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里埃尔,我和胖子还有米勒假装进店铺里搬东西,然后趁机去二楼。你待会打驮马腹部一拳让它跑了之后也赶紧上来,”西蒙小声说着,看了眼那个一脸疑惑的粮铺商人,“先生,我想再买两袋肉干。”
紧接着,西蒙对着米勒和胖子使唤了两声,指了指店铺,示意他们去店里拿肉干。
“上二楼。”在胖子和米勒与西蒙擦边而过的时候,西蒙小声说道。
胖子顿时一脸错愕,不过立马便明白了,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但是米勒这个榆木脑袋居然下意识想回头问西蒙是怎么回事。
不过在米勒身后的胖子急中生智地快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要他去拿墙角的那袋看起来挺不错的肉干,然后揽着米勒走向了那阴暗的木楼梯。
“你守好马,我去看看那两个干活笨手笨脚的蠢东西。”西蒙像个傲慢的贵族老爷一般指着加布里埃尔说了一声,接着也走进了阴暗的粮铺。
“你这个蠢蛋,还没发现外面多了许多穿得和暴徒一样的家伙吗,你想害死我们吗?”走在嘎吱作响的老木楼梯上,胖子拍了一下米勒的脑袋,小声斥责道。
这个时候,以为西蒙他们会去拿肉干,没想到西蒙他们却径直走上二楼的粮铺商人满脸惊讶,愤怒地指着正在上楼的西蒙他们大喊,“嘿,你们都给我滚下来,二楼是我居住的地方,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要去找卫兵把你们都抓起来!”
“去!”加布里埃尔用力对着驮马的腹部打了一拳,在那些越凑越近的暴徒们满是吃惊的眼神中快步跑进了粮铺。
“如果你不想死,就赶紧去叫卫兵来!”在经过那个骂骂咧咧的商人身边时,加布里埃尔一边说着,一边冲向了通向二楼的楼梯。
“见鬼,杀!”考迈特见西蒙几个识破了他屡试不爽的妙计,万分恼火,顿时从腰间抽出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对着这些不争气的喽啰们大喊。
“嘶嘶!”
驮马受到了加布里埃尔的惊吓,扬起前蹄嘶鸣一声,快步沿着街道跑了出去,还将一个试图拦住它的暴徒撞倒在了街道的污泥和粪便中。
“救,救命!”粮铺商人看着一个个举着武器冲向自己店铺的暴徒,惊恐万状,嘴唇抽动着,拔腿就往店铺的后门跑去。
“马西,你去把那个该死的商人也给杀了,他肯定去找卫兵了!”考迈特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柄满是污秽的飞刀,对着商人的背影狠狠地掷了过去。
“咚!”
飞刀只是插在了那陈旧不堪的粮铺后门上,高速颤抖着,却着实把那个已经跑到后门边上的粮铺商人吓得够呛。商人颤抖地打开了后门,一下就消失在了已经追到粮铺门口的考迈特和马西的视野之中。
“该死!马西,就看你的了,给老子宰了他!”考迈特怒不可歇,就像是一头看到红布的西班牙公牛。
“啊啊啊!”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声悲怆的惨叫和噼里啪啦的物体滚落声,一个头上重重地挨了一斧头,血液和脑浆四溢的暴徒摔下了楼梯,倒毙在了走到木楼梯下面的考迈特的脚下。
“上!谁能杀死他们中的一个人,老子赏他五枚德涅尔银币!杀得越多赏得越多!”考迈特对着那几个看到同伴如此凄惨的死相有些不敢上前的暴徒们大喊,后者在金钱的鼓舞下头皮发麻地走向了那阴暗狭窄的木楼梯。
“嘿,嘿,比奇尔和班奈特,你们这两个该死的蠢玩意儿在干什么?快给老子住手!”回过头的考迈特看到有两个暴徒没有和大家一起冲进粮铺,反而冲入旁边的商铺里将一个无辜的商人打倒,然后将他们腰间的钱袋子一把抓了下来,收归己有。
一时间,整个街道上的行人和商人都惊叫着四处逃散。甚至一个哇哇大叫向着远处街道跑去的小贩即便是自己摊子上的水果和杂货乒乒乓乓地撒了一地都不带回头看一眼。
这时,凌乱的街道上就只剩下粮铺门口考迈特的暴徒们了。
“我们是巨石马尔甘德的人,只是说好了来帮手的。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完全和那个该死的考迈特无关,他根本没有权利对我们指手画脚。”那个叫比奇尔的暴徒毫不理会考迈特的喊叫,心里不屑地想着,一脸嗜血地笑着,一步步逼近那个被他打伤在地还砍了一斧正悲嚎不已的商人。
“啊啊,你,你不要过来,”穿着白色衬袍的商人捂着不断喷涌着鲜血的右臂,不断往内屋挪动着,巨大的痛苦使他的五官都扭曲成了一团,“我这个月刚刚给秃鹫多米尼交了保护费,怎么考迈特那个混蛋还带着你们这群该死的狗腿子来伤害我?”
“不,我的朋友,秃鹫多米尼和考迈特觉得你这个抠门的家伙交给他们的保护费太少了。”巨石马尔甘德的手下比奇尔和班奈特对商人以为他们是秃鹫多米尼的手下很是满意,这样他们就可以趁乱打着秃鹫多米尼的旗号捞上一笔外快了。
“奎妮,把内屋那袋屠夫刚刚还的钱拿出来,给这两个贪婪的混球!”受伤的商人对着他身后内房门边吓得呆滞的妇女说道,后者才反应过来,像个僵尸一般机械地拿起钱袋丢到了那两个暴徒的脚下。
“很好。”班奈特满意地拿起钱袋掂了掂,却在商人极度惊恐的眼神下举起了手斧,对着商人的脖子用劲砍去。
“不,啊啊啊!”商人的夫人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完全无法接受她刚刚看见的丈夫惨死的画面。
“秃鹫多米尼教我们,不但要谋财,还要害命!哈哈哈哈哈!”两个巨石马尔甘德手下的暴徒相视一笑,背过身子逃出店铺,消失在了街对面的小巷子里。
不过这些都是秃鹫多米尼的得力干将考迈特没想到也没看到的,他只是嘟嘟囔囔地骂着那两个来帮手却趁机捣乱捞油水的家伙,看到又有两个手下死在了楼道里,于是便亲自上楼拼杀了。
此时的考迈特正在楼梯上拿着短剑招架着米勒的攻击。
“喝!”考迈特打开了米勒挥舞过来的剑,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抽出了一柄飞刀,投向了还没反应过来的米勒。
“唔!”米勒只觉得腹部一麻,被巨大的力道冲得退后了几步,紧随而来的剧烈疼痛如同潮水一般席卷了他,让他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上!”考迈特兴奋地大喊。这一会儿二楼的楼道口就只剩下胖子一个人了,趁着西蒙和加布里埃尔还没补上那个缺口,他兴奋急促地敦促着他旁边的那个穿着残破棉甲的年轻暴徒和他一起冲上去。
“别,别管我,快补上空缺位。我穿了锁甲,问题应该不大!”米勒既痛苦又着急地看着想上来查看自己伤势的加布里埃尔,后者点头,刚刚想要转身,一柄满是泥污的短斧却径直朝他砍来。
“来不及挡了。”加布里埃尔闪过一个念头。
那柄短斧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一柄精致泛着寒光的短剑给击打开了。
西蒙趁势拽住了那个拿着短斧穿着残损棉甲的年轻暴徒的手臂,往自己怀里一拉,另一只持剑的手狠狠向前捅去。
“呲啦!”
西蒙那干净的短剑瞬间刺穿了棉甲,没入了那个瞪大了眼睛的年轻暴徒的胸膛。短剑的另一端从年轻暴徒的背部捅了出来,原本干净的短剑上现在满是热乎乎的鲜血。
而在旁边和考迈特对手的胖子,却越发感觉吃力,有些招架不住。甚至好几次都险些被考迈特击伤。
这个叫考迈特的家伙显然不简单,他手中的短剑仿佛有了生命,就同一只狡猾的水蛇一般在空中舞动着,稍有不慎就会让人命丧黄泉。
“这个狗东西以前可能做过雇佣兵,这可不是一个混迹街道的暴徒能够拥有的剑技!”胖子骂道。狭隘的楼道令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