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太子
朱标见此略有愕然随即就是不满的皱起了眉头,或许段羌娜自认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为家国血亲的牺牲是高贵光荣的,但在朱标看来这是上不的台面的行为。
难道如此重要牵扯数十万生民的大事,就靠你一个女人宽衣解带就能轻易解决了?
这可真是笑话了,哪怕这个女人姿容不错,身上带着大理公主段氏嫡女的身份也不够,甚至可以说差的太多太多了。
就这样的小国公主,朱标要求各藩属国一年进献一个当玩物都可以,怎么可能因此动摇想法,身为使臣据理力争因势利导或者偷换概念怎么都好。
在其位谋其政,为己方谋取利益没什么不对的,联姻自然也可以当作筹码,朱标也从不抗拒政治联姻,但不应该这么明摆出来,太不体面也不成体统。
“够了!此处乃我大明武英殿,皇帝与诸公侯商谈军政要务的地方,不是什么淫靡之所,还请使者自重!”
面对这冷淡的训斥,段羌娜面色凄婉,但手上的动作好歹是停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默默流泪,换作旁人恐怕早就心软了。
朱标虽不曾心软,但也有些厌倦了这样的交流方式,你有所求不代表我必有应,这女人将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
或许是唐宋以来历代中原正统都不曾入主云南导致的,让段氏以为大明也不怎么需要云南,她入东宫为妾以表忠诚就够了呢。
这就是双方看待问题的差异了,段氏根本没有想到朱标是有心彻底断了段家的根基,毕竟就连残暴的蒙元都不曾这样做,这百年来段氏虽丢了王位但依旧是大理总管。
但在朱标眼中,云南通两洋连三亚合四区接通内地辐射周边,高山耸峙大江奔流,且北高南低落差极大,对南洋诸国居高临下之势,地缘压制虽不言,亦在其中矣!
所以在朱标的构想中,想要彻底拿下南洋,云南就是重中之重,是为兵家必争之要地,无论如何都要彻底拿下的。
“若外使难当重任就此回去吧,大理总管的信本宫也会转呈给我大明皇帝陛下,段氏若真有心,下次就请总管亲自来京一趟吧。”
打死段宝也不敢来京,真敢来朱标也不会放他活着回云南,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是谈崩了,朱标心情也不算好,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可谁让段氏自作聪明以为一个嫡女就能满足大明的胃口。
不等段羌娜再有何反应,朱标起身挥袖离去,户部和兵部尚书还在谨身殿等他,方才早朝上有些未明了的事,还得开小会解决。
至于段家,如果他们还有些脑子,这次来的使者中另有人能站出来,那还有机会继续谈,如果没有,那就注定他们是要灭亡了。
不过料想如此紧要事,段氏还不至于都寄托希望于一個年轻女子身上,应该还是有旁系长辈跟随前来的。
朱标踏入谨身殿,见户部及兵部尚书就要行礼:“免了吧。”
“贵州新卫所如何了?”
“回禀殿下,五开卫、层台卫、平溪卫、铜鼓卫等卫所都以入驻,如今我大明在贵州各地共有卫所一十七处,掌控山河要道,陇赞阿期宋蒙古歹等宣慰使皆无阻碍。”
“嗯,再加设七处吧,这七处卫所可征召贵州本土百姓,以此安抚贵州诸族裔,告诫指挥使务必一体视之,绝不可欺压苛责,若闹出兵变,朝廷必严惩,户部的军需粮草供给不得延误。”
“诺。”
事实证明陇赞阿期是个聪明人,贵州目前的情况要比朱标预想中平稳许多,卫所入驻也并未遇到什么阻拦,有些顽固不化的土族都不用卫所出动,他们自己就解决了,而且手段酷烈无比。
“各地迁民的事情暂缓,起码等春耕时节过去了再说,户部也要派人去地方看看迁民们的情况,不要光等着御史弹劾再去改正。”
“是,微臣回去就安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谷嗩
几人把早朝时候没商谈完的问题处理完,赵文景迟疑片刻还是开口问道:“微臣听说殿下方才接见了大理段氏使者?”
冒然打听君主的动向是忌讳,但朱标对有能力臣下还是格外宽容的:“嗯,段氏此行来的是大理总管段宝的亲姊。”
两位尚书对视一眼就对段氏的小算盘了然于胸了,但也都想起了方才自家殿下进来之时的神态,虽看似与往常一样,但他们还是感受到殿下的不喜,看来是把事情弄坏了。
他们不认为是殿下对那段氏女姿容的不满,自家太子爷是何等心性,怎么可能碍于皮相,要知道圣上北巡前应下了一些臣子所请,给殿下定下了不少承徽昭训。
这里面有不少是地方镇守将军指挥使家的适龄小姐,这帮糙汉都是什么相貌,虽说现在有权了,但想生出姿容出众的女儿还是比较难的,不是没有,但这几率肯定是比不过世家大族出身的女子。
这种事,如果没有殿下点头答应,圣上也定然不会强求,可见太子殿下是成大事之人。
俩人心中猜测但并没有问殿下为何不快,这不是他们在能多问的了,只是直言道:“段氏势力渐涨于我大明而言是好事,梁王本就不得人心,如今更是势弱,殿下,不若行驱狼吞虎之策?”
“殿下,微臣拙以为这狼不如改以贵州狼更佳,正好可看看陇赞阿期等人到底是有多少忠心可勉。”
朱标眼睛微微一亮,用贵州土司们的兵马去碰段氏及梁王确实是个好主意,陇赞阿期等人现在是很配合,但他们手中的兵权却实实在在是个威胁。
装的再乖顺的犬,只要还有尖牙利爪就随时可能转变为狼反咬一口,朱标对土司们的信任还是有限的,只不过不想逼迫太甚。
“此条不错,兵部回去同中书省大都督府议一议,然后再拟一份奏章呈上来。”
“诺。”
两名尚书携手退了出去,朱标在刘瑾的伺候下简单用了午膳,然后就开始批阅奏章,还没批一会,就听通禀有圣上口谕传来。
朱标放下手中狼毫绕过书案长身而立,就见一名穿着御史官服风尘仆仆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站定,朱标先行礼道:“儿臣标,恭请圣安。”
那传旨钦差站北面朝南高声应道:“圣恭安!”
简单的礼仪过后,钦差自是向储君行礼,朱标这就知道这不是给他一个人的口谕,否则方才就该直接说出来。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秋!”
“卿家免礼吧,可还需要传召何人一同接旨意?”
“回禀殿下,还需要诸皇子胡相宋师六部尚书及翰林院诸学士国子监祭酒。”
“刘瑾立刻传召他们入宫至华盖殿接旨。”
“诺。”
皇子丞相六部尚书自然好说,不在宫中也就在宫门口的府衙内,但像国子监祭酒就得去城外请了,等人齐还需好一会儿。
虽说同父皇母后常有书信往来,但书信能说的东西也不多,所以难得老朱同志玩够了想起来家里派回个身边的人回来,朱标自然是得好好打听一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