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放出一道加强版闪电,击中九节鞭钢尖,“大爷你好。”
长脸青年被电得腮帮子直哆嗦,说话都成大舌头了,“乖,乖,乖孙子,行行,好。”
简直加强力道再来一击,“大爷你还能好好说话不?”
长脸青年的身子此刻一抽一抽的,“放,放,放过大爷。”
简直只得加大电力,“大爷你这是咋啦?”
长脸青年努力想要回答,但舌头已然不听使唤。
这时,台下观众看不下去了,异口同声高喊,“放了他!放了他!”
简直连忙向台下拱手行礼,“这货冒充我大爷。各位帮忙给评评理,该不该好好教训他一番。”
赌民们这会儿,可不吃讲理这一套。
眼看着大白活蛋不战而屈人之兵,赚钱的希望正变得越来越渺茫,于是纷纷出言讥讽。
“做你大爷有啥好的?没人乐意冒充的,你想多了吧。”
“喊人家一声大爷能咋地?你是掉层皮啊,还是少块儿肉啊。”
“这位真就是你大爷,我可以证明哦。”
“这里的人都是你大爷,就问你服不服。”
“乖孙子,喊你老子我一声亲大爷呗!”
简直听不下去了,指着一个骂得最凶的毛头小子,“想当大爷是吧?那你千万别走。等我过后下擂台,指定不会打死你。”
毛头小子转身就跑,仍不忘告辞,“你大爷我还就不伺候嘞,回见了孙子。”
简直扭过脸来,又给长脸青年来一下,“大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长脸青年缓了半天劲儿,终于冒出一句,“我,就是,你大爷。”
简直只得再给他一下,“你大爷的,方才就说过啦。”
长脸青年将脸憋红了,才拼尽全力吐出三个字,“远,房,的。”
夜枭给出神通判断结论,“实话。”
简直终于不再放电,而是送出了一道印记。
长脸青年此刻已无力抗拒,只得任由他植入。
简直随即传音长脸青年,“请问远房的大爷,您的尊姓大名?看来我是死不了嘞,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长脸青年慢慢恢复了些元气,“你大爷我叫简易勉,算是你爷爷的远房堂兄弟。”
简直忿忿不平,“既然都是亲戚,为啥还要杀我呢?”
简易勉很诧异,“亲戚为啥就不能杀?”
简直也是无奈了,“我只想知道理由。”
简易勉回答的倒是干脆,“不能说。”
简直随手送给他一道警告式闪电,“那我也不好勉强不是。”
简易勉被电得龇牙咧嘴,“我发过誓的,真不能说。”
简直接着送出一道正版闪电,“我也真不勉强你。”
简易勉认投了。
知道简直不达目的,是不会收手的。
更何况自己的身上,已经植入了简直的印记。真要想逼供,也就在一念之间。
简易勉终于吐露出实情,“简步伟传信说,你背叛了家族,拜托我帮忙清理家贼。大爷我本以为是信手拈来的小事,也就随口答应了。没成想,被他推进了这么深的大坑。”
夜枭给出判断结论,“实话。”
在简直的心目中,当下的族长简步伟,已形同小丑类的人物。
就连回家族打脸这事都给免了,觉得为他浪费时间不值当。
可实在没想到,这简步伟依然阴魂不散,居然还惦记着要置其于死地。
简直冷哼一声,“简步伟答应给你什么好处啦?”
简易勉否认,“他知道我这人义薄云天。只需晓之以理,我便当仁不让。”
夜枭给出结论,“此言不实。”
简直扳起了脸,暗中催动简易勉身上的印记。
简易勉心头一紧,便知不妙,立马儿说了实话,“他答应事成之后,送我突破至尊境所需的丹药。”
夜枭给出结论,“实话。”
简直思忖了下,“你稍后认输下台后,便径直赶赴苏阳城。给简步伟种下你的印记,并警告他,这是我最后一次饶他性命。”
简易勉当即拒绝,“你这是拿肉包子打狗,指定是有去无回。到时候被种印记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他呦。”
简直不解,“简步伟的修为,也就在归元境,你对付不来?”
简易勉嗤笑一声,“他真正的境界,只怕已突破到了至尊境,只是始终刻意隐瞒自己的真正实力。若非不得已,绝不会暴露。”
简直大吃一惊,“那他要想杀我,岂不是易如反掌,为何不亲自动手呢?”
简易勉不以为意,“这在江湖中,是极为常见的状况。想必是他所惧怕之人早有预料,便事先警告不得对你下手。至少表面上,他不敢亲自动手,只能假手他人,而且要尽量做的不留痕迹。否则的话,你根本就出不了苏阳城。”
夜枭给出判断结论,“实话。”
域主府,书房。
李少白抿了一口醒脑茶,“秦长老可曾看出,简直请出的是哪路神仙啊?”
秦长老摇头,“属下没这神通,实在看不出来。倒是那闪电的威力,感觉路数不低。”
李少白叹了口气,“这小家伙,真是让人越来越琢磨不透,来历也愈发令人生疑。”
秦长老赶紧汇报,“坊间已有传闻,说简直有大气运傍身,皆因受老天爷偏爱,实乃其私生子。”
李少白闻听此言,不由得脸色大变。
因为自己出身的缘故,他最烦听到的,就是私生子三个字。
秦长老不了解此中原由,但能感觉到李少白极度不悦,却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诚惶诚恐有些不知所措。
李红鸾见过太白战神,自然明白父亲为何变脸。也知道怪不得秦长老,便帮着打圆场,“不管怎么说,弄清楚简直的来历之前,最好不要轻易动他。若真有仙界的后台,或许还应改善关系才是。”
李少白自觉失态,便顺着李红鸾的话茬儿下台阶,“你是想毛遂自荐,去跑他的关系吧?”
李红鸾顺竿爬,“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接近他,才能摸清他的底细。”
李少白又抿了一口醒脑茶,“我就怕是肉包子打狗,终会落得一个有去无回。”
李红鸾不爱听,“您是包子么?”
李少白嗔责道,“这是怎么说话呢?老子我玉树临风,满脸都没有一道褶子,哪里会像包子?”
李红鸾乐了,“既然老子不是包子,生出的女儿能是包子吗?”
李少白叹了口气,“惟愿简直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