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美人殿中舞,赢君一笑顾。
监察御史孙让看着伊真儿的舞姿,感觉魂都飞了出去,看那如雪的肌肤,飘逸玲珑的身段,秀色可餐的容颜,宛如画中绝美的仙子,不可方物。
若能一亲芳泽,纵死何憾?
孙让沉迷在其中,忘记了这里是奉天殿。
像孙让一样年轻气盛,又是倜傥才子的官员并不在少数,比如六部的一些员外郎、给事中,也是朝廷新晋官员,闲暇的时候还会去秦淮河找红颜知己研究下诗词歌赋,按理说也应该见多了风流之事,应该能把持的住。
可偏偏,在此时此刻失了态,有些人甚至发出了某些少儿不宜的呻吟声。
郁新一脸阴沉,如此丑态,岂不是丢了国体。可现在也没办法,总不能当着朝-鲜使臣与公主的面,上去给官员两个大嘴巴子,让他们清醒清醒吧。
伊真儿胸前的璎珞缓缓晃动,遮盖着酥白,屈身手指东面,开口道:“天朝君主,还请册封我们的国王,让朝-鲜百姓早日安定下来吧。”
朱允炆意犹未尽,这就完了?
腿抬的不够高,衣服露的不够多,动作不够妖娆,媚眼都没抛几个,单论舞姿吧,貌似还不如文工团慕容景儿跳的好看,还得训练啊……
她就打算凭着一段舞,拿走大明对朝-鲜的册封文书?
朱允炆戏谑地看着伊真儿。
“皇上,臣附议,朝-鲜乃是我大明属国,李芳果既然已经继承大统,当给予册封。”
孙让走了出来,公然支持。
“臣附议!”
又走出了十几个官员,请旨册封李芳果为朝-鲜国王。
朱允炆看着走出来的官员,眼神中露出了些许惊讶之色,好歹是经过几场大考进入朝廷的人,怎么这点抵抗力都没有?
吏部尚书蹇义气得胡子都飘了起来,这些家伙平日里看得多正人君子的,不成想在朝堂之上如此不堪。那伊真儿也是,绝对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女,也幸亏朱允炆眼底清明,否则这大明就会有难啊。
历来君王沉迷女色,国必有大乱。
李芳果啊李芳果,这是用心不良啊!
蹇义当即站出来,喊道:“皇上,李氏家族内乱未休,兄弟倾轧,有违伦理天常,且李芳果所拟国书中,并无李成桂印信,宜让其加之再作考量。”
孙让竟对蹇义喊道:“李芳果已是国王,只等天朝册封敕书,何必需要已退位李成桂印信?朝-鲜使臣一年三往,反复万余里,足见其诚意,作为宗主国,当体谅之。”
蹇义怒视孙让,这个家伙还真是被人迷了心窍,一点都看不出形势啊。
解缙看了一眼孙让,这个家伙明显失了心智,被女人占了脑子,一心一意维护伊真儿,支持伊真儿,这样不行,大明的官员怎么能胳膊肘朝外?
郁新对解缙嘀咕道:“以前没人给朝-鲜使臣说话,朝廷办事方便。今日情况不同,你有办法,还是早点处理为上。莫要拖延,反而遂了那妖女的心思。”
解缙看着蹇义与孙让等人争执不下,道:“这种事讲道理是没用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
郁新有些好奇。
解缙轻松一笑,走了出来,大喊一声:“皇上!”
朝堂顿时安静下来,蹇义与孙让等人也不
吵吵了,都看向解缙。
朱允炆饶有兴趣地看着解缙,并没有将朝臣的纷乱放在心头,年轻人嘛,冲发一冠为红颜,可以理解。不过理解是一回事,收拾不收拾他们是另一回事……
解缙咳了咳,高声喊道:“臣弹劾监察御史孙让,给事中吴宇、员外郎梁甄……贪墨火耗众多,拒不退回,理应革职查办!”
孙让等人浑身打了个哆嗦,迷茫地看着解缙,虾米?这都什么事跟什么事,不是在讨论朝-鲜册封的大事,你解缙咋能跑题呢?
皇上啊,他不按套路出牌啊。
再说了,我们也没贪污什么火耗啊,那都是你们这些大官分的,我们刚进来的官员,根基还没稳,脸都没混熟,谁给我们孝敬火耗去啊。
孙让当即喊冤。
解缙得意地看了一眼郁新,那意思是,看吧,女性迷惑得了心思,却迷惑不了脑袋,相对保住脑袋与帽子而言,女人算什么……
郁新暗暗伸出大拇指,不得不说,解缙这一招声东击西,指着桑树要砍掉槐树的架势,确实让孙让等人清醒了。
至于他们有没有拿火耗,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需要一盆冷水清醒清醒。
朱允炆很是配合,故作生气,道:“既然涉案其中,那就由刑部调查清楚吧,至于官位,清白者保,贪污者依律惩治,暂且退下吧。”
“皇上,我们冤枉啊……”
孙让等人彻底慌了,直至被护卫拖了出去。
朱允炆看了看金乙祥与伊真儿,叹息道:“让使臣看笑话了。”
伊真儿脸色有些苍白,身体是自己最强大的武器,可如今用尽手段,也没有能说服大明皇上,如此一来,朝-鲜内部还得争斗,还得死人,那自己的家人很可能在某一场内斗中死去。
金乙祥垂头丧气,现在总算是看明白了,明朝不是不册封朝-鲜国王,而是在等待新的国王出现,然后去册封。
说到底,明朝支持朝-鲜,但不支持李芳果。
朱允炆想了想,对金乙祥说道:“回去告诉你的君主,大明不允许朝-鲜生乱,册封仪式,待明年举办吧。”
金乙祥张了张嘴,心说:明年,你确定李芳果还能等到明年吗?眼下松京动-乱的很,现在我带不走册封诏书,年底李芳果很可能就挂了,还明年……
但金乙祥已没有更多办法了,这已经是朱允炆最大的让步了。
谢恩之后,酒宴乐舞招待,内阁拟写了文书,朱允炆加印后交给金乙祥,金乙祥想着李芳果正站在土坡上等着自己,拒绝了朝廷宴请,当天就离开了京师。
金乙祥走了,伊真儿可没办法走,她是朝-鲜送给朱允炆的礼物,哪里有走人的时候,还带走送来的礼物。如果朱允炆让伊真儿跟使团回朝-鲜,她也将会成为一种外交失败的耻辱,不在半路上被使团的人整死,怕也没什么好下场。
无论如何,伊真儿还是顶着朝-鲜公主的名头进入了大明后宫永和宫,然后,然后也就如此了……
马恩慧没空搭理她,见了一次面,训了两句话,安排了四个宫女,就忙着照看宁妃去了,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在这后宫里,皇后最大。
朱允炆也没空管伊真儿,眼下朝廷太多事了。
火耗退返的事并没有朱允炆想象中的那么顺利,有些官员自觉,返还
给百姓了,但有些官员根本就不愿意吐出来,还有一些火耗是混杂在贪腐线条里面的,一查查出来一堆官员。
刑部问怎么处置,那意思好像在问朱允炆,要不要学你爷爷,一并杀了这批蛀虫。
刑部暴昭也是个暴脾气,不仅要求严惩,还指着吏部与都察院的同僚大骂,这全察全察搞了那么久,御史派了那么多,为毛还这么多蛀虫,真想让我们刑部扩建下地牢,我们也是可以抄家弄点赞助资金的。
都察院左都御史戴德彝羞愧不已,脸红完了就开始清账,哪个御史负责的徽州府,哪些御史负责山东、河南,哪些御史……
说清楚了,然后亲自绑了带到了刑部门外,绳子一丢,拍拍手道:“按《大明律》处置,知法犯法者,应按《大诰》罪加一等处置……”
一群御史哭晕在刑部之外,不知道的还以为刑部尚书走了。
京官好收拾,在眼皮子底下,那外地呢?
各地布政使手也不干净,现在虽然准备洗了手,卖掉金盆吧,但毕竟还得搭上一把金剪刀,要不然很可能就会有人来家里搬椅子……
搞来搞去,火耗退了多少不好说,但人心惶惶,官员没动力干活啊。
朱允炆接连几日与内阁、六部商议对策,最终决定由户部与地方各地稽查司负责上门收回火耗,并明令凡拿火耗官员者,足额交还概不追罪,若与账目核对不上,拒不交还或少缴者,就地革职,由其副手或下一级递补。
这一条政策的毒辣,不在于交回不追究,而在于最后一点,革职之后,副手或下一级递补。
要知道明朝的官员,也就京官上上下下比较勤快,这也没办法,身在旋涡中心,总有几个不小心被收拾掉的,一年之中,朝廷换个两三成官员也不稀奇。
如果有幸生活在老朱时代,还有机会见证朝廷官场奇迹,直接换掉八九成官员,留个尚书侍郎打工,也不算什么稀奇……
可地方官员,若没有什么大案要案,基本上都是三年一评,升迁罢黜都需要三年之后再说。哪怕是干了三年,六年,九年,总得个差不多的评价,就得蹲在地方上,想爬爬不上去,想走走不掉……
现在有机会了。
县丞早就看知县大爷不顺眼了,只要他没足额交出火耗,那自己就可以当大爷了啊。他那点账,自己还不清楚?
主簿也盯着,上面两位大爷啥时候走一个啊,现在吏员也能当官了,好歹你们挪挪位置,后面一大堆人排队呢。
就这样,闹腾了近一个月的火耗顽疾,从根子上解决了。
但事情还有很多。
朱允炆传唤户部夏元吉、严奇良,询问道:“徽州府夏税生丝之事,盘查的如何了?”
严奇良肃然道:“户部盘查洪武年间黄册,乙巳改科之事确实存在,朝廷确系让徽州府来补夏税缺额,但早在洪武二十年,徽州府已缴清缺额,之后户部收到的徽州正税中,均没有夏税生丝。”
“但在洪武二十四年,徽州府正税中突然增加了一项人丁丝绢,每年向朝廷缴纳生绢一千七百匹。但在最近两年正税中,却又不见该项税目。”
夏元吉见朱允炆面色阴沉,作了一句总结:“据此来看,徽州府应有大案。”
朱允炆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咬牙道:“又是洪武二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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