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之开局一把斩魄刀
啪——
一根匀称修长的手指,不知何时点在了亚伯的胸膛上。
“战斗中分神,可是大忌啊。”
伴随着那平静淡漠的声音,与灵压激荡而起的暴风,一并灌入了青年的脑海。
亚伯猛然从呆滞中惊醒,洛德的脸孔近在眼前,那双闪耀着星光的重瞳中,正泛着无声的嘲讽。
“里破道·九之道·风雷殛!”
那根修长的食指指尖,陡然凝聚起宛若实质的狂暴灵压。
下一刻,风雷咆哮!
无休止的灵力化作洪流,宛如决堤一般倾泻而出,浩浩荡荡的激流,转眼间淹没青铜大殿。
轰——!!!
激荡着风雷之力的洪流,蕴含着自然的极致愤怒,将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事物碾碎。
原本屹立万载的青铜大殿,竟是在这恐怖的攻击中,发生了剧烈的震颤,青铜表面遍布着交错的裂痕,密密麻麻宛如残破的瓷器,仿佛下一秒就会完全崩毁。
“喔啊啊啊!”
震天动地的咆哮声中,亚伯如同拦截洪流的堤坝,竟然硬生生抗住了咆哮的风雷激流。
血肉与皮肤组织,都在被一寸寸的剥离,仿佛被活生生溶解一样,很快亚伯就变成了一副,完全只剩下骨骼的可怖模样。
而那副坚硬的骨骼,承受着狂暴风雷之力冲击,也逐渐开始变得脆化,无数细密的裂痕遍布其上。
可即便如此,祂也不曾退却半步!
只见,那恶魔睨视的纹身,在一刻变得愈发狰狞,甚至隐隐有重新活过来,脱离亚伯的迹象。
剥离的血肉和皮肤组织,重新从骨骼上生长出来,连同内脏一并飞快的复原。
非但如此!
甚至凭借着那副强悍的肉体,亚伯还顶着风雷化作的激流,一步一步的朝着洛德逼近。
“好快的再生速度......”
洛德眉头微微皱起,旋即又暗暗否定了这一说法:“不......这种程度的恢复,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是‘再生’,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一刻。
地面猛然震动了一下,好似有象群在践踏般,附近数十米的青铜地砖,肉眼可见的崩出蛛网裂痕。
砰——
空气被撞出一条‘隧道’,刺耳的音爆声回荡在青铜神殿。
亚伯提着一柄硕大黑剑,在地面上划出清晰的裂痕,宛如挣脱束缚的蛟龙,以极快的速度冲来!
两人本就距离极近,几乎是在一瞬间,暴虐的气息扑面而来!
“哦哦哦哦......洛德!!!”
完全如野兽般的嘶吼声,掀起滚滚罡风气浪。
根本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在那吼声中,蕴含着的愤怒以及杀意。
就连洛德,都为之动容。
他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的恨意,会让亚伯被这种情绪支配,宁愿沦为一头野兽,也要誓死向他挥出刀刃!
嘣嘣嘣——
亚伯肉体陡然膨胀数倍,筋骨似千万雷霆震鸣,达到了接近三米的高度,像是快被吹爆的气球,满身近乎炸裂的肌肉,犹如粗壮的树根一般虬结。
轰!
一步落下,踏碎青铜地砖。
周遭的气流直接逆卷而上,伴随空气发出尖锐的哀鸣,那柄体型硕大的黑剑,自下而上抡出一个完美弧度。
“野兽,终究是野兽。”
洛德眼底浮现出一抹失望,道:“明明已经尝试过一次了,居然还不长记性吗?”
双眼......再次睁开!
全知全能的力量,直接将无数未来,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嗯?!”
然而,洛德在看到所有未来后,心底却掀起滔天巨浪。
未来......消失了?
不,准确的来说,是无限的可能性消失了,只剩下了唯一一个,指向正常未来的可能性!
全知全能......被封印了?
洛德泛起这一想法的瞬间,便再次被他自己给否定了。
假如是全知全能被封印,那么‘未来’不可能映入他的眼中。
但既然‘未来’已经映入眼中......
那么可能就只有一个,对方掌握了他不知道,某种可以限制全知全能的力量。
至少是......
限制不完全的‘全知全能’!
轰——!
黑色的大剑轰然斩落,其爆裂刚猛的力量,如同山崩地裂般侵袭了整个青铜大殿,地砖直接被撕出一条裂口。
在这条漆黑的裂口里面,依稀可以看见,在裂口内的乱流空间。
腾起的烟尘,冲起数丈之高。
“洛德!!!”
该隐瞳孔微微一缩,担心的直接喊了出来。
“真是让人意外啊......”
烟尘中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该隐长出了一口气,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时才缓缓落了下来。
烟尘随之散去时,该隐这才看清楚状况。
那柄黑色的大剑,被洛德用一只手拦下,鲜血沿着掌心滴落,显然亚伯那一击,让他受了点小伤。
嗡——轰!
灵力突然形成的墙壁,直接将亚伯连人带剑震飞出去。
只见祂如同一道流光,倒着在大殿中闪过,速度之快几乎肉眼难辨,最终撞断了殿内的一根青铜柱,整个人都被崩塌的天花板压住,方才暂时停歇了下来。
但任谁都知道,亚伯还会再一次出来的!
携着那近乎永无止境的怒火,如同野兽般挥舞着利刃,宁愿堕入无边炼狱,也要杀掉某个人。
“连这双眼睛,都无法看到与祂相关的未来。”
洛德垂着眼帘,甩了甩手,盯着重新站起的亚伯,淡然道:“我现在越来越好奇,祂究竟......是什么东西了,难道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说话间,他视线若有若无的,瞥向了一旁观战的该隐。
“亚伯......封印着一样东西。”
该隐眼神复杂,嘴唇开阖数次,最终还是满脸无奈,道:“我无法告诉你是什么,但阻止你的原因,应该就是那样东西。”
“你似乎很希望,让我击败它啊?”洛德又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能亲手击败祂。”该隐眼底的苦涩愈浓,充满了无可奈何的意味,道:“但目前来看是不太可能了,所以只能拜托你。”
“该隐,你这家伙有点不厚道啊。”
洛德瞥了一眼该隐,隐约有些不满的神色,道:“既然是求我帮忙,总要把祂的能力告诉我吧?你别告诉我,连这种事情都不能说。”
“难道不是你上的太快,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吗?”该隐眼皮跳了一下,反驳道。
“......”
洛德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是这样。
他一出现亚伯就跟疯了似得,根本不给他询问的机会。
所以硬要说的话,这一切都是亚伯的过错啊!
该隐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抢先一步开口道:“亚伯的能力其实很简单,如果要用语言来描述的话,对于人类而言祂就是的存在。”
“好夸张的能力啊......”
洛德眉头挑了挑,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每一次亚伯死亡,都会在那具石棺中复活。”
该隐抬手指向了青铜大殿中央,半沉浸在水池内的黑色不知名物质石棺,道:“而每一次复活后的亚伯,都会根据之前战斗的经验,进一步增强和调整自己的战力。”
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一只手搭在了黑色石棺的边缘。
洛德和该隐立即感到眉心刺痛,感应到了极其庞大的恶意,犹如一根尖细的铁针,缓慢的向着眼睛移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惊惧,如阴霾般散布在脑中挥之不去。
两人仿佛心有灵犀,同时将目光投向了石棺。
下一刻,亚伯从石棺中起身,腥红的双眸如野兽般,死死地锁定了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