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城南门。
李异听得北门已失,汉军已然入城,更听闻有汉军有一名少年将军先登,正率十数名汉军向南门杀来。
李异大喜:“蜀将如此鲁莽,不过是偶然将城门攻下,还想轻军攻打南门。待吾将其击杀,夺回北门。”
在稳定军心后,李异留军吏守南门,自率吴兵千人迎战赵统。
赵统奋步追击那个吴军司马,喝道:“敌将休走,快与我一战!”
心里想的却是,要是有一匹马追上去就不那么赶了。
“系统,你能变一匹马给我骑吗?”
“可以。”
“嗯…什么,你居然答应了?”
“你往前方右走,有一匹驽马。”
“有马就行,让我歇会。”
在前方右拐果然有一匹未牵缰绳的马,赵统立刻骑上去,那匹马竟然也追向吴军,只不过速度却比人跑快一点。
“这不是马吗,怎么这么慢?”
“都说这是一匹驽马。”
赵统持矛追向吴军,却发现对面也有一支吴军正严阵以待。
“不是吧,我是陷入埋伏了?”
“哈哈哈,贼子受死!”李异说完,指挥吴兵围向赵统等人。
“结阵!”
张家部曲立刻结成圆阵将赵统围在阵中。
而张嶷等军士则被李异隔绝。
“快去救营督!”张嶷自持剑盾,与夷兵组成破阵队列。
李异策马在吴兵中厉声指挥。
赵统道:“登城前,诸君说与我共死,没想到却成真了。”
一个亲卫道:“赵营督莫要丧气,向张护军已经来救援了。”
赵统问道:“汝等观之,这吴军人马雄壮否,何如西乡侯帐下健儿?”
“不如。”
赵统笑道:“正是,如土鸡瓦狗耳。”
赵统又问道:“这吴将何如西乡侯?”
“不如。”
“吾观其如插标卖首耳。”
众亲卫大笑,引来李异观望,疑惑道:“贼子意欲何为?”
赵统道:“汝等掩护我左右,我就用此矛破吴兵盾阵!”
李异就这样看着那蜀将将长矛放平,向前冲刺,一枪刺进吴兵的盾阵中,用力搅动,盾阵竟因此凌乱不堪,旁边的蜀兵扯开阵线。一时间,盾阵缺口的士卒东倒西歪。
李异策马向前,整军合围那员蜀将。没想到那员蜀将竟带着扈从向其靠近。李异军一下陷入混乱,无法指挥。
李异高声呼喊,企图让混乱的士卒镇定下来,却发现自己带着自己旗号的亲卫将被人砍倒,旗帜也即将倒下地。李异正欲策马向前,将旗子稳住,但坐骑被人一刺中,将李异掀翻,摔得眼冒金星。
赵统一击得手,一矛刺入李异腹中,以矛挑起,口中亢声大呼:“斩将者,常山赵统!”
旁边的张家部曲跟着大呼:“彩!”
吴兵眼见主将被人挑起,竟纷纷抛下兵器,口呼愿降。
张嶷因李异被斩,得以冲破吴军防线与赵统汇合。
接着,向宠也率军赶来,发现李异已被赵统挑死,遂斩下首级,遣人劝降南门吴兵。
不久,南门吴军开城投降,辅匡率军入城。
赵统倚在内城的城墙,大口喘气,邓凯率军吏在旁听候。城中仍有零星的吴兵在抵抗,赵统让张嶷率堪战者随向宠扑灭反抗的吴兵。
“若是荆州之变有营督这样的人,想必关侯也不会阵亡。”邓凯略有遗憾。
“君侯中了陆议的骄兵计,留守的糜芳,士仁,潘濬皆为吴军收买,非君侯北伐之过也。”赵统望天长叹。
接着,赵统拿出关兴手书给邓凯:“此是小君侯手书,邓军正可送给文布查看。不久我就要进兵秭归,赵某不想汝与文布发生袍泽相残之事。”
邓凯看完,向赵统拜道:“凯谢过赵营督。”
赵统没有转过身:“吾累了,今日攻城,吾亲手杀十数人,如今闭眼都仍能听到惨呼。”
邓凯让军吏抬担架过来,扶赵统到城中军营休息。
第二天赵统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大帐中。整理一番后,赵统走出帐外,守卫发现赵统已醒,便让赵统到县中公门,辅府君要召见。
赵统轻身前往县令府,发现辅匡和向宠早已等候多时。
“赵营督休息可好?”听闻赵统亲斩李异,辅匡说话也客气许多。毕竟军中以强者为尊,虽说乱世征战不休,但能在乱军之中亲斩敌军大将者,却很少。否则关羽也不会天下闻名。
“谢府君关照,统休息得很好。”赵统以礼回应。
向宠道:“昨日各军正已将俘斩数统计出来。我军此战斩首七百一十,俘敌一千九百一十三,敌军逃走三百余。我军阵亡一百九十四,受伤不能再战者一百五十二。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啊!”
赵统道:“夷兵营损失如何?”
向宠道:“夷兵营因其辅兵,战斗经验缺少,故损失颇大。阵亡一百一十九,受伤不能再战者一百二十。”
赵统怒道:“不可能,夷兵随我先登,又亲斩敌将,如何有这么大损失?”
向宠有点不好意思:“攻城损失并不大,他们都是死在弹压吴兵的反抗中。据俘虏的吴兵交代,他们听命于军吏,专门攻击夷兵,不少夷兵在胜利的喜悦中被吴兵偷袭。”
赵统一脚踢翻旁边的椅子:“所俘吴兵留之无用,若不杀之以震江东,岂不让江东欺吾汉军无能!”
向宠继续安慰:“主上自有法度处置,何况李异之兵不少皆出自三巴,营督难道要搞的三巴天怒人怨吗?”
“那夷兵营所俘几何?”赵统怒问。
辅匡和向宠也觉得此事不能给个交代,恐怕赵统不会善罢甘休,便道:“夷兵营所部俘一千三百八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