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忍不住吐槽,“前辈你可没跟我说实话。咱们之间若是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如何能够成为师徒呢?”
董来顺连忙分辩道,“真没骗你,只不过这第一是倒数的而已。莫要小瞧我呦,好歹也是至尊境的修为,实力还是不俗的。你这神魄中期同样是倒数第一,咱俩实在是太过般配呢。”
简直表示不甘心,“我倒不是嫌弃前辈的名次,可您是我唯一见过的教习,根本就还没有挑选过嘛。”
董来顺实话实说,“弟子挑师父,说的都是别人家。你这修为垫底的大白活蛋,就别多想啦。”
简直质疑道,“那我就好奇啦,前辈你是因为啥看中我嘞?”
董来顺语重心长,“唯有我这倒数第一的教习,能够与你惺惺相惜,才有足够的勇气来接受你啊。懂吗?”
简直臊眉耷眼的,“我懂。就是说因为我修为垫底,所以觉得比较好争取呗。”
董来顺不以为然,“非也。你指定是不好争取的,这点可瞒不过我,自然不会是因为这个。而是像你先前所说,这是缘分天注定哦。”
夜枭给出判断结论,“实话。”
小正转达鉴心提示,“这前辈是真心欣赏你,坚信与你弱弱组合,将成为大兴学院的一段佳话。”
简直终于松了口,“前辈的要求,我可以先答应。但在进入内门之前,仍旧保留反悔的权利。相信前辈会懂的。”
董来顺坦承,“为师这回还真有点儿不太懂哦。”
简直明说了,“就是说还要再考察前辈一阵子,希望能见到您有良好的表现。”
董来顺,“你这可比挑师父还过分呢。就是正数的第一,怕也做不出来吧。难道是想让我成为最不具师道尊严的师父么?”
简直纠正他,“应该说是最没距离感的师父。”
董来顺很满意,“这个说法我喜欢。”
想到流云峰在太康武府排位第一百零八号,简直于是选定了山字号宿舍甲一百零八号房。
董来顺登记造册后,又取出一颗感应珠子交给他,认真叮嘱道,“务必随身带好这颗珠子。若是离身累计到三个时辰,便要被扣除一个学分。”
简直不是很了解,“这学分到底能有啥用?”
董来顺为他耐心解释,“学分的用处可就大了去嘞。可以兑换各种好东西,功法秘籍法宝神器丹药补品都不在话下,甚至烧鸡烤肉也是有的。最关键的在于,学分还是最终考核的依据。你不是决心晋级内门么,那就必须保证总学分位列前十名。”
简直有些疑惑,“怎样做才能挣到学分呢?”
董来顺一一道来,“通过学院的考核,完成学院交办的任务,赢得各种比试等等,都可以得到学分。”
简直心生不安,“莫非欺负人也有学分拿?”
他担忧的倒不是挨揍,而是嫌麻烦。打架的次数多了,难免不会暴露底细。
董来顺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要是没学分奖励,谁还会那么积极地打架?如何才能保证这校风长盛不衰呢?打赢一次记三分,打输一次扣一分。”
简直忽然想到,“那我这还没分数的新人,可以选择认输呦,反正也没分可扣。”
董来顺嗤笑一声,“美死你。没分数就先欠着,进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简直大惊,“哎呦喂。作为修为最低的弟子,岂不是所有弟子争相欺负的最佳对象?”
董来顺却笑逐颜开,“恭喜徒儿,躺在宿舍里就有大把的分数送上门来。”
简直叹了口气,“我就是运气再好,也架不住这老些人的围攻啊?”
董来顺宽慰他,“学院采取这般政策的初衷,是为了鼓励大家争相上进,而不是结社霸凌,因此严令不可群殴。哪怕是打群架,也必须捉对儿单挑。若有违规者,将被开除学籍。”
简直这才定下神来,“若论单挑,我一般都不太会吃亏。何况还有你这个未来的师父,可以从旁爱护。若我实在顶不住啦,相信师父定会及时出现。你懂的。”
董来顺立马儿推脱,“学院有规矩,执事和教习不得干预学生打架。何况为师总有公务要办,无暇关心这等小事。”
简直不解,“长老和掌教也不能干预么?”
董来顺回答的很干脆,“他们自然能啦。”
简直没好气地,“你若真想成为我师父,就先努力争取当上长老吧。”
董来顺皱起了眉头,“不是吧。做长老实在太忙啦,你看我已经瘦的不能再瘦啦。”
简直不为所动,“我最讨厌打架啦。你却又帮不上忙。”
董来顺忍不住开导他,“你这样的心态可不行。先不说进入内门需要分数,你要想在咱们学院生存下去,也必须成为打架高手。”
简直反过来鼓励他,“做徒弟的要努力。做师父的应该给徒弟做出表率,需要更努力。期待早日听到前辈晋升长老的喜讯。希望别拖得太久,万一有长老看上晚辈,您就是晋级成功那也来不及啦。”
始终一脸笑意的董来顺,这下也不免有些急眼了,“莫要太任性。这上万名教习,千百年来才熬出了百位长老。等你夺得实力榜头名,学院也未必决定提拔新长老。咱们打造史上排位最低组合的愿望,岂不是就要告吹啦。”
夜枭给出判断结论,“实话。”
小正转达鉴心提示,“前辈这是真地着急啦。他坚信与干爷爷携手便能创造历史,将自己的名字载入史册。所以决心不放过干爷爷。干爷爷若不从,他便霸王硬上弓。”
简直本就是故意拿搪,怕懂王动真格的,赶紧找补下台阶,“这名头确实很特别,极具吸引力。要不我就再坚持一下看看吧。”
就在这时,三位外门弟子凑了过来。
其中一位瘦成麻秆样的弟子,向简直招了招手,“你就是简直吧?过来下。”
简直不明就里,“请问找我有何事?
麻秆样弟子很直白,“来揍你啊。咋地你还不服么?那就往死了揍你。”
简直冲着过往的弟子们,大声叫喊起来,“老生欺负新人啦!老生欺负新人啦!”
三位弟子面面相觑,忍不住哈哈大笑。
麻秆样弟子呵斥道,“不要喊啦,喊破嗓子也没用的。我们就是新人,要欺负能被欺负的人挣学分。”
简直晓之以理,“咱们无冤无仇,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打倒那些欺负新人的老生,才是咱们的共同目标。”
麻秆样弟子大怒,“你是想叫我们放过你这个送分货,然后组团去给老生们送分么?”
简直自觉失言,“虽然我不是这么想的,但好像想的确实过于理想化啦。”
麻秆样弟子缓和了语气,“你老老实实地让我们打一次,就不会再找你麻烦。只要不反抗,我们最多打一次脸,反正只给一次分数。待感应珠子给记上分数后,这事就算完。忍一忍,也就过去啦。”
简直很为难,“可我不想这么做。”
麻秆样弟子不耐烦,“管你怎么想,必须这么做。”
简直忽然灵机一动,手指董来顺,“这位便是我亲生师父懂王。你们敢当着他面欺负我,日后指定给你们几个小鞋穿。”
董来顺并未否认,只是微笑着旁观。
麻秆样弟子有些心虚,“学院有规定,执事和教习不得干预学生之间的比试。”
简直冷哼一声,“懂王不会干预,只管预备小鞋。你们打我越狠,收到的小鞋便越小。”
麻秆样弟子认定他所言不虚,只得认怂,“看在懂王的面子上,今儿个暂且放过你。咱们走着瞧。”
望着三位弟子离去的背影,董来顺若有所思,“我这算是帮上忙了吧?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师父哟。你懂的。”
简直心领神会,当即躬身行礼,“师父,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