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来到一座很简朴的宽敞院落,见一位须眉皆白的老者呆坐牛背上,只是望着自己,一点反应也没有。
大致观察了一番,简直有了主张,上前恭敬行礼,“阁下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老子在下太康武府亲传弟子简直有礼了。”
识海里小开点赞,“老大这是在认干爹么绝对妙招。这就好办了,当爹的自然不会难为做儿子的。”
夜枭叹口气,“没文化的三星诗人真可怕。老子姓老,叫老聃,别名李耳,被道家尊为始祖,称作太上老君。”
小开有些羡慕,“这名姓生下来就是大辈儿,上一世肯定积下过不少福缘。”
此时,老子终于有反应了,见被简直看破了根脚,不禁捻须一笑,“能让孙猴子放过的人,还是有些眼力的。”
简直态度谦逊,“也是大圣宅心仁厚,在下方才侥幸过关。烦请先生告知,如何才能放行”
老子点点头表示满意,“此刻仍不忘礼数周到,孺子可教也。我便不难为你,便出一题与你,无论你做正面解读,抑或进行批驳,只需令我感到有些许新意,即可通过。”
简直保持低调,“能令先生感知新意,殊为不易。但在下没有放弃之理,愿尽力一试。”
老子思忖了下,“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汝作何解”
简直琢磨了一炷香的工夫,方才开口,“非常道,亦为道,道可道。非常名,亦为名,名可名。先生不必自缚玄虚中。”
老子大惊失色,“你且仔细道来,说不清楚,我和你没完。”
小开见状撇起了嘴角,“这老头儿刚才还好好儿的,咋一下就变得这般急赤白脸的哩。”
大摩笑道,“因为他平生最得意的说辞,被老大给否了。”
简直并未慌张,“先生所谓非常道,乃以自身见识为限,难免偏狭。虽然先生有大智慧,获万众景仰,仍敌不过一句俗语: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先生以有限描述无限,或无碍于更高之存在,却误导世人阻塞思路。先生纵有经天纬地之才,却以此说辞不求甚解,这到底算是有所为,还是有所不为呢无论如何,不宜为也。”
夜枭听着有点含糊,“老大说的可对”
小开信心十足,“老大说的,当然对。”
阵哥感慨,“老大确非凡人。”
大摩点赞,“直击要害。”
老子自然不会轻易被说服,努力辩驳着,“你也说有无限之存在,自然不可言状。”
简直淡然一笑,“我之无限,仅相对于先生之有限而言。终究还是有限,先生不知其然也。”
老子不服气,“那你可知”
简直叹口气,“我也不确知其为何物。”
老子抚掌大笑,“我就知道。”
简直解释,“虽不知其为何,却知其所在,可依稀感受到。”
老子的态度开始慢慢转变,“还望描述一番。”
简直又想了一盏茶的工夫,“天为虚,地为实。虚实结合者为人,或为先生曾言的一。万物或始于人,皆精神产物也。”
老子闻言如醍醐灌顶,如醉如痴。半晌后清醒过来,继续追问,“何为天”
简直不禁施展起了直觉神通,随心应答,“造神者也。”
“何为神”
“仙之官也。”
“何为仙?”
“人之能者也。”
“何为君”
“人之官也。”
“何为魔”
“虚空之人也。”
“汝为何人”
“简直是也。”
老子跳下牛背,欲行拜师礼,“简子教我,获益太多,请受我弟子礼。”
小开没听懂,“他把老大称作剪子,莫非在夸老大锐不可挡”
大摩为他解惑,“子是尊称后缀,类似大师的意思。”
小开喃喃道,“简大师,听上去咋有点儿像算命的。”
简直见老子如此形状,连忙避让坚决推辞,“这可绝对不敢当。在下只是偶有所思,焉敢受先生如此大礼。何况,您的徒子徒孙难以计数,一旦迁怒于我之不逊,必将麻烦缠身,此生无穷尽也。”
老子也理解简直的苦衷,不再强求,“也罢。师父可以不认徒弟,徒弟却不可以不认师父。”
简直希望赶紧脱身,“我可以通过了么”
老子拱手行礼,“学生不敢留先生。请随我来。”
简直被送出大院后门,眼前出现了林木茂盛的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