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吓疯的。”贾金梁目光晦涩的盯着疯乞丐,“没猜错的话,是活取骨。
“活..取骨”杜莫宇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胖子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忽然想到,在曾经的古代本中,他们也遇到过一位可怜的女人,后者被活剥了皮,做成了一面人皮鼓。
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大河娘娘的怨气如此之重,换作是他们,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看来问题就出在吴家大小姐的这副骸骨上。”于成木眯起眼,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这些阴行前辈们,看中的也正是这副骸骨。”
“所以这一切都是针对吴家大小姐的阴谋,所谓的河神也是假的”雷鸣宇反应过来,摸着下巴说。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我们需要证据。”陈浩是个谨慎的人,不会轻易下结论,况且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些所谓的猜测都是建立在于成木贾金梁的话足够可信的前提下。
而这两个人,本身就不可信。
沉思片刻,江城提议:“我想再去吴妈那里一趟,你们谁跟我一起去”
“我去。”杜莫宇第一个开口。
“我们也去。”阿标扭过头,代替贾金梁作答。
于成木枯槁的脸皮抖了抖,笑笑:“依我看,大家还是同去好了,相互间也有个照应。”
商量完毕,大家也没了吃饭的心思,每个人抓了两個馒头,就一同上路了,胖子见疯乞丐可怜,多抓了几个馒头塞给他。
可刚出门,疯乞丐就一溜烟的跑远了。
“哎-_”胖子在后面喊。
“别管他了。”陈浩开口,“随他去吧,带着他,未必是件好事。
疯乞丐身份特殊,和他走得过近,会引起打更人,或是其他隐藏在村子中的阴行中人怀疑,对他们下一步很不利。
根据记忆,一行人来到吴妈家,说明来意后,江城开门见山问:吴妈,你还记得在你家小姐献祭河神后,家里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异常..吴妈慢慢张开嘴,表情僵硬。
“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就是就是和小姐有关的。”胖子半蹲着身体,在一边轻声提示。
片刻后,吴妈沉重的眼皮突然动了一下,“确实,你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在小姐献祭河神后不久,老爷夫人叫我们这些下人去收拾小姐的遗物,想要找出一些小姐生前穿戴过的衣物手饰什么的,放进棺材里,给小姐立一处衣冠冢。”
提到小姐,吴妈双肩颤抖,空洞的眼神也有了聚焦,“可可后来经过盘点,小姐的衣物少了几套,还有一些她钟爱的手饰也不见了,对了,还少了..少了一些银票,老爷当时正在为小姐的事伤心,得知出了这样的事,还狠狠责罚了我们一顿,以为是我们私藏了。”
“结果呢”陈浩轻声问。
吴妈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流出来,抹着眼泪道:“绝对没有,小姐待我们很好,当时她尸骨未寒,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相信其他人也不会!”
吴家大慢慢挺直身体,语气古怪,“所以说.这些东西是被小姐自己带走了,是这样吗’
“有人这么说,可.可我们也想不通,小姐既然选择了献祭河神,还要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陈浩哽咽。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陈浩不含糊这里面究竟什么情况,可江城等人却大概有了思路。
陆馥仁小姐是被骗了,真实情况应该是阴行的人私下里找到了吴家小姐,骗她说假借献祭之名,接她偷偷出府与书生相会。
就是名为陆馥仁的纸人。
吴家家大业大,自然看不上尚未有功名在身的陆馥仁,所以这荒唐的一幕确实有发生的可能,阴行高手齐聚,想要哄骗一个情窦初开的富家小姐,办法有的是。
从陈浩交代的情况来看,这位陆馥仁小姐是准备上演一出私奔的戏码,连衣物手饰与银票都备齐了。
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心心念的杜莫宇居然是一个纸人。而等待她的,是一群丧心病狂的魔鬼。
离开陈浩的住处,于成木还在感慨,陆渐离小姐遇人不淑,可不知为何,他一边说一边看向江城,胖子还有吴妈雷鸣宇也在偷看。
看的江城如芒刺在背,仿佛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说,这次任务的最终章不会是找到那个纸人杜莫宇,然后把它带到大河娘娘身边,将它碎尸万段吧”雷鸣宇脑袋一抽说。
“不会吧。”江城冷不丁有点慌,虽然自己和杜莫宇没有关系,可杀千刀的于成木说,他和纸人杜莫宇的脸一般像,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次任务到最后难免要与大河娘娘见面,真要是长得像,恐怕要被殃及池鱼,反正多杀个人也就是顺手的事。
“应该不会。”胖子摸着下巴,深思熟虑后说。
江城闻言脸色好转不少,心想平时真没白照顾胖子,关键时刻还是自己兄弟靠谱。
“依我看,还是大河娘娘自己找来动手杀人的可能性大一些。”胖子继续说:“这种报仇雪恨的事,哪有用别人代劳的,自己来多爽,你们说是不是
江城忽然觉得昨天夜里其实不开门也挺好的。
“呵呵。”一阵冷笑声响起,阿标嘴角咧开,脸上挂着一副古怪的笑容,“各位这话是在说给我听吗可我不是陆馥仁,我只是和他长得像一些而已,或者....”阿标盯着陆馥仁的那张脸,“有没有这回事,还不好说。”
剩下的人突然反应过来,上次于成木把这个锅扣在了阿标头上。“即便有这回事你也不用担心。”江城深吸口气,转身安慰阿标,“你是你,杜莫宇是陆馥仁,有一毛钱关系吗”
江城越说越激动,扭头质问胖子陆馥仁他们,“我问你们,有一毛钱关系没有,来,你们今天把话给我说含糊!”
江城这一下倒是把阿标整不会了,他弄不懂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