平王都未如此当众夸赞过,何以如此厚恩对傅友德?
朱标环顾四周继续道:“吾父启万年之兴运,故生此名臣,摧陷廓清,左成混一,不拨之也如此,夫岂偶然而已耶?”
众人恍然,其声贺道:“天佑吾大明!圣主名臣勐将干吏,当左共庆此世!”
佳话成矣,当传于世。
而作为主要人物的颍国公却还不知,离着百余步时跳下马来,大步流星走到朱标身前拜倒,如玉柱倾倒:“末将奉太子殿下谕令,护送圣驾北巡,而今功成而归,特向殿下复命!”
朱标亲自上前扶起雄壮威武的颍国公嘴里不停的夸赞着,哪怕抛去情感而言,他身为太子也必须表现出无比的高兴来,毕竟这可是自己父皇安全回来了,有半点表现的不够都是心怀异想。
太子离着皇位只有半步,一旦山陵崩陷,便可名正言顺的即位称帝,又不知多少人在暗暗揣测太子是否有此心,毕竟太子羽翼以丰年纪渐长了。
朱标就是要通过奖励夸赞傅友德,表现出自己有多高兴父皇平安归来。
不是为了给老朱看,而是为了给臣民,甚至是给自己的某些自作聪明的党羽看,这世上最恐怖的就是有些人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却做些能让你万劫不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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