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施展梦里乾坤之术,眼前再次显现出光盘,于是按计划选择了赤色光区。
光盘变成赤色后开始旋转,最终化为一道夺目赤光。
待简直睁开眼时,发现这次自己化身为了一条小鱼。
简直无意逗留,当即选择返回枢纽密室,施法重新入梦。
他希望与庄子相见时,能以本来面貌出现。
简直相信,这样或许更有助于与庄子沟通。
虽然以本身入梦的几率很大,但终究没有把握,也只能随机应变,多来两次总能做到。
接下来这次,简直化为了一棵狗尾巴草,只得再次来过。
直到第三次,终于得以本身入梦,身处一座农家小院。
简直取出两只精美绝伦的酒杯,摆在在石台之上,又备好一壶魔味诀增香过的十粮液。
而后屏气静心,开始行使梦境主人特权,集中全力发出一道意念,召唤庄子前来。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一身稀松穿着的庄子,缓步迈进了院门。
简直连忙行礼,“太康武府亲传弟子简直,拜见庄子前辈。”
庄子嗤笑一声,”别和我俩装啦。都已经开牙互咬过,见面何必装作不相识呢?”
简直臊眉耷眼的,“前辈牙口极好,晚辈自愧不如。”
庄子不以为然,“先前也就是欺负你手生,不熟悉这神通的玩法,所以能侥幸将你咬跑。当下你已修炼大成,又觉悟梦境主人之能,今儿个便已不是你的对手喽。”
简直十分讶异,“前辈这般清醒,令晚辈甚至怀疑,到底谁才是此处梦境真正的主人嘞。”
庄子宽慰他,“放心吧。自然你是主人我是客。不过,你也莫要以为可以站在主人的地位,对我颐指气使,甚至妄想加以任意支配。”
简直有些疑惑,“既然我为梦境主人,当享有绝对权力,难道前辈还有克制之法?”
庄子冷哼一声,“莫要忘了,你使的这梦里乾坤之术,乃由我处传承,当然修炼得比你更为娴熟。”
简直心里一惊,“莫非前辈在传授的功法中动过手脚,预留下了后门。所以能够随意进出他人梦境,而不受梦境主人的特权压制?”
庄子摇摇头,“没你想的那么阴暗。但毕竟已经修炼有成多年,所悟胜你有余。待你领悟到了,自然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啦。”
简直顺竿爬,“前辈既然身在此处,何不传授于晚辈,成全这份机缘。还望给与信任,晚辈不会算计前辈的。”
庄子嗤笑道,“让你得到传承,能够来到梦境中进行感悟,都在我的设计之中,自然做过周密考虑。你真以为仅凭梦境主人之能,就能算计到我么?”
简直见庄子这般态度,知道不好勉强,便为其斟满一杯酒,“晚辈感谢前辈苦心安排,岂能算计前辈。这是我独家秘制的一款私酿,请前辈赏脸品尝一番,聊表谢意。”
庄子不以为意,“你能领悟到么多,对我而言已是最大的回报。区区一杯水酒,岂可与之相提并论?”
简直一撇嘴,“水酒再薄也是晚辈的心意,还望前辈莫要嫌弃。”
庄子不好再推辞,只得饮下那杯酒,立马儿脸色大变,“天下居然还有此等美酒,幸亏今儿个让我品尝到了。否则的话,岂不是白来世间走这一遭。”
简直笑道,“看来晚辈的这份心意,前辈还是很受用的。日后只要前辈需要,尽管向晚辈处来取。”
庄子叹了口气,“你也是做足了功课。知道我唯一的软肋,就是贪这一口。酒乃梦友,要想将梦里乾坤修至圆满,必须极品佳酿做引。难得你用心,居然寻到了这等宝贝。我自然知道,你想得到什么,也可以答应你。但在给你之前,还须先做一事。”
简直迫不及待,“前辈尽管吩咐。”
庄子沉吟片刻,“虽说你赢了我的分神,但未必就能说服于我。因此,要想彻底了结你我之间这段因果,你的表现最终仍要令我信服才行。”
这正是简直所期待的,“前辈打算对晚辈进行最终考试,就请尽管出题吧。”
庄子思忖了下,”有一次我与惠子出游,感慨河中鱼儿逍遥自在。这惠子偏要和我抬杠,说什么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我怕说太多他听不懂,便反问他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可这人太不识趣,非说他承认不知我,逼我也承认不知鱼。我也懒得再和他废话,只得玩了个文字游戏,将安知一词理解成在哪儿,说我是在河边知道的。”
简直宽慰他,“女子是这样的。越是爱慕前辈,便越要为难前辈。这位惠子,倘若来自海外孤岛,则尤为缺乏安全感。前辈艳福不浅,就不必挑剔太多啦。”
庄子白了他一眼,“惠子是男人好吧。”
简直连忙找补,“男人抬杠多为意气用事,或许内心对前辈有些不服。这种人的脾性,其实与女子也差不多,皆难养也。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前辈不必和他们太较真,免得动气伤身。”
庄子摇摇头,“我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但这些不是我要听的。这故事传开后,便有人批评我是在诡辩,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的?”
简直脱口而出,“纯属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