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请神后的表现实在惊人。所发出的闪电效果,震慑力也太过强悍。
本应按排序出场的选手,接连有两位都表示弃赛。
围观的赌民们忧心忡忡,怕这怯战情绪,会影响到后续选手。
还有不少人鼓噪着,为选手打气。
“就没人能治得了这个大白活蛋么?”
“又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只要请神符一失效,他就屁也不是嘞。”
“要好久才失效啊?别等比赛结束了再失效,那还能有啥用呢?”
“据说请来的神仙,出差一趟就只干一件事。帮大白活蛋打败了他大爷,其实就应该算是可以交差啦。”
“可大白活蛋要是再祭出一张请神符,不就算新差事了么?”
“若能这么干,还不把神仙都给累死啦?十二个时辰内,只能请一次神,否则将遭受天谴。”
“也就是说,大白活蛋在接下来的比赛中,都不能请神放电了呗?”
“应该是这样的。”
“那为何先前两位都弃赛了呢?”
“或许是不知道请神的规矩,也或许是另有隐情。”
“能有啥隐情?”
“譬如说本就是来帮忙的,遇到正主自然就相让啦。”
“这倒是好事,就算没帮上呗。”
“话虽如此,可却形成了怯战氛围,很可能带动后续选手也都弃赛。”
“只要让大家知道,大白活蛋已然无计可施,就没谁会真怕他哦。”
“这倒也是。最好大家一起喊,选手们肯定就会注意到啦。
“请神符每日只能用一次,都不用怕!”
“大白活蛋黔驴技穷啦,快上台收拾他!”
“神仙收工啦,不能放电啦!”
“打丫的!”
其实,简直仍可继续使用仙葫放电。
但他能感觉到,电力已然衰减。需要休养些时间,才能恢复到最佳状态。
不过,观众的喊声倒也提醒了他。
按照请神符的使法,确实不宜继续动用仙葫。
排序第十七位的选手,是位眉清目秀的青年文士。
这会儿终于鼓足了勇气,来到擂台之上,向简直行礼致意。
简直叹口气,“你比他们胆儿肥,就不怕我请神电你啊?”
青年文士很客气地请教,“当下还能电我么?若是能的话,我这就主动下台。”
简直坦承,“暂时不能嘞。”
青年文士立马儿精神抖擞,嘴角使劲一撇,将胸脯也挺了起来,“那你还嘚瑟个屁啊。若我今天削死你,你的暂时不就变成永远啦。”
简直不动声色,“你咋想我管不了,还是先报下名号和来历吧。”
青年文士也没想瞒着,“小爷我叫钱来丰,乃寒门弟子。平日行事低调,想必你也不知。”
简直承认,“简某见识有限,确实未曾听说过。”
钱来丰冷哼一声,“好心奉劝你一句,若识相就立马儿认输下台。如要非逼着小爷出手,我怕自己万一搂不住火儿,你就被直接抬进棺材喽。”
简直不解,“你我二人素不相识,为何你对我却有这么大的憎恨?”
钱来丰忿忿不平,“寒门弟子参加天才赛的唯一途径,当下被你堵住了,你说自己该死不该死?”
简直宽慰他,“我也算是寒门子弟,可以代表你们出征。”
钱来丰一听更来气了,“你代表个屁!谁要你代表来着?看把你臭美的。”
简直开始讲道理,“我不想代表屁,只想代表你们,你们不是屁。我要在天才战上,为所有寒门子弟,赢得一份尊重。”
钱来丰不服,“有我代表就够啦。不过呢,你这认识倒还比较端正,我决定今儿个不打死你啦,最多是将你打哭吧。”
简直摇摇头,“说实话,你去参加天才战,也就是垫底一日游。我有大气运傍身,很可能表现良好。或许就能为日后的擂台赛,争取到更多晋级天才战的名额,寒门子弟的机会也将倍增。”
钱来丰不耐烦了,“你不是翠英楼少掌柜么?和寒门有个屁关系啊?”
简直分辩道,“我又不是生下来就是少掌柜。也是寒门来的,后来凭气运才得到这些机遇。所谓寒门,指的是出身,而非当下的成就与地位。照你这种说法,寒门子弟可不是永无出头之日么?一旦有所成就,便会被寒门除名。”
钱来丰大声抗议,“真是岂有此理!不许你污蔑寒门!”
简直依旧振振有词,“做寒门代表,应该是比谁更出色,而非比谁更落魄。不能说我当下比你混得好,就做不得寒门代表。”
钱来丰恍然,忍不住窃笑,“可你当下,的确不属于咱们寒门。”
简直义正词严,“出身寒门而后跳出寒门,不就是所有寒门子弟的奋斗目标么?你打败我,自然就可以代表寒门出赛,但你无权禁止他人争做代表。”
钱来丰嗤之以鼻,“你就是说破大天儿,也不能代表寒门,只有我能。因为我是寒门派来的,我们的帮会叫寒门。”
夜枭给出神通判断结论,“实话。”
简直闻言大窘,讪讪地,“你们凭啥叫寒门?”
识海里,诸位实在忍不住了,不禁发出哄堂大笑。
钱来丰趁机宣讲,“咱家的宗旨就是,抗衡所有的名门大派,成为被排斥的寒门子弟之家。何况咱家的镇帮功法,唤作寒冰掌,就此取名寒门有何不可?我看你是个人才,代表寒门欢迎你呦。你若加入到寒门,就有资格和我争夺寒门的代表资格嘞。”
简直只得婉拒,“我祝你们成功。”
钱来丰知道他无意加入,也不再浪费口舌,趁机讥讽道,“别假惺惺地玩虚的。你当下若不认输,我们咋成功呢?”
简直臊眉耷眼地,“那你想不想祝我成功呢?”
钱来丰很爽快,“不想。”
简直顺坡下驴,“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那我也不祝你成功嘞,就祝自己成功。”
钱来丰恼羞成怒,“你大爷的!信不信我揍死你,看你还咋成功。”
简直清楚,这回真就是瞎白活了,大喝一声,“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