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来克家祖宅的地下室,一群人正在研究着尹索从克劳奇家带回来的东西。当然,尹索带回来的东西也不算太多,一些容易燃烧的东西在第一时间就被厉火吞没,而很多明显是克劳奇家的物品,和汤姆先生并没有关系。
正在研究着那锅药剂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富态老者,他有着圆圆的光头,海象般的胡子,还有一个挺挺的大肚子——看上去是一个极为有趣的老头。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是邓布利多推荐给尹索的,当然能请动这位霍格沃茨前斯来特林院长出手,也是因为尹索自身的缘故——世界上最年轻的大法师,这样的存在,当然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想要收集的“邮票”。
这位斯来特林的前院长先生,最喜欢的就是让那些天份出众的学生加入他的鼻涕虫俱乐部,无疑,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尹索都是自伏地魔之后斯来特林,甚至整个霍格沃茨最出众的学生。
所以在尹索答应成为鼻涕虫俱乐部成员之后,斯拉格霍恩就痛快地搬来了这里。当然,他不知道自己正在研究的这锅药剂,其实是从伏地魔那“顺”来的,不然以他“谨慎”的性格,必然是要退避三舍的。
汉考克和唐克斯先后从外面走了进来——在亚当斯校长中毒倒下之后,这两人就被尹索吩咐去监视城堡中的动静,现在是回来复命的。
唐克斯在卢平身边的沙发空位上坐了下来:“格林队长,一整天的功夫,城堡中都没有什么异动,小巫师们可能也被吓坏了,除了晚饭他们都没怎么离开公共休息室。”
汉考克的神情比平日凝重多了,尹尔弗莫尼是他的母校,亚当斯校长也是他的老师,任何一个在美国出身的巫师在听到校长中毒的消息后都会这样。
尹尔弗莫尼代表团能够克制不闹事,已经算是相当理性了,当然,这和亚当斯校长目前还活着也有关系。毕竟,比起惩罚凶手,他们现在更希望的是能将自己的校长给救回来,而要解毒,不仅要靠英国的两位大法师帮亚当斯校长压制诅咒,也需要斯内普争分夺秒研究蛇毒的解药。
“您让我重点巡视的那些人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汉考克看了看天花板,他知道,此刻,自己的学弟亚伯拉罕正在客厅看守着克劳奇先生。
在从克劳奇先生身上获得足够的信息之前,不管他是不是无辜的,显然尹索都不准备将其交给魔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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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说说吧。”尹索依旧躺在自己的安乐椅上。
汉考克点了点头也:“霍格沃茨的四位院长除了斯内普教授忙着研究蛇毒的解药,其他三位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各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中。”
从白金汉宫回来的小天狼星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尹索:“你怀疑院长们?”
尹索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要不是你们这些人那时候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和闪闪交流,我连你们也会怀疑。”
“你的疑心是不是太重了?”小天狼星摇了摇头,“院长们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包括讨厌的鼻涕精。”
“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魔法世界有太多手段,能让人做出违背其本身意愿的事。”四个学院院长的行为是符合逻辑的,应该不会是他们,尹索示意汉考克继续。
“穆迪教授离开礼堂之后就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并且也没有从中离开过。”
“尹索?”这次惊疑的是唐克斯,疯眼汉穆迪可以说是带着她进入傲罗这一行的老师,两人的关系很不错。
“抱歉,唐克斯,我们这次要面对的是一个比任何一个黑巫师都更加狡猾、更加强大的对手,不管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继续吧,汉……”
尹索的话突然停住了,眉头也皱在了一起。
“怎么了?”众人都发现了他的异样,卢平率先发问。
“汉考克,”尹索的目光锐利无比,“你刚刚说什么?”
勐然被提问的汉考克愣了一下,然后才回道:“穆迪教授进了办公室,就没有离开过。这不是很正常吗?大多数人都是这么做的,大家谁都不希望自己被怀疑上。”
尹索直直地看着唐克斯,很显然,听到汉考克重复了一遍后,唐克斯的表情变得慌乱起来。
“你也意识到了吧,唐克斯,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避免嫌疑,这确实会是大多数人的做法,但是你觉得,以阿拉托斯的脾气会这样吗?”
唐克斯艰难地摇了摇头,虽然她非常不愿意怀疑穆迪,但是正如尹索所说,疯眼汉穆迪是不会在这种时候老老实实呆在自己办公室的。即使想不到找出凶手的办法,这个老人也会拖着自己的那条断腿,巡视城堡中的每一个角落。
所以,在别人那寻常的行为,在穆迪这里就是反常。
卢平和小天狼星同时站了起来:“我们去通知邓布利多……”
如果穆迪真的有问题,学校里的小巫师就太危险了,今年,疯眼汉穆迪还是他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尹索摆了摆手:“只是怀疑,我们还没有证据,邓布利多不会因为一个怀疑就允许我们去对付他的好友的。”
说着,他转向了霍拉斯·格拉斯霍恩教授:“您有什么发现,格拉斯霍恩先生?”
霍拉斯教授用一块白色的绢布擦了擦手:“非常复杂的药剂,如果说它是恢复药剂的话又加了好几种剧毒之;,如果说它是毒药的话,混杂进具有大补作用的龙血简直是暴殄天物。尹索,你确定这是一锅药剂,而不是有人一股脑将药店中的所有材料放进一个坩锅中熬煮了?”
“格拉斯霍恩先生,”尹索从安乐椅上起来,“我在魔药上确实不够专业,但是凭借我浅显的魔药学知识也不难判断,这锅药剂虽然混杂不明,但正处于一个平衡的状态,也就是说熬制还没有失败,它停留在药剂的某一个步骤。”
格拉斯霍恩点了点头:“这正是我不理解的地方,这样一锅用相反的材料制成的药剂,真的是给人喝的吗?”
“这就要靠您了,”尹索真诚道,“如果有谁能够破解出这药剂的奥秘,除了您之外,我还真想不到其他人了。”
斯拉格霍恩笑得非常开心:“当然,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