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城,西门外。
小灵已显形,幻化成了甄喜善的模样。
按简直的计划,她走过城门时要露脸。若能让守卫留下印象,便更好了。
可看见了城门楼子才发现,太玄城根本没有配置守卫。
正在把关的,其实是税吏,只负责收取入城费。
简直此时灵机一动,让小灵稍等片刻,又在识海里质疑起甄喜善,“难道就没有人说你爱财如命么?”
甄喜善坦承,“那绝对没有,兄弟我不差钱。最多只是被极少数人说过小抠,嫉妒我时常算计得十分精妙而已。”
简直明白了。于是暗中施展太上虚拟术,造出一堆银锭、一堆金条和一堆灵石,让小灵都收进了储物袋。
小灵顿感腰杆子硬了许多,胸脯也挺起来嘞。
加上简直特别颁发了嘚瑟许可,小灵的脚步轻的就要飘起来一般。
来到两位值班的税吏面前,也不等人家开口,就将一大锭银子扔在案子上,“多出来的呢,就不用找嘞,算我请二位喝一杯啦。”
这俩税吏也是见过世面的,却没见过出手这般阔绰的。
每位来客进城,其实只需缴纳一钱银子,这位爷随手就给五十两,权当赏作了酒钱,实在是如同白日做梦。
小灵按简直教的,刻意透出了口风,“只想请教一个事儿,不知咱这太玄城里,哪座楼里的姑娘才是最漂亮的呢?”
其中一个红脸的税吏,不禁脱口而出,“自然是醉花楼的姑娘,要拔这头份儿,别家根本没得比。”
另一位黑脸税吏则有不同见解,“你也不能把话说的这么绝。萝卜白菜,各有所爱。醉花楼最爱玩虚头八脑那一套,那是上流人物钟意的菜。咱哥们还就喜欢去香草坊,俗到骨子里那才叫有味儿。”
红脸税吏一撇嘴,“问的又不是你爱去哪里,这位爷像是喜欢钻香草坊的么?
黑脸税吏这嘴是真硬,“备不住这位爷有特殊癖好呢?”
简直怕小灵受到精神污染,提示她戏份已足,可以进城去往醉花楼了。
小灵向税吏拱手告辞,感到心有余悸,“幸亏老大及时提醒,差点就说出我还真有些特殊癖好。若被他就势拐带去香草坊,岂不是要耽误大事。”
简直心说,你一只松鼠,能有啥特殊癖好?无非是将松子捂出了哈喇味,才觉得最香呗。
太玄城实在太大了,十座天陵城怕是都比不上。
小灵足足溜达了一个时辰,才来到醉花楼前。
醉花楼是太玄城里最有名的青楼,常有头面人物出入,生意十分火爆。
因此上,这里的下人都学会了看人下菜碟,抢着巴结有钱的贵客。
小灵已经进了店,竟一时半会都没人上来招呼着。
识海里,甄喜善都觉得脸上挂不住了,“看来传言终究不可信。就这服务态度,凭啥红遍全城啊?”
简直宽慰他,“你这长相,看来确实容易受到歧视。不过也有好处的,这样子你老婆才放心让你出来玩啊。”
甄喜善不服,“你听说过,哪家青楼还挑客人长相的么?有钱那才是真大爷。
简直于是指示小灵,“给客人送钱,让他们滚。”
小灵一听就乐了,这个好玩。
随手揪住一位留八字胡的中年文士,递上去五十两的大银锭,“请你立刻滚回家去。”
这位搂着老相好,正要上二楼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欲火中烧之际便有些犹豫,“孟子曰,富贵不能淫。”
小灵抬手就又加上两锭,八字胡文士立马儿松开搂着老相好的手,头也不回地冲向楼外,留下一句,“我视钱财如粪土,如今沾满铜臭气,我须得回家反省先。”
头炮打响,小灵信心倍增。于是照葫芦画瓢,又拽住一位心急火燎要上二楼的,“给你五十两,立马儿回家找老婆。”
这位不服气,“你先前可是给了那臭文人,三大锭足有一百五十两,我看得真真的。凭啥到我这儿就掉价啦?
小灵解释,“因为他比你虚伪,劝说难度貌似大三倍还有余。给你百两如何?”
这位自有理由,“可我比他不要脸十倍,至少得给二百两。”
小灵满足了他的要求,“你的无耻,超出了我的预料。这个价码可以接受。”
两番操作下来,客人们都不找姑娘,直奔小灵而来。
“我很卑鄙,但只要一百五十两,就能让我立马儿离开。”
“我才是真小人,只要给我一百两,上哪儿都无妨。”
“真正无耻之人在这里呢。我只要五十两,可以从这里滚着回家哦。”
小灵哪里顾得上计较价钱,一律成交当即给钱,忙了个不亦乐乎。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能媚到人心里的娇嗔,
“这位爷快歇歇吧,再不停下的话,奴家就要被你玩死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