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倩向简直透露了实情。
长盛赌坊果然并非一般赌场,主要赢利来源也不是抽水。
人们表面上所看到的,不过是为掩人耳目而树立的幌子。
长盛赌坊真正在经营的,乃极为特殊的一种商品,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气运。
简直有些疑惑,“气运玄妙难测,如何进行买卖?”
宋晓倩回答的很干脆,“使用独家秘制的一种气运符,便可进行交易。同意出让者,能够获取可观的报酬。只是他的日后机缘,会变得愈发平庸碌碌。而购买者往往正处在紧要关头,所以哪怕倾囊而出也在所不惜。因为一丝气运之差,往往便可定胜负决生死。古有逆天改命一说,气运交易则是在顺天改命。”
简直不以为然,“这气运乃虚无缥缈之物,难以证实移转成功。出卖之人固然不在意,可如何能够令买家确信呢?”
宋晓倩笑道,“信者才会上门,不信者咱们也不强求。买家基本上都是回头客,或是老客户推荐而来的。必定在实践中验证了好处,所以才会如此。”
简直摇摇头,“若买家没得到好处,在紧要关头处便极可能失手。怕是也没机会,再回来与赌坊理论了吧?”
宋晓倩承认,“的确如此。不过我也不想瞒你,赌坊并不指望这样式免责,还是预备下了检测手段,以求尽量让客户安心。”
说着抬手一指,身后便传来了机关活动之声。
倏尔,只见墙壁上露出一扇暗门。
宋晓倩示意简直跟着她,走进暗门,便来到另一房间内。
整间房都没有做任何布置,只在正中间摆着一个很大的鱼缸。
鱼缸里面倒是布置得很细致。
细沙铺底,水藻摇曳,假山嶙峋,一条蓝色鲤鱼正在其中悠哉游哉。
宋晓倩指着蓝色鲤鱼,“这是世间极为稀罕的精鲤。它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对人的气运变化特别敏感。一般人平常捉不住它。就算是游到你手边,也是把握不住的。而一旦你的气运增加,它就变得十分乖巧,任你捉弄。想必这鱼,也是势利心思极重的。简公子若是不信,一试便知。”
识海里,夜枭给出神通判断结论,“实话。”
简直也不客气,上前随手就是一捞。
那精鲤居然就乖乖地让他捉住。
还轻轻摇晃身子,似乎在示好撒娇。
宋晓倩惊得张大了嘴,半晌都没合上。
发觉这模样有损形象后,又本能地捂住嘴,却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思忖了一番,才终于理清了思路,“这种事情从未发生过,令小女子不由得失态,让公子见笑了。估摸是经历昨日大胜,对手的部分气运转移到公子身上,以致精鲤感受到了气运变化。”
夜枭给出判断结论,“实话。”
简直点点头,“自打一见面,宋姑娘便始终开诚布公,简某自然相信。只是不禁有些担心,宋姑娘不会是打算说服我,将自己的气运给卖了吧?”
宋晓倩赶紧澄清,“公子莫要误会。说白了吧,长盛赌坊就是想请公子助拳。”
简直当下不想多事,于是婉拒,“恐怕要让姑娘失望了。简某修为有限,虽然连胜了几场,皆出于侥幸而已。”
宋晓倩叹口气,“小女子只是希望,公子能够听我述说一番原委。若依旧是不愿出手,长盛赌坊绝不强求,只当是交上个朋友。”
夜枭给出判断结论,“实话。”
简直不好继续推辞,“宋姑娘客气了,简某洗耳恭听。”
宋晓倩于是娓娓道来,“公子或许不知,赤魂大陆的上百界域,都有咱这样的赌坊,在独家做着气运生意。而每隔十年,赤魂大陆所有界域的气运赌坊,都要通过一场比试,重新进行气运分配。”
简直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凡人通过比试分配气运,怕是只能自娱自乐而已吧。未得天庭认可,如何
宋晓倩直言,“主管本大陆的天官,也就是世人所说的土地爷,已然认可了这种分配形式。每次赛后,天官将根据比试结果,对各界域的气运比例,做出相应调整。”
夜枭给出判断结论,“实话。”
宋晓倩随即将话锋一转,“长盛赌坊能够获得特许经营这气运买卖,条件之一便是要为大罗域出战,争取到更多气运配额。”
简直不解,“这等有关大罗域发展前途的大事,应该由域主府来组织更为妥帖吧。”
宋晓倩摇摇头,“这事交由赌坊运作,也是有一定因缘的。所谓的比试,本质上也就是在赌,只不过赌的是运气。谁的运气好,就表明更受上天眷顾。他所在的界域,便理应分配多些气运。所以这件事情呢,还是交给赌坊承办更为在行。”
简直明白了,“宋姑娘这是打算,让我代表大罗域去比试么?”
宋晓倩怕他没信心,便宽慰他,“比试方法每次都不同,只在比试当日才能知晓。目的就是为了确保,惟有靠运气胜出。因此这比试,与修为强弱境界高低,都没太大关系。公子气运冲天,冠绝大罗域,实乃不二人选。”
这话听上去实在是有点儿大,简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宋姑娘过奖啦,简某愧不敢当。”
宋晓倩连忙分辩道,“气运交易是获利丰厚的大产业。因此有专门从事统计与调查的组织,定期推出气运榜。若想了解整个大陆或者各界域内,谁人当下气运最盛,便可向他们购买详细名单。目前公子,已然位列大罗域气运榜的首位,小女子绝非妄言。”
夜枭及时给出结论,“实话。”
简直的思路一下子清晰了,“我冒昧地问下,这列在第二名的是哪位,可否透露下?”
宋晓倩意味深长地给出了答案,“就是昨日被公子打败的严为民。”
简直有了想法,“若我同意去比试,能得啥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