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混蛋!”
“你臭老道!”
“你目无尊长!”
“你为老不尊!”
……
在清风和明月的细心照料下,俞岱岩的精神一天好似一天,面色日渐红润,体重也恢复了一些。
居住的环境也改善了很多,种了花,养了草,修了鸡窝,搭了羊圈。俨然一副室外桃园的景象。
……如果没有开头那个吵架的画面,这里的一切就完美了。……
扎着马步的明月,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吵的面红耳赤的道士,摇头苦笑,心中想到。
……俞岱岩和清风好像上辈子有仇一样,小吵天天不断,大吵隔三差五。最神奇的是,两人的感情却越吵越好。
曾经有人见俞岱岩和清风吵架,就建议找个懂事的人来替换掉清风,结果却被俞岱岩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如果把清风调走,不就是说明他堂堂武当俞三侠连一个小小的道童都驯服不了吗?那我俞岱岩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也有其他刚上山的武当俗家弟子背后议论俞岱岩,说武当派不应该养着这么一个废人,应该早早扔下山去了事。
这话被清风听见了,当场发飙,带着明月跟这些人扭打了起来,事后扬着鼻青脸肿的脸站在那里,嚣张的对众人宣布:整个武当山只有他清风可以说俞岱岩的不是,其他人都不配!就是张三丰也不行!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自然传到了张三丰的耳中,张三丰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那几个人乱嚼舌根的俗家弟子赶出了山门。至于清风,送了本书给他,至于内容是什么,便再无下文了,从此山上对俞岱岩背后议论就少了很多……
“干什么呢!是不是走神了?马步再蹲的深一点。”俞岱岩突然扭过头来,冲明月喊道。
“是!师父!”明月赶忙挺了挺腰板,将身子又往下沉了沉。
……唉,看来师父又吵输了。我这条池鱼又要遭殃喽。……
是的,俞岱岩在清风怂恿下收了明月为徒,开始亲自调教他锻炼身体了。
但是俞岱岩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并没有收清风为徒,不过他教明月武当心法时,清风却必须在场……
“明月,这三十二式武当长拳是我武当派入门的功夫,但是在这套拳法中,有我武当以弱胜强,四两拨千斤的奥妙之处,不过你现在肯定体会不到,先把套路学会,呆会儿等你六师叔来了,我请他再好好的给你演示一番,我现在先将入门的心法传授给你。”
俞岱岩坐在竹椅之上,缓慢而言,说话嗓音比以前竟然好听了许多,这自然是天天和清风吵架的功劳了。
而明月老老实实的站在他面前,小脸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激动神色,经过了两个月的体能训练,俞岱岩终于决定传授他武艺了。
……虽然明月的体质不算是最好的,但两个月下来,他的体质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哮喘发作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应该是可以修炼武当派入门的功法了……
俞岱岩想罢又转头看向清风,喝道:“臭小子!整天就知道瞎混!一点上进心都没有,我师父给你的那本武功心法练的怎么样了?小孩儿打架都能把自己伤成那样,也不嫌丢人。有空好好练练,下次再打输了,我就让你去养猪!”
清风则掏了掏耳朵,从腰间把张三丰送他的那本书拿了出来,当着俞岱岩的面开始表演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俞岱岩看清风如此表现,“哼!”了一声,一扭头,不再理他了。这一扭头又看见了满脸兴奋的明月,眼前一阵恍惚,想起那晚他和清风的谈话……
“疼吗?他们下手可真够狠的!别动!马上就好了。”明月一边给清风上药,一边说。
“嘶~~你轻一点,哼!敢说俞师伯的闲话,让我听见一次,我打一次!哎呦!轻点!疼!疼!疼!”清风大呼小叫的说道。
“唉……可是我们从来没学过功夫,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明月叹了一口气说道。
“切!狭路相逢勇者胜,有什么好怕什么?明天就去求俞师伯教你武功。到时候对付他们还不是如砍瓜切菜一样容易。”清风不屑的说道。
“那你呢?你不学吗?”明月好奇的问道。
“我有这个呀!这可是师祖赠的哦,肯定是十分厉害的武功秘籍!”清风扬了扬手中张三丰给他的那本书。
“真的吗?那为什么连书的名字都没有呢?”明月更加好奇了。
“厄……”清风卡壳了。
“对了,清风,你如果学了武艺,你打算做什么?”明月看清风答不上来就转换了话题。
“下山给俞师伯找治病的法子,顺便替俞师伯报仇,找到那害他的人,然后,哼哼哼……”
“可是,俞师伯的仇人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张师伯下山查了这么久,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回来,再说了,俞师伯那么厉害的武功
都伤成这样,我们能行么?”
“笨啊,俞师伯是先中了暗算才被别人下的毒手,若是公平对战,怎么可能有人胜的了俞师伯?”
“可是大师伯都说你我体质不适合练武,学了武功,就算找到那敌人也不一定能报仇。”
“切,打不过,你不会智取吗?下毒,放暗箭,打埋伏,对付敌人自然无所不用其极,讲什么光明正大?……
虽然说童言无忌,但是俞岱岩也能感受到他们二人对自己的一片关爱之心。
这些话语在俞岱岩的脑中一闪而过,这时院子外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清风和明月还没有听到,那俞岱岩耳朵却是机灵,听到这脚步轻灵中兼着稳健,那人自然是武当第六子殷梨亭。
殷梨亭这几年专修剑术,实在是有这方面的天赋,练剑步伐自然非常重要,因此单凭脚步,俞岱岩就能听出他来。
门中一个青色身影闪了进来,殷梨亭身子瘦弱,从外表上看倒像一个柔弱书生,这一点他和张翠山颇像,倒是俞岱岩未受伤的时候身材魁梧,一条大汉,恶狠狠的样子。
“三师兄,”殷梨亭恭敬地施了一礼以后,脸上的严肃马上消失,身子探上去,一把抓住俞岱岩的手,笑嘻嘻道:“三哥,你这脸色可好看多了。”
原来武当门风严格,因此就是殷梨亭和俞岱岩亲若兄弟,见了面就算无论多么亲近,那礼数总是不能少的。
“哎?这竹椅好生奇特……”殷梨亭和俞岱岩极为熟悉,倒也不客气,看看俞岱岩面色转好,注意力便放在了他身下之物,原来他前几个月被宋远桥派下山去探听张翠山的消息,这才回来,还不知道服侍俞岱岩的道童已经换人了。
这竹椅与普通椅子又是不同,就如同两根竹杠顶起来,下面有车轮,而俞岱岩便躺在门板一样的床椅上,这床椅中间有主轴,下面有竹杠相抵,因此他现在虽不能动,但是只需要有人帮他将这竹杠一翻,人便可以立了起来,不过最多不能超过四十五度。
这其实倒是现在那平板车的翻版,只不过构思巧妙舒适,由车变为床,看似简单,其实花费了清风无数脑力,好在图纸做好以后,径直找到匠人就可以做出来,武当山上竹子也不缺少,就地取材,便做好了这又可当床,又可做椅的好东西。
“呵呵,这是那边的那个臭小子做的,整天无所事事,不也知道好好练习武艺,就喜欢做这种奇伎淫巧。”俞岱岩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嘿!臭道士,我做这椅子是为了谁啊?不喜欢?不喜欢你下来,我砍了它当柴烧!”清风眼睛一瞪说道。
“滚滚滚!明月!带着那臭小子先出去,我和你六师叔有话说。”俞岱岩不理清风,对着明月说道,明月知道他们师兄弟之间有话要说,因此拉着清风,出了院门,也不敢走远,时刻等待吩咐。
“三哥?这是什么情况?哪来的道童?仗的谁的势?怎么敢如此说话?”殷梨亭看着这二人的对话有些发傻。因为他这几个月都在山下,还不知道清风在山上的事迹。
“六弟,哥哥不瞒你,我重伤回山之后,我已经万念俱灭,只余下报仇一念,每天浑浑噩噩的,不知如何度日,只看到太阳落下,月亮升上,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俞岱岩声音压低说道。
“三哥!”殷梨亭眼圈儿一红,泪水就落了下来,原本他心肠就软,第一次听到三哥受伤以来诉苦,心一酸,泪水就下来了。
随后,俞岱岩就详细讲述这几个月所发生的事情。
自打这两个道童,尤其是清风来了以后,这院子里面便有了勃勃生机。
有事没事就找俞岱岩斗嘴,让俞岱岩无聊的生活平添了几分乐趣。
俞岱岩因此心胸开阔了许多,加上明月也是个吃苦耐劳的好孩子,三个人生活的倒也其乐融融。
“六弟,三哥身体也就这样了,可是我的徒弟却不能弱于任何一人,所以,我想……”俞岱岩到底还是没有把剩下几个字说出来。
“三哥,你我情若亲兄弟,以后只要我在山,三哥,你说什么时候来,我就过来,你口述,我教导他们动作,你放心,总不能堕了武当七侠俞三哥的名声。”
俞岱岩点点头,只说了三个字:“好六弟!”
“明月的事好解决,有你我二人的调教,成为一流高手不在话下,那个清风呢?为什么不一起收了,难道三哥还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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