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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南河

无意间听到——“悲伤的西班牙”,这是一首吉他弹奏的乐曲。
我喜欢听着音乐写作。不管这音乐是吉他、小提琴演奏的,或者协奏曲,或者交响乐,我都喜欢。姑且不论我是否懂音乐,我可以确信的是,我能够从弹奏或吹奏中获得灵感。即便没有灵感,大部分时候也是有快感的。有了愉悦的感受,我的大脑会活跃起来,我的心脏会轻松起来,我的文字会如流水一般涓涓流淌。这时,我会经常想起家乡的小南河,这条清澈见底的小河陪伴着我的童年,我戏水最初的体验就来自小南河,小南河边上的浣洗衣裳的妇女,她们的捣衣声常常回响在我的耳畔。
听完《悲伤的西班牙》,我又听了一曲由耶鲁大学交响乐团演奏的《梁祝》。
这个乐团与其他演奏乐队真有些不同。但是形式上没有什么分别。你看,前台一个指挥,首席小提琴站在前排。男性演奏者短头发,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衣的领口扎着领结。女性演奏者低胸露臂,头发随意盘着,扎着,披着。乐队成员相似之处最明显的地方在于——他们演奏时的面部神情一样专注。此时,无论他们使用的是小提琴,或者大提琴,或者竖琴,面前的乐谱架子上的五线谱翻开在某一页。这么多的演奏者挤在一个面积不大的舞台上,是为了追求演奏效果。我知道,乐队里的每一个人的座位都是极讲究的,不是由着谁的性子随意乱坐的。
听众的注意力在整部作品演绎的过程中,被音乐的曲调和节奏吸引。音乐声抑扬顿挫,缥缈或凝重,快速或缓慢,故事的主人公命运就隐藏在音乐声中。用声音讲故事,也能够让听者动容,掩面哭泣,感叹人生命运多舛,人们为一对多情的少男少女的爱情故事感到悲伤和哀愁。直到“化蝶”的结局,故事写作者的想象力化解了人们的愁绪。音乐将人们带到一片空旷的草地,一片小树林中。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一双蝴蝶欢快的飞舞着,再无旁人打扰。他们自由了。
此时,我看到的不是这数十名耶鲁大学的乐队成员,我看到的是一群人在共同讲述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他们不是用语言,而是通过一些音乐道具,弄出一些不同的声响,将这些乐器发出的声响揉碎了,再重新组合在一起。这要考验听众对音乐的识别能力,以及对各种美妙音符的鉴赏力。
不过,我可以完全不必使用所谓的专业知识来表达我对音乐的认知水平,我也不必顾及说出外行话。只要我能领会到音乐想要表达的情感,或者情绪就好。我只是一个听者,我听到什么其实并不关其他人什么事情,你演奏你的,我听我的,两者互不相干。事实上,也没有人去打问一个听者的感受,假如这个听者不是自己表达出来的话。
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音乐让人产生的联想绝不止于音乐以及故事本身,音乐的启发情绪的作用,可能是打开心灵抑郁的钥匙,心房被打开,最关切发生变化的,是屋子的主人,而不是演奏者、或者指挥者,更不是莫名其妙的旁观者。
哦,我的小南河,在我的心中,她就是最美的乐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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