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运用直觉神通扫了下小胖墩儿,未收到危险警示,“小娃娃你是谁啊?莫非睡糊涂啦,不好乱认爹的。”
小胖墩儿一把抹去脸上的鼻涕眼泪,“我叫沙不惊,是爹爹您的孩儿啊。实在是太想念您嘞,您看我都瘦啦。”
简直开启魔瞳,认出沙不惊是只化形成功的鳅鱼精,于是摇摇头,“你是妖精,而我是人,如何能做得你爹?”
沙不惊很执着,“爹爹是干爹,干爹也是爹。”
简直不以为然,“你想认个干爹,那是你的自由,可也先要征得我的同意吧。”
沙不惊信心十足,“你指定会同意的。”
简直不解,“为啥?”
沙不惊憨笑,“若你不同意的话,就得不到里面的宝贝,我可是它的器灵哦。”
简直却很有把握,“我能炼化它。”
沙不惊有些紧张,“您若要炼化宝贝,那就会将作为器灵的孩儿我,也一并炼化啦。爹爹自然是于心不忍的。”
识海里,夜枭给出神通判断结论,“实话。”
简直生出疑惑,“这些话谁教你说的?”
沙不惊承认的很干脆,“我干爷爷。”
简直也是无奈了,“你乱找干爹我就不说什么啦,咋还给我也预备了一个呢。”
沙不惊急忙解释,“真不怪孩儿啊。我本也想拜他做干爹的,可他偏要做干爷爷,我也没法子呀。”
简直点点头,“那我也要做你干爷爷。”
沙不惊大喜,“孩儿拜见爷爷。您可是亲口答应的,若是反悔就变小狗。”
他这表现着实有些反常,出乎了简直的意料,“这话也是你干爷爷教的?”
沙不惊这会儿终于说了实话,“其实他不是我干爷爷,而是我家老祖。这些话确实都是他教我说的。”
简直恍然,自己被这小胖墩儿给带进沟里了,“不带你老祖这么占人便宜的哈,那我也要做你干老祖。”
沙不惊摆晃着小胖手,“来不及啦,下次吧。”
小开传音提醒简直,“老大你就知足吧。这鳅鱼精至少有千年岁数啦。”
简直冷哼一声,“你这么大岁数喊我干爷爷,不觉得丢人啊?”
沙不惊很坦然,“老祖说过,你前世曾做过我亲爷爷,喊你干爷爷并不吃亏。对嘞,孩儿还不知道爷爷您的尊姓大名呢。”
简直哭笑不得,“连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喊人家爷爷?你家老祖咋不告诉你呢?”
沙不惊表示无奈,“我也是这样式问的。老祖就骂我说,咋可能还有俺不知道的?只是这天机能少泄露,咱就尽量不说,可以少折寿。过后儿谁放你出来,那便是你爷爷。”
简直表示质疑,“能放你出来的,普天之下怕是不止我一人吧。”
沙不惊对答如流,“老祖又说了,你这个便宜大孙子那可是人见人爱的宝贝,名额有限就只能先来者得嘞。”
简直一撇嘴,“这么说,我还成了幸运爷爷。”
沙不惊顺竿爬,“请问幸运爷爷怎么称呼啊?我若是不知道,万一旁人问起来,岂不是要给您丢人啊。”
简直没必要瞒他,“你爷爷我叫简直。”
沙不惊翘起胖嘟嘟的大拇指,“简直那真是太好嘞,咱干曾祖可是起的一手好名哦。我是不是也要改叫简不惊呢?”
简直还是感觉不太习惯。儿子还没影儿呢,却冒出来个便宜孙子,“又不是亲爷爷,不用改的。我还没问你呢,咋就被困在这井洞之中了呢?你家老祖就忍心不管你么?”
沙不惊面色凝重起来,“便是老祖如此安排的。我被仇人追杀,幸得老祖搭救。仇人背景太过强大,老祖也无力对抗,便让我成为器灵,躲在这里避风头。”
夜枭给出判断结论,“实话。”
简直算是看明白了,“我这干爷爷可不好当啊。你不是个小麻烦,而是大麻烦。”
沙不惊可不这么看,“老祖还说了,爷爷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的仇人也是爷爷的仇人。只要能与爷爷相认,一切麻烦都将烟消云散。”
简直感觉他这话味道不对,“你这说法不太严谨吧,貌似前方有大坑。”
沙不惊宽慰她,“老祖又说了,你爷爷的前方总有大坑,不差你这个不大不小的坑。爷爷自会替你填坑灭仇的。”
简直不禁生疑,“你老祖咋啥都说啊?莫非当下就藏在你识海里偷听吧。”
沙不惊傲娇起来,“咱老祖就是这么有心计。连大神们都怕他,所以不敢封他做大官。”
简直坦言,“总感觉你老祖这是在给我下套,你的仇人指定是惊天地泣鬼神那类的。”
沙不惊不承认,“老祖也说过,别担心麻烦你爷爷。比起你爷爷的那些仇人,你仇人的级别差的可不止两个境界哦。我留下的这个宝贝,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爷爷的仇人,你的仇人根本不配。”
简直心中一动,“看来你家老祖见识不浅,莫非是在天庭任职?刚听你说,不是什么大官。”
沙不惊摆出老气横秋的样子,叹了口气,“老祖本来官职不低,担任玉帝御前卷帘将军。在下界来说,就是皇朝禁军大统领。后来跟着如来佛二徒弟金蝉子去取经,成功后却只封了个虚衔罗汉,着实不公平。”
简直吃了一惊,这小胖墩儿居然是沙悟净的后辈,“天下皆知沙和尚对此心怀不满,可又都说他不冤,因为他本就是玉帝派去的卧底。如来佛自然也清楚,所以不可能让他位高权重。否则吃里扒外起来,岂不是更方便啦。”
沙不惊赶紧提醒道,“莫要以讹传讹,咱不能糟践自家老祖呀。”
简直连忙撇清,“是你家老祖。”
沙不惊倒是不客气,“今后你随我,便也是你家的啦。”
简直心中有些不安,“你老祖留宝在此,不会是也惦记着让我帮他报仇吧。”
沙不惊忍不住捂嘴乐,“老祖说了,你终究是会明白的。”
简直探口风,“你老祖的仇人,指定比我的仇人要高上两个境界吧。”
沙不惊模仿沙和尚说话,“老祖还说了,一个是高,两个也是高。不管有多高,反正当下也不必愁。”
简直恨恨地,“印象中你家老祖挺憨厚的,没这么赖皮呀。”
沙不惊已见怪不怪,“你不是说他是卧底么,自然善于伪装。”
简直揪住话茬儿,“可你不是说不要糟践他么,怎么自己就又承认了呢?”
沙不惊仍有话说,“老祖也说了,随便吧,能帮我报仇就行。”
简直大致明白了状况,便转入正题,“洞里到底藏着什么宝贝?”
沙不惊实话实说,“琉璃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