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顾不上问个究竟,请诸位立即返回识海,又收起了镇胜塔,便跟着夺舍典狱长的大摩出了密室,郝三公子在堂上已等候多时。
郝三公子让父亲说动七皇子,终于撤销了对简直的指控,立马儿跑来大牢捞人,要赶去流云峰救五弟。
接到狱卒报告时,简直尚未还阳。大摩只好交待狱卒,告诉郝三公子典狱长正闭关修炼,紧要处不得中断。算清楚了简直还阳时间,请郝三公子等两个时辰就好。
眼看时间就快到了,未见典狱长身影,郝三公子正打算发飙,大摩领着简直刚好进了门。
大摩怕他心生疑惑,干脆先声夺人,“让郝公子久等了。听说急着要提简直,我便将他直接领过来,交与公子。”
郝三公子无瑕深究,行礼后奉上七皇子手谕,“对简直的指控已撤销,我这便带他出去,有紧急公干,容后再来道谢。”
大摩点点头,“郝公子客气了。事急从权,手续也可以后补。”
关乎五弟安危,郝三公子自然不会客气,当即拉着简直就出了大牢,赶奔流云峰。
简直先点了个赞,“郝家的活动能力果然强大,这么快就让七皇子收回成命,实在令人叹服。”
郝三公子假意客套,“五弟命在旦夕,不可不尽全力,幸不辱命。”
简直话锋一转,“三公子没忘记带钱吧。”
郝三公子一愣,“事先不知,简峰主救人会收取费用,因而身上所带不多,约有五千灵石。若不足,容后补上,决不讨价还价。”
简直露出为难表情,“我这方面到好说,无非是耗损半年修为而已。这价值实在无法估量,不算计也罢。只是为了补上气血亏空,倒要置办些营养补品。我一心要交郝公子这个朋友,想必你也如此。让朋友帮忙救人,还要朋友自掏腰包。这等下三滥的事情,郝公子是绝对做不出来的。那好吧,便只收你六千灵石的成本,郝公子千万不要再多给了哦。”
郝三公子闻言,急得汗都冒出来了,“眼看二十四个时辰的期限将至,已来不及筹措。恳请简峰主先救五弟,随后自当将营养费加倍奉上。”
简直板起了脸,“你知道,我平时最讨厌的,便是贪财之人。可让你这么一来,弄得我都觉得自己很贪财嘞。郝公子陷我于不义,不够朋友哦。”
郝三公子心中暗骂,表面上还要堆笑,“怪我没说清楚。其实是这样,听说简峰主文武双全,正在筹办诗社。郝家上下虽然都是行伍出身,但对文化建设却心向往之。因此决定,简峰主的营养费照付,还将向诗社捐助同额款项,略表心意。”
简直做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倒是错怪你嘞,三公子不会介意吧。”
郝三公子舒了口气,“所谓亲兄弟明算账,好朋友不客气。简峰主不嫌弃就好。”
简直意犹未尽,“郝公子居然知晓诗社之事,可见消息灵通。那想必也知道,诗社为了筹款,正在聘请理事单位,每年只收取三千灵石会费。机会难得,目前只剩一个名额呦。既然郝家如此热衷文化事业,我便作主将此名额留给你们啦。都是朋友,不必客气谢我。哎呀,我太武断了,或许郝公子嫌麻烦,还不愿领我这个情。”
郝三公子强咽下一口很想喷到简直脸上的唾沫,“简峰主盛情相邀,岂能推辞,郝家实在是荣幸之至。”
简直似乎又犯了愁,“我还是有些自私了,先想到的就是自己。请世外高人出手,才是花费的大头。按先前标准,应该收取一万灵石。”
郝三公子这回真的差点儿吐了,不是唾沫而是血,“恳请简峰主帮忙垫付,随后同样加倍奉还。”
简直不爱听了,“看看,刚说完,你又来了,显得我好像多贪财似的。这样吧,不收点你的心意,你是不会让我去救人的。便只收你一些利息。不能收高利贷,至少要减半,每天四分利不能再多了哈。郝公子,这个方案你可接受若这样都不接受,真不能帮你垫付了。我也爱惜名声,你莫要强人所难。”
郝三公子大脑急剧充血,感觉有点晕,“就依简峰主,我们抓紧时间去救人吧。”
简直点头,“这就对了。总是跟我客气,耽误了不老少时间。”
郝三公子不想搭话了,怕自己一张嘴,就会不自觉地骂出声来。
识海里。
二郎不了解原委,发出感叹,“看来老大也是苦出身,这是穷怕了的表现。”
夜枭来了兴致,“老大贪财不为钱,扮猪示弱吃老虎。”
小开不服气,“老大身家可敌国,贪财更需好演技。”
小仙也凑热闹,“徒儿敲竹杠,锤头硬邦邦。但闻流血声,郝家泪沾裳。”
二郎很好奇,“这就是咱们流派的诗么”
小开有些得意,“咱们的创作主流,多以讴歌老大为主旋律。听上去很接地气,对不。”
二郎点点头,“接的比太平歌词还多。”
小开鼓励他,“不要轻易气馁。你的底子,已经比夜枭强了,追上他是早晚的事情,加油吧骚年。”
二郎信心十足,“我相信,不会太晚。”
小天压低嗓门,又羊叫般发出了一声,表示支持。
小开瞄了眼小天,也给出了建议,“你应该这么想,自己比一般的狗,要多出一倍的创作素材,不仅可以用汪,还可以用咩。我期待着你,早日创作出牧羊犬之歌呦。”
小天一时不知,该用汪还是用咩来回答小开,生生把脸憋成了,猴屁股一般红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