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估算这自己的魔力消耗,开始提醒其他的魔法师们,虽然他实际上还能坚持至少数个钟头,但是这又没有什么好处,上次火力全开,他已经感知到了屠戮之刃的位置了,只要回到上层大陆,他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艾琳沉声说道:“结界在魔力能源交换的时候,如果魔法属性不同,会出现短暂的魔力排斥,这就会导致魔法结界不能瞬间接收另一个人的魔力,大家赶紧说说自己的魔力,我好安排顺序。”
莫妮小姐先开口:“我是水系。”
另外说那人两个土,一个火,至于魔法学徒,艾琳没打算让他去主持。
艾琳思索片刻冷静的说道:“凌飞,你的魔力最霸道,你现在全力将自己的力量全部输入道结界,然后火系中级法师接手,然后是土系的两位,我冰系和莫妮小姐的水系,可以完全匹配,如果还没坚持完,这圈下来,再让凌飞补上。”
凌飞点头,全力输出魔力,只见紫色光芒大盛,竟然有一些魔力穿过结界,没入了一部分飓风蚁的体内。
在火系法师接手的一瞬间,他就感觉一股肆虐的暴力和自己的火系魔法冲击到一起,差点翻到,为了压制那股力量,他不得不全力施法,才勉强抵挡住魔力的反噬。
这不禁让他骇然,火系魔法在元素魔法中一种算是最暴力,最难一驾驭的魔法了,竟然还有比火元素更暴虐的魔法,这个男人的魔法到底是什么系的呢。
“哎,快看,头顶上飓风蚁好像在打架?”有人惊异的喊道。
“你别扯淡了,谁不知道,飓风蚁最团结,从来都是一致对外,就连自己同伴的尸体都不吃,能打架?”
马上就有人驳斥道。
憋了多久,就恐惧了多久,有人聊天,分散注意力,马上就有人凑了上来,这是人类的一种本能,自我减压的本能。
“哎,你们自己看,有一部分飓风蚁变成了紫色,他们在相互攻击!”
那人不服气了,愤然的叫到。
顿时很多人开始抬头观察,果然啊,真的有一部分身体泛着紫色光芒的飓风蚁开始撕咬自己的同伴。众人看的很清楚,这泛着紫光的的虽然是一小部分,却是异常的强悍,往往一口就能咬断一只飓风蚁的头颅,而其他的飓风蚁攻击它们,就好像是没有感觉一样。
凌飞目光闪动,他知道,这些都是被他体内的紫色魔力,也就是鬼神之力感染的飓风蚁,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的魔力竟然会如此狂暴,隐隐还具有刺激潜能的作用,当真是有趣。
“凌飞,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体内的魔力不是魔力,而是像第六使徒的异能一样,是一种病毒!”
艾琳,看着疯狂撕咬的虫子,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说出了心里话。
和阿拉德大陆不同的是,同为魔法师,两者的修炼方式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虽然同为使用魔力的职业,但是在凌飞看来,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上,瑞亚大陆的魔法师们实在是太原始了,也太粗糙了。
魔力本是一种元素凝聚的集合,属性大都会表现的比较单一,或者说个性鲜明,比如火就是烈。水就是柔,这是元素表现的最直接的表象,如果没有深层次掌握或者领悟元素本质的话,很难发现它们其他的属性,那些涉及属性涉及到奥义,这里暂时不提。
魔法师相对好一点,他们的魔力能源都是沟通获得。魔法师的成长和修炼依靠的是感应力和精神,感应越灵敏,精神越强大,与天地之间的元素沟通就会越顺畅,聚集元素形成魔力能源就会越多,魔力能源多了,才能毫无压力是用高级魔法,甚至禁咒魔法,可以说魔法师的魔力多少,就是决定魔法师能力的最直接证明。
但是很明显,凌飞的魔力确实温养在体内的,按照艾琳的观察,她始终认为,凌飞的魔力能源还是来自于大自然,只不过他的魔力形成是需要凌飞将那种稀少的魔力能源慢慢的凝聚到自己的体内,然后慢慢温养,并以此达到掌控的目的。
以前的时候,艾琳只是感觉凌飞的这紫色魔力只是像火一样,狂暴而难以掌控,所以才会显得具有伶俐的杀伐之气,可是今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完全错误的理解这种魔力,或者说这种病毒的厉害。
能够影响到神智,使其发狂的魔力,或者应该称他为魔气更加适合,仅仅是感染了一部分,就变的如此嗜血切狂暴,那一直用身体温养这些魔力的凌飞,到底会被这魔气侵蚀到什么地步了呢?
艾琳不敢想下去,再次看向凌飞的时候,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还有一丝丝的恐惧。
凌飞明白艾琳的意思,可他实在无法开口说,这其实是鬼神的力量,只不过自己体质特殊才会不受他影响,切不说他们信不信有鬼神,就算信了鬼神,会不会把他视为异类而痛下杀手,凌飞可从来不喜欢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还是让他们误会这是一种血脉更好一些。
他盘腿坐在艾琳身边,面无表情的说道:
“的确,我体内的这种魔力很霸道,这是我早就发现的,不过幸运的是,我的体质似乎并没有受到这种魔力的侵蚀,而且,有时候病毒就是解药。”
艾琳目光闪动,他明白凌飞这是告诉他,自己的神智很清醒,可谁能保证今天他清醒,就代表这他的理智明天不会被吞噬,咬了咬嘴唇,他决定回头和格蕾丝商量一下,如果能把这种魔力从凌飞体内清除,那自然是最好,可如果不能清除,那最后的结果也只能。
凌飞的眼皮动了动,终究没有睁开,始终闭着恢复魔力。
他感受到了艾琳的复杂心情,特别是最后的那一丝杀意,他大概也能够理解艾琳的心情,每个人都对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感到恐惧,谁看见一个不可控制的危险,总是会想办法将他扼杀在最小的危险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